沈亭州眼睫颤了颤,许殉又吻在他发颤的眼皮上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许殉虽然有些不满,但还是后退一步,让沈亭州接电话。沈亭州摸了摸发烫的耳朵,走到窗旁给电话那边的人讲了几句。他的表情逐渐严肃,“好,我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许殉看过来,沈亭州转身对他说,“我得出去办点事。”许殉望着沈亭州,仿佛一个刚成婚就要独守空房的小可怜。沈亭州忍不住心软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说完在许殉在唇角亲了一下,许殉这才重新露出笑意。沈亭州开车去了一家酒吧。这个时间点酒吧生意清冷,沈亭州穿过舞池,一个穿着制服的领班走过来。“您就是粉爷的男朋友吧?”“……是男性朋友。”领班看了一眼沈亭州,周子探在通讯录给沈亭州备注的称呼是,最爱我的沈医生。如果不是这么一个暧昧的备注,领班不会给沈亭州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。虽然不知道他俩到底什么关系,但人都来了,领班只好带沈亭州去了周子探的包厢。周子探已经睡着了,左手淌着血,玻璃渣碎了一地。领班赶忙解释,“是他自己砸的,我们都不敢碰他。”沈亭州深吸了一口气,让对方帮他拿药过来。周子探喝的有点多,迷迷瞪瞪睁开眼,看到蹲在他面前的沈亭州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“沈医生?”沈亭州抬起头,“是我。”周子探抬起右手捂到眼睛上,声音含糊不清,“沈医生,原来我真的不姓周。”沈亭州上药的动作一顿。周子探跟周之衷的关系很一般,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叫过对方父亲,周之衷也不曾关怀过他。但无意中知道自己不是他儿子,周子探还是感到迷茫。周子探喃喃自语:“你说,为什么我亲妈要把我扔到他家门口,她不知道我不是人家的孩子,人家根本不会要我吗?”沈亭州为周子探包扎伤口,声音轻缓,“可能……她并不知道你不是周先生的孩子,她以为你是呢。”周子探好一会儿没有说话,再开口时他安慰自己。“没关系,反正我的妈妈是贺然婕,是不是周子衷的儿子不重要,生过我的那个女人怎么想的也不重要,是不是沈医生?”他仰起头,期待地看着沈亭州。沈亭州肯定道:“当然!”周子探再次躺了回去,又有点委屈,“可是我哥不喜欢我。”沈亭州:“他还小呢,不懂事。”周子探:“但他喜欢江寄。”沈亭州:“所以说他不懂事。”喜欢人家还要欺负他人家,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?周子探又问,“那你呢,沈医生?”沈亭州看着迷茫的他,“我永远记得,我出事的时候你帮我报仇,当然这是违法的,以后别这么干了。”周子探嘟囔了一句,“你好像我妈,我妈也经常这么说我。”沈亭州:……周子探迷迷糊糊又阖上了眼睛,这时房门被人敲了一下。沈亭州看向门口,“进来。”一个穿着白衬衫,黑色马甲的青年走过来,手里拿着打扫用具,在看到沈亭州那刻,他微微一怔。沈亭州同样有些惊讶,居然是两个小时前刚见过的纪砚。在他跟纪砚对视时,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。很快领班走过来,质问纪砚,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纪砚平静反问,“怎么了?”领班没解释,直接道:“你收拾东西走人吧,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
听到领班的话, 纪砚颊齿紧绷,开口问,“是谁让你赶我走的?”领班不耐烦地挥手, “别给我们找麻烦,赶紧离开。”纪砚扯下领带,冷冷地看着领班, “那个人是姓许, 还是姓韩?”领班骂了一句脏话,“你听不懂人话, 是吗?”听到领班的怒骂声, 几个穿着黑衣服,手臂纹身的男人看了过来。见他俩快要打起来了, 沈亭州开口叫了纪砚一声, “纪先生。”纪砚跟领班一块看了过来。沈亭州对纪砚说,“能麻烦你帮我把人抬到车上吗?”纪砚抿了一下唇, 最终还是放弃追问那个人是谁, 朝沈亭州走了过去。沈亭州客气道:“麻烦你了。”知道沈亭州是在帮他, 纪砚垂着眼, 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沈亭州跟纪砚一人扶着周子探一条胳膊, 将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。“唔。”周子探不舒服地皱了皱眉。领班见状, 走过来问, “需要帮忙吗?”沈亭州侧头问领班, “开除还给工资吗?”领班一愣, 虽然他不认识沈亭州, 但不好得罪周子探,立刻笑道:“给的。”纪砚是第一天上班, 只上了小半天的班,领班给他结了一百块钱。沈亭州的车停在酒吧的对面,跟纪砚扶着周子探到车旁,沈亭州才发现自己的车钥匙丢在包厢里。沈亭州回包厢拿到钥匙,出去后就看到了纪砚在跟许殉的堂弟争执。许政冷眼打量揽着周子探腰的纪砚,挖苦道:“刚出来就钓男人?”纪砚反唇相讥,“还是要感谢你许少爷,不是你逼我辞职,我也想不到卖身这么好的出路。”许政的脸瞬间铁青了,“自甘堕落。”纪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“你的韩子彦不自甘堕落,你快去找他吧。我记得他没了一条腿,别让他等久了,小心等着急了,爬着过来找你。”许政眼睛布满霜寒,阴鸷地看着纪砚,“你还敢提!如果不是因为你,子彦会成为最优秀的舞者。”纪砚满脸冷漠,“要的就是他永远不能跳舞。”许政气极:“你……”纪砚面无表情,“滚开,别挡着我做生意。”周子探似乎被吵得不耐烦,眉头紧紧皱着,脑袋翻了一个面,脸埋进了纪砚的颈窝。周子探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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