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着张阿嬷年纪大了,有没有可能摔倒在哪个旮旯里。自己有透视眼,找起来肯定事半功倍。“小殿下,奴婢再带几个人去找。”“不妨事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找东西最是厉害,找人应该也比你们快。”多乐一想也是,因着忧心张阿嬷,便也没再说什么。主仆二人在夜色中出了公主府,直奔举人巷。先是去到张阿嬷的住处,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发现。然后到张阿嬷平日里可能会去的地方,也是一无所获。走在巷子的某处时,谢姝突然朝旁边看去,那里正是苏宅。自那一把火后,苏宅便没人再住。门从外面锁着,她能清楚一眼看到里面被火烧之后的残垣断壁。透过那些残垣断壁,她的视线直入屋内。屋内的地上,一人面朝下趴着。正是张阿嬷!她命侍卫们将门弄开,然后冲了进去。当然找人的样子还是装一装的,她让人分头去找,自己则左右看了一圈后进屋。一推开门,多乐一眼看到地上的张阿嬷,当下失声大喊。“阿嬷,阿嬷!”张阿嬷被多乐翻过来,惨状让多乐和谢姝齐齐一悸。只见张阿嬷面上血迹斑斑,整张脸红肿不堪,人已陷入昏迷。谢姝赶紧让人去请大夫,然后命人将张阿嬷小心翼翼地抬去谢家。叶氏甫一见女儿,面上一喜。再一看抬进来的张阿嬷,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。“娇娇,这是怎么回事?阿嬷,阿嬷,你这是怎么了?”大夫很快被带过来,得出的结论是张阿嬷此前被人打过,且打的全是头部,一口牙全都掉了。从脉相上看,还有中毒的迹象。煮药,灌药,一番折腾过后张阿嬷终于醒过来。但张阿嬷张着嘴,一声也发不出。她哑了!多乐哭起来,“阿嬷,阿嬷,到底是谁害了你?”张阿嬷闻言,双目大恨。她说不出话来,又不会写字,只能拼命比划着。但她比划了半天,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谁。谢姝示意她别急,道:“阿嬷,你别急,我问什么,你摇头或是点头即可。我问你,害你的人我们认识吗?”张阿嬷拼命点头,这一动作让她受伤的头疼起来,她难受地抱住了自己的头。“阿嬷,你别点头摇头了,你动动手。如果是你就动一下,不是你就动两下。害你的那个人,是男人还是女人?如果是男人你的手就动一下,如果是女人你就动两下。”张阿嬷闻言,手动了两下。女人?谢姝又问:“那人是巷子里的街坊吗?是你就动一下,不是你就动两下。”张阿嬷又动了两下。认识的人,却不是街坊?恰在这时,萧翎来了。他一身的官服,很显然是回到公主府后还未来得及更衣就赶了过来。“阿嬷,那人可是年轻女子?是的话,你就动一下。”这次张阿嬷的手动了一下。年轻女子?谢姝想到了一个人,问张阿嬷,“那人是不是姓白?”张阿嬷激动起来,双手乱舞。叶氏听出了端倪,倒吸一口凉气,“阿嬷,害你的人难道是白大姑娘?”张阿嬷更加激动,拼命点头的同时咬牙切齿。……怎么能这样呢?”叶氏虽然猜出了人,但还是有些不太敢信。“……到底是国公府的姑娘,怎地行事如此阴狠?”“她本就是心思龌龊之人!”多乐气极怒极,“当初若不是小殿下救了她,她早就死了!如今放着好好的人不做,竟然行此等鬼祟之事,她真不应该姓白!”“幸……家退了亲。”叶氏喃喃着,“只是她为何以害阿嬷?”这一点,谁也想不透。谢姝隐约有些猜测,或许白蓁蓁厌恶阿嬷是其一,其二应该是迁怒。白蓁蓁被陈家退亲之后,最恨的人应该是她。而她亲近的人,无论是谢家杜家还是姜瑜那边,全部在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。她万万没有想到,白蓁蓁会对一个无关之人动手。
确定了谁是作恶之人,她替张阿嬷做主报了官。张阿嬷不能言,当着方大人的面,萧翎用谢姝的法子又审了一遍。这一次审得更细,具体到时辰和地点。方大人当即下令,命人去白家带人。白蓁蓁很快被带来,张阿嬷一见她恨不得扑上去咬她。她的容貌依旧是寻常,眉宇间却多了一丝风情。在听到对自己的指认时,立马装成冤枉委屈的样子。“两位大人,这婆子我都不认识,我为何要偷偷掳了她,还打伤了她,将她毒哑,又把她扔在那废弃的宅子里。”张阿嬷不能言,拼命比划着。一时指天一时指地,意思是自己可以赌咒发誓。可惜她已经哑了,无法清清楚楚地描述发生的事。“一个哑巴,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“白大姑娘,这里是清风院,还请慎言!”方大人黑了脸。他为人最是正直,多年来视自己的清明高于一切,而白蓁蓁的话质疑的不仅是他的官威,还有他的人品。“白大姑娘说自己冤枉,可有证据?”白蓁蓁先是面色一红,然后羞涩低头。“自然是有的,这婆子说我昨夜子里闯入她家中掳走了她。而昨夜子时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里,因为我那时正与一人对饮,又岂会远在数里之外?”“你与何人对饮?”方大人问。白蓁蓁垂眸,似是越发羞涩。谢姝看着她袖子里那明黄的帕子,心下一声冷笑。她装模作样了一会儿,用袖子掩面道:……大殿下。”方大人微怔, 又问了一遍。白蓁蓁越发羞涩,再次回答,“是安王府的大殿下。”谢姝在看到她袖子里的明黄帕子时, 已猜到是谁。所以听到她说答案后一点也不惊讶,只觉得讽刺和恶心。偏偏她不以为耻, 反以为荣。“两位大人若是不信, 可请大殿下来为我作证。”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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