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说好话哄着她些,只要她肯干活。”
又扯了几句闲话,周老太便忙着去弄她的菜地了。
这事儿周梨本来是没打算和元氏说的,没想到元氏下午回来的时候,有些沮丧,“我怕是不能去赶集了,今天收拾鱼塘的时候,同隔壁文嫂子说了上街买猪仔的时候,叫婆婆知晓了,不许我去。”如此,别说是猪仔,就是鸡鸭鹅也买不得了。
还想着养老母鸡下蛋给阿梨补身体呢!
周梨发现她回来时就没闷闷不乐,却没想到竟是为这事,当即只笑道:“我奶来过了,不过我同她说了,她已经允了。”
幸福来得太快,元氏有些反应不过来,更有些感动地看着周梨,“阿梨,你就一点不怕我像是你奶说的那样拿着钱跑了么?”
周梨笑了笑,柔声细语地说:“我只是小,不是傻,谁好谁坏我心里有数的。何况这么多年我和我爹两个病秧子,全指望着你。别人虽也关心,但就是嘴皮子上说说罢了,我难不成还能给当真了不是?你明日只管放心去就是。”
晚上,周梨还给元氏收拾东西,还在她的行李里塞了饼子。
毕竟这桐树村去镇子上,少不得要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,元氏要买的东西又多,东市西市都要去转一趟,因此得老早就出发,是来不及收拾的。
又晓得她在外舍不得多花一个铜板,怕她中午挨饿,还给她包了两个饼子在行李里。
翌日元氏发现了,那心中感动得不行。饼子是她昨晚烙来做晚饭的,自己的早就吃完了,这怕是周梨偷偷省下给她的。
为此,她对只买猪仔的事情就越发上心了,要买那最好的。可惜瞧了几家都不大好,最后也只买了鸡鸭鹅仔总共三十只。
其中鹅仔五只,鸭仔十只,剩下的全是小鸡仔。分别放在三个柳筐里,加上另外的那些油盐酱醋,她一根扁担便就这样给挑回桐树村。
等回到村子里时,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,二月里的夜是寒凉的,还落着些细雨,所以山路湿滑得很,她和赶集的人走得慢了许多。
桐树村笼在雾气里,一片宁静,偶尔听到一两声犬吠。
元氏一路走到家,见村民们几乎都熄灯歇下了,想着周梨又睡得早,因此进门的动作放得很轻。
然而等她挑着扁担绕过了影壁,却见小厅里透来一道微弱的灯光,她连忙放下扁担走过去,推门而进,只见两个孩子分别坐在趴在桌子一侧,中间是还没动过的饭菜,虽然已经凉透了,但元氏仍旧觉得满心暖暖的。
小鸡仔们到了这陌生的环境,少不得叽叽喳喳的,这让白亦初先醒过来,“元姨你回来了,我去热饭。”
他这一说话,周梨也醒来,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小毯子,想来多半是白亦初的手笔。见着元氏也叫了一声,跟着要起身,“我去帮忙。”
但被元氏按回椅子上,“不用。”一面出去从柳筐里拿了买的油盐酱醋,“我猪仔没寻着好的,银子你先收起来,另外鸡鸭鹅买了,总共三十只,我先去给关好。”
她办事麻利,话说完,银子已经塞到周梨手中,人也到了院子里,挑着扁担就去后院。
也是等她安顿好这些鸡鸭鹅仔,白亦初也将饭菜给热好了。
虽没了早前的香鲜味,但一家三口围在一处,也是吃的十分可口。
微弱的灯光下,那三人的身影更温馨。白亦初瞥了一眼,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,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。
去他的记忆去他的武功。
家里添置了这些,便由下不了地的周梨来负责喂,等着大一些就可以散养了。尤其是那鸭和鹅,等过一阵子元氏得闲了,把鱼塘四周扎上栅栏,就赶过去。
接下来两日,二叔公家的牛终于闲出来了,元氏扛着家里的犁头和白亦初就去了田里。
元氏虽是力气大,但终究是个女人,几亩田地还是前前后后忙了四天才翻完。亏得还有白亦初跟着帮忙,在前面拉着牛,不然元氏一个人够呛。
周梨心疼,开始接手更多的家务,尤其是煮饭。
说来也是奇怪,这样忙起来,虽做的也不是什么重活,可周梨身体明显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。
那药她吃了好几年都没见效,如今忽然有好了的迹象,村里人少不得是觉得白亦初这冲喜果然是有用的。
只不过周老大到底油尽灯枯,所以没沾这光。
也是因为这样,村里原来觉得白亦初是扫把星的,这会儿又觉得他是个福星,他还结识了几个小伙伴。
也不晓得是怎么哄的,把这几个整日在村里都处闲玩的小伙伴喊着帮忙去给扎鱼塘的栅栏。
虽都是些孩子,做得慢也不算好,但总不好让人家白忙活。正好元氏割草的时候,摘了不少鲜嫩的鼠曲草回来。
这鼠曲草又叫做清明菜,乡下人家都喜欢摘来和面做饼。周梨也拿玉米面来做了些饼子,不过她这个精细些,是用小石臼将鼠曲草的汁水舂出来和面,面饼里又包了点酥麻。
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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