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因昨晚元氏说今早给他们煮那鸡丝粥,所以也是有个盼头,周梨和白亦初都起得大早。
白亦初脚上的划伤已经结了疤,但还是叫周梨责备了几句:“什么鞋子衣裳,哪里贵重得过自己的身体?你往后还要这样,仔细我让元姨扒你的皮。”
已经在低头大口喝粥的白亦初听了这话,不以为然,反而抽空给她回了个鬼脸。
桌上除了这一锅香气腾腾的鸡丝粥之外,还有一盘凉拌的荠菜,这个时节的荠菜最是香嫩,焯水后拿点佐料拌匀,最是好下饭。也是周梨的最爱。
她其实很疑惑,这个世界像是她那个世界历氏上唐宋时期的大融合,但不同的是那些后世才从海外或是西域引进的水果蔬菜还有作料,这个世界竟然都有,而且还十分齐全。
作料蔬菜水果都是齐全的,但大家好像不怎么会发挥他们的真正价值,吃得十分粗糙。
元氏吃完,便给他两人盛了鸡汤来:“你们都在长身体,一会儿吃完把汤喝了。”
白亦初瞥了一眼,“我才不要,才喝了三大碗粥,再喝汤的话,那得上多少趟茅房?何况我一会儿要去给二叔公家帮忙,若总是去上茅房,少不得叫人说我我在偷懒。”
说完,擦了擦嘴巴,换上草鞋就走了。
元氏见此,却是低低笑开,将汤收起来,同周梨笑道:“阿初倒是个会疼人的,我瞧他分明就想留给你。”
是不是周梨不知道,但这鸡汤白亦初的确没喝,一锅鸡汤都是她一个人喝完的。
元氏也舍不得沾一口。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喝了一天三顿的野鸡汤,隔日周梨竟然觉得身体像是轻松了不少,没有以前那种走两步路多说一句话都会产生的疲倦了。
不免是兴致盎然,在家里寻思着些自己能做的轻巧活。
元氏是个手脚麻利的,地里早就给她清理得干干净净不见一根多余的杂草,但人闲不住,所以今天去清理鱼塘。
明日又是镇子上开集的日子,她多逢几个小布袋,好叫元氏多买些蔬菜种子。
这时房门响起,她奶周老太的声音从外急促地响起:“梨丫头?梨丫头?”
周梨疑惑,老太太已经几天没过来了,而且这会儿口气那么着急,莫不是真有什么事情?
她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筐去开门,老太太背着手进来,一面询问道:“明天元氏要去集上?我听说还要买猪仔?”
就为这事儿?周梨不解,“嗯。”
“你答应了?”周老太皱着眉头,随后看到周梨的表情,顿时又气又急:“你是个傻的吧?买什么猪仔,别叫她趁机拿钱跑了?你爹总共就留了这么点银子,你是不想活命了?更何况她还年轻,如何守得住?我跟你说,不许她去!”
这口气毋庸置疑。
周梨是信元氏的,“可家里盐也没多少,总要人上街去,我这身体又去不得。”
“这好办,叫你二婶帮忙带就是了。”周老太立马就将事情敲定,然后催促着周梨去拿钱。
周梨却站着不动,一脸的为难,“可我听说二婶最近正忙着宝玉哥的亲事,怎好麻烦她。”
周老太一听,想着老二媳妇怕也没这空。但仍旧不松口,“那就请村里人帮忙带。”
那不行,一样两样的,倒也好请人帮忙,可他们明天要买的东西太多了,还有鸡鸭鹅。于是给拒绝了,“奶,请人帮忙张口就是,可还人情却是难还,我又这样,若是身体好,还能给人家割点草呢!到时候没准要麻烦爷奶您二老帮我还人情。”
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要自己去帮忙还人情,周老太是拒绝的。一时不免是有些发愁,这村里去镇子上,山路崎岖不说,连牛车都走不得,家里又没个牛马骡子,她和周老头这把老骨头如何走得了?可一想到若元氏就这样跑了,地到时候没人给侍弄,周梨这也没人照顾,就更烦躁了。但又想不出法子,只能叮嘱周梨:“你听奶的就是,不能叫她去。孩子啊奶是不会害你的。”
周梨知道周老太的性格,自己若是不能把她说服,怕是今晚她就能把元氏关起来。
于是便堆起笑容朝周老太凑过去,“我自然晓得奶是真心疼爱我为我考虑的。可是那元氏又不傻,她在咱家这里,不用伺候男人又不要她服侍您二老,我又还是个孩子,家里压根就没人管她,她就侍弄那几亩地,多轻松的好日子,她到底有怎么想不通才跑回家去叫她那兄嫂磋磨?”
周老太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,当下听周梨说,也忍不住得意道:“是了,这样的好日子,不晓得她是修了几世才到咱家来享福的。”不过又担心她欺负周梨,只教着周梨道:“
你也不要太软绵,你爹走的时候可说了,这家你来当,钱千万要捏在手里,晓得不?”
周梨连连点头,“奶放心,我又不傻。你看她现在多勤快,地里收拾好了又去收整鱼塘,我就坐在家里享福呢!”
周老太看了看几天没见的确气色好了不少的周梨,十分满意: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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