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之前过来提亲,连自己的前程名誉都赌上去——”
雪点和霜汐听不到少爷的话,但看他的样子,也知道少爷在想着谁。
雪点心说重头戏要来了,于是她重重的清了清嗓子,打算自家少爷的想入非非,道:“乔初员还说,在荣恩宴上,姑爷不仅诗文写得好,文章等还都对答如流,言辞间一派为国尽忠之意。陛下龙颜大悦,当场说要、要给状元郎的聘礼中添一箱!还说举办宴席时倘若人手不够,可从大内调动内侍前去伺候!”
霜汐惊地差点腿一软跪下,回头看向雪点,不敢置信道:“什么?!”
乔影一双微圆的桃花眼登时也迅速看过来。
不似霜汐一般将吃惊明写在脸上,但眸中也有清晰可辨得错愕。
雪点连忙说:“我跟乔初员确认过几遍了,他开始是信誓旦旦说就是这样,后来、后来兴许是被我给问得懵了,才说着都是里面的公公们如此通传,他觉得不似作假。”
乔影不着痕迹的用手撑在案边,才没有失态,他心中疑窦顿起,着实猜不透皇帝此举的含义。
要说是自家姐姐在成鸣帝面前稍有劝诫,成鸣帝就给了自己几分薄面——这分明是不可能的,毕竟成鸣帝并非那等耳根软之辈,他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考量。定然是似飞身上有他看重之处,才会恩威并施。
可成鸣帝到底是看重何处?
乔影兀自站定了片刻,还是想不通成鸣帝在打什么算盘。一抬头见到雪点和霜汐还站在原地,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了。
又过了大半个时辰,乔影忽然抬手锤了锤自己脑袋,暗道自己这心思太不‘正’了。
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,定然是想到——陛下这是器重状元郎的表现,估计要重用他了!
可他自个儿的心已经偏得不能再偏,想的都是那皇帝又在图我家姑爷什么!
想到这儿,乔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他还真是,喜欢那个人喜欢的毫无底线啊,连君臣大义都不顾了。
乔影又想,其实也不是自己不顾君臣大义,主要是他了解何小公子,知道何小公子的为人、熟悉他的抱负。而他对成鸣帝了解最多的就是、就是,觊觎后母,打压乔府,在朝堂上一意孤行……
对于这样的君王,乔影肯定是选择站在何小公子这边的。
乔影渐渐用歪理说服了自己,又拨了拨灯芯,将何小公子的“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”誊抄两遍后,才回房洗漱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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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似飞做事注重细水流长,却也不会过度吝惜金银。
加之这是他人生中的头等大事,自然要办得阔气些。因此,别看何似飞是个乡野出身的小子,聘礼礼单的数目、财帛、各种礼品都不输给高门大户。
“啧,这份礼单……”谢九娘坐在乔影院中的厅堂上,看着鹭行苑中满满当当的红箱子,又瞅瞅自己手边的礼单,语气含笑,满意的不得了,“这小子,还真是下了血本。”
雪点和霜汐对谢九娘都是又敬又怕,毕竟这位是当年挑选出她们来伺候少爷的人,相比起朝夕相处的少爷,她们俩在谢九娘面前才算是真正的一板一眼循规蹈矩。
谢九娘满头银丝,随手招呼了雪点过来,道:“这个,是我给照儿添妆用的,里面有铺子、地契,都给他收着罢。”
乔影刚收好自己的钢鞭,就听到这句话,三步并作两步走来,道:“师父!”
谢九娘回头看他,眉眼含笑:“先前听说你想嫁人,我还想劝劝你晚点嫁……不过,既然要嫁的是当朝连中三元的何公子,你就放心的嫁吧。师父这些年也没留下多少东西,这点添妆你就收下吧。”
乔影走到跟前,雪点和霜汐自然退下,他坐在谢九娘旁边的凳子上,又张了张口:“师父,我这边什么都不缺,你、你身边总得留下傍身的东西……”
“我要什么傍身的?”谢九娘摆摆手,“你这海棠镖局办得好,从京城回绥州无比方便,我身上要是没了银钱,就去你的镖局打秋风,总也能一路打到绥州、行山府去……”
顿了顿,她小声嘀咕,“这回,那个糟老头子就没理由拒绝我上门打秋风了。”
乔影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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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似飞和乔影的这场大婚,街头巷口的风向转变,也就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起初,绥州何似飞以文采在京城打出一片天地,所有百姓都看好何似飞的前程,甚至认为他至少是‘余明函第二’,怎么说都能位及人臣;
后来,何似飞果然三元及第。
可他第二日就去乔府下聘!所有人又觉得这少年失了余明函宁折不弯的风骨,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,虽说能攀上乔家的高枝儿一步登天,可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。
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,已经毫无转机。
没想到,又有了柳暗花明的时刻——具体原因,还是因为何小公子的‘文韬’。
这么说,可能有点不大确切,毕竟何小公子不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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