鬟不知何时端上来的馒头,一个馒头足足有他脸盘子一般大,他不声不响一连吃了三个,还不知饱的往嘴里塞。
武正睿瞧见后,一脚踢掉了他还在啃的馒头。
凝重道:“他再这样吃下去,会死。”
馒头被踢掉后,刘知府像是疯了一般,手足并用爬着去捡沾满尘土的馒头,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,像是怕再被夺走,边吃边防备着武正睿。
红卿甚至还有闲工夫给他倒水,提醒他慢慢吃,别噎着。
“二公子,大人饿了,总不能连东西都不让他吃。”
刑部侍郎动了动唇,忍不住道:“说得好听,我看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九皇子瞪了一眼,警告意味十足,他不由摸了摸鼻子,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。
九皇子自然也看出刘知府的情况不对劲,他凝视了片刻如贤妻般的红卿,而后望向坐在末尾看戏的两夫妻,眸内滑过一抹趣意:“神医医术高超,不妨瞧瞧刘伍将究竟何故如此。”
话音刚落,刘知府刚吃下的食物就以喷射状吐出,污秽粘上了距离最近的九皇子的衣摆,稀稀拉拉地往下滴落。
大厅内一瞬寂静,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刘知府将刚吃下的食物尽数吐出,但肚子却在此刻撑破了衣物,撕开了一道裂缝,露出白肉。
他似也清醒了半分,口齿不清道: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。”
九皇子看了一眼衣摆上粘上的污秽,眸内露出狠厉:“拖下去,押入大牢。”
刑部侍郎反应极快,将外面候着的守卫唤进来强行托人,那知刘知府死抱着红卿不松手,大喊着:“卿卿,卿卿……”
守卫见状,索性打晕刘知府快速将他拖走。
刑部侍郎皱着眉头,瞧着红卿:“你是自己走还是也拖走?”
红卿站起身,幽幽然地看向武正睿,脸上没了那股做作的娇媚:“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二公子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武正睿还未出声,刑部侍郎先一步挡住她的视线,跟防狼似的警告道:“堂侄已没了初次,你别想再打他的歪主意。”
红卿敛着神情没说话,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。
“可以。”武正睿应道,他站起身绕过刑部侍郎,温和道,“堂伯,我去去就来。”
刑部侍郎:“?”
红卿看了一眼两侧的守卫,朝九皇子道:“姐姐留了些物件,嘱咐妾身一定要亲手交给二公子,事后,妾身会随大人一同进大牢,还请殿下给一时半刻的时间。”
武正睿站在身侧一同行礼。
九皇子此时还在嫌弃自己的衣摆,烦躁地挥了挥手:“一炷香。”
两人相继离开大厅,刑部侍郎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不解又气愤:“这妖女定是要魅惑堂侄,不行,我得去盯着点才行。”
九皇子无语凝噎,他忍不住拍了一巴掌刑部侍郎的脑袋:“你总掺和别人的事做什么?”
“有这个闲工夫就去把刘府再搜一遍,找出他话里赌坊背后的大人是谁。”
刑部侍郎瘪着脸,小声道:“下官这不是怕堂侄吃亏。”
声音再小,九皇子也听得一清二楚,面色越来越冷:“再吃亏,也是女子吃,干你堂侄何事。”
刑部侍郎动了动唇,欲言又止,又不敢反驳,讪讪道:“下官去搜院子。”
九皇子按了按眉心:“把刘家这几年的收支找出来,对账,赌坊敛财无数背后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会不翼而飞,找出资金的流向地。”
刑部侍郎一听顿时精神抖擞:“是。”
人走得差不多后,九皇子索性用刀把粘上污秽的衣摆割开,嫌弃地扔在地上,半晌,忽地看向似乎看戏结束准备走的两夫妻。
“戏瞧的可还满意,神医。”
姜时镜站起身,淡然地拍着衣摆上的灰尘:“我不过一介大夫,来此也不过是为了解答刘夫人死前的病因,何谈看戏。”
九皇子视线挪到他身后被白布层层缠绕的重剑上,意味不明道:“大夫可不会背着武器到处行走。”
姜时镜神色很淡:“不过是防身之物罢了。”顿了下,客气地行了个礼,“告辞。”
桑枝临走前,瞧了一眼九皇子握在手心里的荷包,想了想,劝道:“殿下手中的荷包,还是烧毁为好,毕竟蛊虫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九皇子猛地看向她,握着荷包的手放到了背后,面上应道:“不需要夫人提醒,本宫知晓。”
桑枝眨了眨眼,没做声,快步离开大厅。
经过院子里摆着整整齐齐的几大箱金银财宝时,羡慕得眼泪差点从嘴里流下来,她拽着堇青的袖子,压着激动的声音:“好多钱。”
堇青只瞧了一眼,兴致索然地顺着应声:“嗯,好多钱。”
桑枝疑惑地看她:“你怎么了?这么多钱都不能令你高兴吗?”
姜时镜瞥了她一眼,无奈道:“一个铜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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