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打!”
明卉一声令下,朵朵便将背上的人甩到地上,然后跨坐上去,咦,这人手里居然还拿着半块饼,朵朵二话不说,抢过那块饼塞进那人嘴里,拳头如同雨点般打下来:“我叫你喝我的羊肉汤,我叫你吃我的胡饼子……”
明卉数着,一、二、三……五拳。
“停!”
朵朵的第六拳在半空中硬生生收住:“少爷,这就算了?他还没把羊肉汤赔给我呢。”
明卉……
“你看他像是有钱赔给你的吗?打他几拳出出气就行了,他伤得不轻,我们走。”
大力朵朵的五拳头,那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吗?
明卉带着朵朵,毫无压力地走出后巷,绕了一圈儿,确定没有被人跟踪,这才回到富贵客栈。
次日一早,明卉和朵朵先去喝牛肉汤,早上来一碗醇厚浓香的牛肉汤,再把饼丝往里面一泡,汤汁鲜美,饼丝韧道,唇齿留香。
这家牛肉汤铺的生意特别好,铺子里几乎全都坐满了。
汪安走过来,客气地问道:“两位小哥,可以拼个桌吗?”
他冲着朵朵眨眨眼,朵朵嘻嘻一笑,她觉得这样真好玩,就像捉迷藏一样。
明卉点点头,把身下的板凳往旁边挪了挪,汪安捧着自己的牛肉汤和饼丝坐下,吃了几口,压低声音说道:“有个小叫花子告诉我,老大让他们留意一对主仆,主子是个十六七岁白白净净的少爷,小厮十一二岁。”
至于那个小叫花子为何会告诉他这件事,不用问,一定是他用钱收买的。
明卉手中的筷子顿了顿:“是我和朵朵吗?”
“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,后来再问才知道不是,那花子头早在七天前就把这件事给手下的花子们布置下去了,七天前,咱们还在路上呢。”汪安说完,夹了一筷子饼丝放进嘴里。
明卉松了口气,不是有人张开口袋,等着她钻进来就好。
“有个叫刘梦溪的帮闲,他有一个外甥,名叫余金宝,你打听一下,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洛阳人,还是后来的,什么时候来的,从哪里来,在洛阳有没有依仗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汪安默默把汤里的饼丝吃完,又把碗里的牛肉汤一口气吃完,起身走出了铺子。
明卉又给朵朵多要了一碗汤,看着朵朵吃饱喝足,主仆二人这才出了汤铺回到富贵客栈。
余金宝已经来了,正和伙计小声说着什么,看到明卉和朵朵,余金宝立刻堆出一脸笑容,热情地迎了过来:“少爷,这么早就出去,是去吃早食了吗?哎哟,您吩咐一声,小的就给您买过来了,不用让您一大早亲自出去。”
明卉怔了怔,指着余金宝,一拍脑门:“是你啊,我想起来了,今天咱们还要出去玩呢。”
余金宝心道,原来你就是随口一说,我若是不来,你是不是就给忘了啊。
“你在外面等着,少爷我去换身衣裳,刚刚那铺子里一股子味道,臭死了。”
明卉大咧咧地往自己住的天字一号房走去,朵朵连忙跟上。
见她们进了屋,余金宝悄声问那伙计:“这位少爷就只带了一个小厮,没有别人了?”
伙计摇头:“没有,他们住进来的时候,还是我带着去房间的,只有他们两个人,行李也不多,就两个包袱。”
“那他们是从哪里来的?”余金宝说着,往伙计手里塞了几个铜钱。
伙计把铜钱塞进怀里:“我说小余,你小子跟我还客气,咱们谁跟谁啊……
你也知道,咱们开客栈的,若没有官府特别交待,是不会查路引的,那路引在进城时就查过了,再查一遍这不是多余吗?
不过,一般客人住下时,咱们都会多问一句,记在簿子上,这是防备着有人在客栈里病了,死了,真若是有人死了,那总要给衙门里有个交待吧。
所以他们住下时,我们掌柜的也问了一句,那位小少爷说他们是从顺德府来的,来洛阳是赏牡丹,没错,大老远过来,就是为了赏花,还问掌柜是不是来早了,这才四月,牡丹还没开吧,掌柜的说今年天气暖和,牡丹已经开了,就是开得晚的品种还没开。”
待到明卉和朵朵从天字一号房里出来时,余金宝已经把想知道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。
这位小公子姓崔,单名一个会字。
崔会是顺德人氏,他来洛阳就是吃饱了撑的,闲着没事专程来赏牡丹。
白天南街上冷冷清清,与夜晚的笙歌宴舞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
崔会失望地撇撇嘴,指着那一扇扇挂着帘子的菱花窗:“这就是你们洛阳人口中的繁华之地?就这?”
余金宝陪笑:“崔爷莫怪,这会子姑娘们还在补觉,因此显得冷清,不过这街上有个好去处,却是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全都热闹,小的这就陪您过去。”
余金宝说的地方是“桃花坞”,当然,这不是苏州的桃花坞。
桃花坞的老板娘就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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