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不当真的话,她们?也就随口定了下来,说也奇怪,自打?云夫人做我干娘后,我便真的鲜少生病,又加上父亲为我请的先生教习功夫,我的身体一日日的好转,这?才有现在的紧实?。”
他抬手攥了攥拳,给李幼白展示自己?的力量一般。
李幼白被他逗笑:“好了,我也不会多想什么?,只不过”
她顿了顿,还是说了出来:“只不过我对这?位云娘子的感觉很奇怪,她明明说话做事很有分寸,可我不喜欢她。”
李幼白说的直接,卢辰钊反倒高兴起来,拉着她的手试探着问:“你吃醋了?是不是见我跟她说话,心?里不舒服?”
当初闵裕文跟李幼白有婚约时,便是两人见了面什么?都?不说,卢辰钊都?觉得醋意横生,更别说闵裕文那样的好相貌,好口才,好秉性,一旦跟李幼白走?近了,低头私语,卢辰钊便恨不能立时将两人掰开。
他吃味了那么?久,却不见她如何反应,就像单方?面的喜欢,这?厢急的快冒火,对方?却还优哉游哉闲晃。
“你若是不舒服,只管告诉我,我不介意。”
他快笑出声?来。
李幼白抽出手,很是认真的回道:“没有,不是,别乱想。”
她心?里也不知?怎么?回事,对云莘莘的不喜欢,应当不是卢辰钊说的吃醋,她只是不喜欢云莘莘,在看见她的一刹,自然而然的排斥。
卢辰钊甚是失望,拉着她好是一通纠缠,但?见李幼白还是那副神情?,便也不能再说什么?,只觉得自己?愈发黏人,姿态也越发卑微。
这?两日李幼白都?在家中,晌午用了饭,半青去外头开门,不多时进来,朝她小?声?道:“姑娘,外面来个小?娘子,说是姓云,想来拜访。”
“姓云?”
李幼白皱眉,旋即想起云莘莘,“她有没有说为了何事?”
“没有,但?我看她丫鬟手里提着食盒,能闻出来粟裕斋点心?的味道。”半青好奇,“她是谁,我怎么?没见过呢?”
“让她进来吧,之后再同你细说。”
云莘莘进门时,跟在半青身后四处打?量,她比半青矮一头,又生的娇软柔弱,手里捧着暖炉,鹅黄色的氅衣轻轻拂动,待走?到廊下,又恬淡地谢了半青,随即进门。
李幼白从书案前起身,云莘莘福礼:“李大人,我来打?扰你了。”
“云娘子有事找我?”
云莘莘笑:“没有事,只是初入京城对各地不了解,也没有朋友。我本想去找三哥哥的,可他太忙,我便想着过来叨扰李大人了。
李大人是在忙公务,我是不是贸然了?”
李幼白将案录收起来,略一沉思答她:“的确是有些贸然。”
云莘莘不妨她这?样回答,一时间愣住,少顷后红着脸道:“还好我买了粟裕斋的点心?,要不然可不知?多惹人烦。”
她招手,像是没事人一样。丫鬟提来匣子摆在案上,云莘莘打?开,抬起头来,冲她眉眼含笑地说道:“我问过三哥哥,他说京城粟裕斋的点心?好吃,李大人也爱吃,所以我特意去了一趟。李大人便看在这?些点心?的份上,别怪我的唐突打?扰了,好不好?”
李幼白:
她捏着点心?,做出楚楚可怜的姿态,若平心?而论,她的姿态很可爱,且不惹人心?烦。
但?李幼白却总想着初次见面的奇怪感觉,对她的示好没有太多回应,只是接过来,道谢,却没有吃,只放在身边的小?碟子里。
她很喜欢说话,自言自语絮叨了好些陈年往事,包括幼时跟卢辰钊在公府时候,卢辰钊带她爬墙上树,与她荡秋千打?捶丸,偶尔春暖花开还帮她扑蝴蝶捉虫子,说这?些话时,她就像回到小?时候,眼里全是欢喜。
李幼白静静听着,还给她倒了盏菊花茶。
云莘莘摸起来喝完,笑嘻嘻道谢:“我胆子大,约莫就是三哥哥教的,我娘和我爹也说,自打?在公府住了一段时间,我整个人都?变了,还道我把魂儿?丢在了公府,也忘记带回云家了。”
说完,她又忽然噤声?,小?心?翼翼看着李幼白:“李大人,你可不要胡思乱想,我是觉得不说话尴尬,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,若哪句话说错了,你别介意。”
“不会,我很喜欢听。”李幼白又给她倒了盏茶,“润润嗓子,接着讲。我跟卢开霁认识不久,对他的过往不大了解,你能在这?儿?跟我说,我恨高兴。”
云莘莘垂下眼睫,喝茶时挡住心?事。
她能看出,李幼白是真的不在意。
这?种不在意,她分不清是对对手的轻蔑,又或者说是对卢辰钊根本不在乎的情?绪。
李幼白的表情?很是淡然从容,即便她数次提起跟卢辰钊过往的熟悉亲密,她也只是微微一笑,并没有太大的情?绪波动。过于?冷静,过于?置身事外。
这?让云莘莘觉得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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