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问题,又加快速度。
洛水寺的路很长,他们追上周谷礼时他还没抵达僧侣宿舍。
这条路上无人经过,已是深秋,周边树木仍郁郁葱葱,这也是洛水寺被人津津乐道的一点,都说佛光普照花木,花草不凋,树木不谢。
周谷礼听到动静回头看去,“施主,宿舍不接待外人,还请离开。”
目光落在三人末尾的夏瑾柠身上,皱眉道:“又是你,我最后说一次……”
最后说一次的话没能说出口,花燃抬手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晕,又掏出一个麻袋把人套进去,正要抗上肩时湛尘拦下。
湛尘:“我来。”
“也行。”花燃把麻袋递过去。
夏瑾柠目瞪口呆,连听到周谷礼说“又是你”时的感伤都来不及体会,错愕道:“你们这是?”
花燃拍拍手上的灰,“不是要他离寺吗?既然他不愿意走,那我只好帮他一把。”
夏瑾柠:……
好简单粗暴,她喜欢!
夜深,花燃从睡梦中醒来,她刚有动作,湛尘便将她抱紧几分。
“我去喝个水。”花燃低声道。
湛尘微微将手松开,花燃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,回头看一眼湛尘,在床角燃起能让人沉睡的熏香。
她顺着声音走出夏宅,在一条僻静小巷上,一个身影摇着折扇笑道:“十七,你的速度变慢了。”
花燃:“有事?”
“放心,我不会再对你的小男宠下手,楼主已经知道你的事,往后你就不必再忧心。”闻惊风从墙下的阴影处走出,慢慢靠近花燃。
馥郁的桃花香袭来,花燃后退几步,不想和他离得太近,“楼主出关了?”
闻惊风:“三天前出关,一出来就询问你的消息,若不是有另外的急事绊住手脚,说不定他不是让我传话而是自己过来,有时候我真好奇你会不会是他的女儿,怎么都是一起进入千杀楼的,他总是格外重视你。”
他像是话里有话,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,花燃懒得去猜。
她嘲讽道:“我活到今日,难道靠的是他的重视吗?”
多少次的死里逃生,她靠的是自己的直觉和实力,任务失败同样会遭受惩罚,从没有得过任何优待,闻惊风的话简直可笑。
闻惊风:“你做了那么多损害千杀楼利益的事,可你还好好地站在这里。”
“我做过什么?”花燃反问。
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,做的哪一件事损害过千杀楼的利益?
闻惊风却不答,换了个话题,“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和尚吧?劝你还是尽快收心,楼主要出手,他活不长了。”
“逢场作戏,为博得信任罢了。”花燃否定道,“楼主打算何时动手?或许暂时不能动他。”
闻惊风:“为何?”
见花燃不答,他又说道:“我只是个传话人,你说什么,我便传达给楼主什么。”
花燃看着闻惊风,当初同一批进入千杀楼的人死的死,叛的叛,现在数闻惊风地位最高,上一任护法死后楼主选他继任,称得上楼主的心腹。
她开口道:“净光寺的老和尚给我和湛尘换心,湛尘一死,我也活不了,我在想办法,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摇晃的折扇止住,闻惊风缓缓收起笑容,“我会如实禀报楼主,找一个合适的动手时机,你们此行是要去往何处?”
花燃:“飞云宗,宗主之子要和道侣结契,我们拿回净光寺借给飞云宗的舍利,顺道祝贺,老和尚跟我设下三年约定,这是第一年,从飞云宗回去之后的两年我会被困在净光寺不得外出。”
所有的情况都详尽说出,以楼主的能力,说要杀湛尘不是放狠话,她可不想哪一天无缘无故就死了。
闻惊风轻笑,“这下我才真的放心,确认你没有喜欢上那个和尚,事情我已经知道,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,对了,再提醒一句,不要随意插手风陵渡的事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花燃问道。
闻惊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消失在阴影中。
他为什么专门说一句不要插手风陵渡的事,指的又是什么事?
问题得不到答案,她转身回去,速度比来时更快一些,心中思绪还有些混乱,需要理一理,刚回到院子,就看见湛尘站在院落中央。
他静静伫立在桂花树下,桂花树上的最后一茬花已经开败,余留一点浅淡的甜香,风一吹,干枯的桂花便纷纷下落。
今夜的月躲藏在云层后,光线模模糊糊,他的脸有一半被桂花树的阴影遮挡,另外一半也不甚明晰,和初见时相比,他瘦了些许,宽松的白衣被风吹拂,显得有些清瘦。
他肩上有不少落花,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,表情无喜无悲,白衣沾满只剩一半光亮的夜华,如静谧无声的深潭,无端透着冷和凉。
花燃放慢脚步走去过,替他拂去肩上的桂花,“晚上这么冷,回去吧。”
她没问湛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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