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被抓的窘迫。
湛尘转身离开,踏出自省室门口后抬手布下一个困阵。
花然饶有兴趣地低头研究阵法,看来净光寺也还是不够了解她,这个阵法跟先前的破锁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区别。
等到夜色深深,连虫子都沉沉睡去时,自省室门口再一次打开。
一只发着荧光的小飞虫停在花燃手腕的红线上,在花燃轻喊一声“去”后,晃动翅膀飞向寺中的某个方向。
花燃抖抖红线,细碎的粉末从线上飘落,她缠好红线,提速跟上前方的小飞虫。
名字
◎我叫张三◎
飞虫停在一间屋子前,花燃抬眼打量这间已经灭灯的自省室。
木门悄无声息地推开,屋内一片漆黑,花然脚未落地,手中红线已先行飞出,像是一道无声息的闪电,要夺走床上人的性命。
金属撞击声响起,一击未得手,花燃也不失望。
细小的动静被隐藏在黑暗之下,两人默契地交手,没有引起太大动静,身侧传来的木鱼撞击声,让花燃心神一震。
“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带那小秃驴出去吗?”花燃擦去嘴角的血迹,不等对方反应便自顾自说下去。
“不知佛子对自家小师弟的性命有多看重呢?我这么跟你说吧,如果今夜我的心换不回来,你的小师弟可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感受到对方更加猛烈地攻击,花燃笑嘻嘻道:“别闹出太大的动静,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。”
“你撑不了多久。”
黑暗中,湛尘的声音冷冽,像冬天击打石块的激流。
话音刚落,湛尘身上的红线也随之崩断,花燃后退几步,被湛尘困在墙角,一把木质犍稚抵在她喉前。
刚才消失不见的月色从云层钻出,透过窗户正好照在这小小的一角。
湛尘眉间红痣异常醒目,在月色下,真就像那些供奉在高台上无喜无悲的佛像。
湛尘:“你太着急了。”
花燃嫣然一笑,“你就这么不在乎那个小秃驴的命?”
湛尘:“若是你真有这样的把柄在手,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,去找方丈更容易达成你的目的。”
“被你看穿了呀。”花燃叹气,“看来今晚是不成功了,只希望佛子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像今夜一样保持警惕才好。”
湛尘张嘴刚要说话,被门外一道细小的呼喊声打断。
“大师兄……还是女施主?”广清站在门外满脸纠结,小声呼唤。
屋内,因为这一声呼呼,湛尘分心,就这一息的时间里,花燃看准时机快速咬向湛尘的脖子。
尖利的牙齿咬破肌肤,熟悉的铁锈味蔓延在她嘴中,而她一直含在牙齿间的毒也从伤口混入湛尘体内。
湛尘瞬间反应过来,一掌打在花燃肩膀处。
花燃后背狠狠撞击墙壁,痛得她不自觉皱紧眉头,从喉咙里涌出的血和牙尖的毒以及湛尘的血一同被她吐出。
看着毒性渐渐发作、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的湛尘,她忍不住白他一眼。
长那么高干什么,晚上睡觉还裹得这么严实,只有脖子露出来,她只能踮起脚尖去咬他脖子。
她看这个佛子真是哪哪都不顺眼。
擦干净嘴边的血迹,她捂着胸口缓慢移动到门口,拉开大门倚在门框处,低头笑道:“还挺准时。”
“那当然!”广清抬起胸脯,然后又很快缩回去。
“必刚师兄果然没罚我,只是骂了我几句,还问我有没有受伤,话说你为什么要这个点让我到关大师兄的自省室来,你为什么又会在这里?大师兄呢?”
花燃摁住广清往前探的头,敷衍道:“小屁孩哪有那么多问题,大半夜的赶紧回去睡觉。”
广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你说这个点让我过来,就是为了喊我回去睡觉?”
“你帮了我大忙,下次有机会请你吃十串冰糖葫芦,现在赶紧给我回去。”花燃伸手在广清额头上弹一下。
广清满脸憋屈,绷着一张圆脸,气鼓鼓地往回走。
大门关起,花燃推开桌子上的纸笔,坐在桌子上休息,刚才湛尘那一下一点没留手,她现在气血翻涌,走两步就要喘两下。
“卑劣。”听完花燃和广清的整个对话,瘫坐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湛尘抬眼看去。
故意带广清出门,被必刚发现后摆出胁迫广清的姿态,又以不被罚为赌注和广清打赌,让广清这个点到他门口来,先用一番威胁广清性命的话扰乱他,又让广清出现使他分神。
一环扣一环,以花燃的实力,必刚发现他们离寺想必也是特意的安排。
花燃不以为意,“人能活着就行,哪还管卑不卑劣,你输就输在太轻敌。”
她手托着下巴打量湛尘,“你们没调查过我吗?就这么放心地把我关在这里?”
这个问题湛尘没能回答,药物完全扩散,他双眼闭起失去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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