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里良久地沉默,似是没从这样残忍的事实中缓过劲来。
谢敏觉得没意思,他不想再开解小孩,烦躁地把烟灰缸一推,踩着拖鞋刚要走,就听徐里又问了一句。
“为什么要从中得利?”徐里目光灼灼地问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想要什么?”谢敏顽劣地一笑,轻轻眨了下眼:“那当然是……得到傅闻安了。”
最后六个字他是用唇语说的。
三人脸色皆是一变,紧接着,他们看到谢敏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,眼底笑意更盛。
徐里精神一凛,他猛地看向那扇门,心底荒谬感渐起。
这一刻,他终于能抛却疑惑,完全笃定谢敏话语的真实性——因为谢敏所言的所有都是说给卧室里的傅闻安听的。
唯独最后一句狂妄又惊人的野心,他不敢宣之于口。
这成了他们四个人的秘密。
“你又利用我们?”徐里最先反应过来,倒吸一口凉气。
剖白恶劣的内心与人格展现给仅有一墙之隔的alpha,不知是为了让对方望而却步,还是更热情的引火烧身。
“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,你们是自愿的。”谢敏微微一笑,露出尖尖的虎牙。
徐里内心有一种极强的挫败和无奈,他看着眼前昔日的长官,顿时筋疲力竭。
棋子是永远不能和执棋人斗的,只有谢敏与傅闻安棋逢对手。
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徐里咬着下唇,问道。
“如果我赢了就不会。”谢敏淡淡道,“我还会把我想得到的一起带走。”
“可我觉得你快输了,我赌你会输。”徐里被谢敏骤然瞥来的凌厉眼刀洞穿,硬着头皮道:“从今往后,我只会叫你谢敏。”
“很好,抱着你愚蠢的愿望滚出去,你们两个也是。”谢敏皮笑肉不笑,伸手指着门。
徐里恨恨地看着谢敏,最后转身,拉着姜琪和陈石走了。
门闭合,谢敏长舒一口气,走向卧室。
好了,接下来,更难对付的人要出现了。
他推开门,傅闻安坐在床上,百无聊赖地玩着卧室床头灯的吊环开关。听见声音,他抬眼,幽深视线电射而出,牢牢粘在谢敏身上,他直起脊背,展现出猎手捕猎时专注贪婪的情态。
“过来。”他声音低哑,混着化不开的觊觎与情动。
谢敏没动,饶有兴致地嗅着空气中微微溢出的硝烟信息素,他们都没贴腺体贴,信息素毫无阻碍地纠缠在一起,房中换气设备吹着缕缕自然风。
对方的易感期先前被短暂压下来,如今又有了爆发的趋势。
不满于谢敏的拒绝,傅闻安起身,拉住谢敏的手腕,自己坐在床尾,使劲,把谢敏扯到腿上。
浴袍分开,布料柔软,虚虚地搭在膝盖与腿部外侧。
谢敏挑眉,用手抚开傅闻安因压抑情绪而紧皱的眉头,往前蹭了蹭,他沉腰,手臂环着对方的脖颈,手指轻轻在对方后背的绷带上划动。
他仰起头,唇贴着对方耳根,诱惑又坏心眼地问道:“还玩驯养游戏吗?”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傅闻安嗓子像被人攥紧了,拿沙子狠狠揉了一把,低沉沙哑,听在耳朵里磨得慌。
“那没养熟的野猫就要跑了。”谢敏道。
傅闻安用手掐着对方的腰,吐出几口绵长的热气,手指压着谢敏的唇,最后才道:“帮我。”
谢敏笑了一声,调子拖得长,刷子一样扫过傅闻安的心尖,他啄了下对方的耳根。
像是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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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喜出现
……
两人又洗了一遍澡,洗得黏黏糊糊,中途差点又混乱起来。傅闻安不能碰水,只能坐在小板凳上让谢敏用湿毛巾帮他擦,边擦还被迫边听谢敏低哼着的封控区粗口。
易感期再次被压下,傅闻安眼底依旧盛着欲/求不满的暗火,在平静水面下默默燃烧着,随时有爆发的可能。房间里满是两人的信息素,浓烈到无法分清彼此,苦涩与清甜糅和在一起,被换气设备吹出去,再递送清新空气进来。
他们折腾到半夜。
身在后方,战事吃紧,加之封控区边缘城市煤炭供应不足,荷城的供暖供不到后半夜,只能算是低温。两人吹了头发就钻进被窝里,好度过接下来的寒冷时刻。
房间里没有谢敏习惯的睡衣,本来有一套,但料子粗糙,谢敏不喜欢,索性和傅闻安共用一套——他穿上衣,傅闻安穿裤子。
傅闻安倚靠在床头,腰间趴着那只刚洗过澡的野猫,还带着浴室温暖湿润的热气,贴在皮肤上暖烘烘的。对方正懒散地缩在被窝里浏览黑市界面,大大方方,避也不避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,汲取温暖的同时还要把脚伸进傅闻安小腿间。
暖和。
“我们非要这样吗?”
傅闻安低头凝视谢敏头顶蓬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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