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说好了是给自己置办嫁妆撑场面用的。
结果,爹娘昧下两套金头面不说,还拿了八百两银子去买了大宅子。
以为她不知道呢,分家的时候,除了祖宅没分,其他面上的田产银子自家和大伯家一样,都分了四成。剩下的几个庶出叔伯一共分了两成家产。
结果爹娘这会子在自己跟前做戏,哭诉祖父偏心把家产都分给了其他几房。打量她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不成!
换了之前,顾文兰早就跟母亲对峙起来了。可想到绵绵给自己回信上的话,她深吸了口气,缓缓道:“娘这是说什么,家里日子艰难,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能看着爹娘受苦不成?谁家女儿的聘礼不补贴娘家一些?花了就花了吧。”
顾太太没想到大女儿这次这么好说话,有些狐疑的抬起头:“你真的不在意这些?”
我在意有用的话早就闹起来了!
顾文兰心里腹诽,脸上却是摇摇头:“都是一家人,我哪里会在意这些?日后我嫁人了也还要娘家撑腰呢。”
一边说一边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看她这个样子,顾太太还以为她是想通了,满意的拍着她的手:“你这样想就对了,你放心,有你两个弟弟在,谅那个沈家也不敢看低你。”
顾文兰垂着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,就自己那两个被宠坏了一把年纪还文不成武不就的弟弟,哪里值得沈家高看了?
造反
沈家花大笔银子娶她说到底是为了大伯,顾文兰不信爹娘不明白这点,可她们照旧装傻。
尤其如今大伯在家守孝,明年能不能顺利起复还不知道。在这样的情形下爹娘还要克扣自己嫁妆,顾文兰心里能不气吗?
她想到绵绵给自己的信,信上其实也没怎么劝她,只隐晦的提了几句。
顾文兰也是个心思通透的,绵绵一提她就领悟过来了。她深知以爹娘的性格,就算自己闹破天,她们也不会把贪掉的银子补给自己。
已经花掉的顾文兰就不多想了,可她要想法子保住剩下的。
祖父虽然走了,可祖母还在,还有大伯大伯母也在家守孝。自己人微言轻,可要是换了大伯开口,爹娘的态度怕就不一样了。
告黑状的事当然不能自己做,顾文兰让心腹悄悄的把自己嫁妆被贪的事告诉了大房那边。
果然,过了没多久,祖母就把她叫了过去。旁的倒也没有多说,只悄悄给了她两张地契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,又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,该她的东西一分也不会少。
顾文兰装模作样的收下,心里对绵绵又高看了几分,要不是听了她的提点,以自己之前的做事风格还真有可能把事情弄坏了。
想到之前几次三番撺掇自己去哭去闹的几个堂姐妹,她心里叹口气,一家子骨肉血亲还没个外人靠谱!
绵绵没有想到自己随口提点的两句让顾文兰得了莫大实惠,以至于后来顾文兰嫁到沈家后成了绵绵的忠实跟班,还帮她解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杂事。
这会的绵绵对此一无所知,而是兴冲冲的盘点自己去府城收回来的租子。
自打上次她下决心整治了一番之后,她庄子上的风气已经大为改变。两千多亩地,开始每年收成还有一千七八。后来降到一千五,去年又从一千五降到了一千三,比开始足足少了五六百两。
这让绵绵再也没法坐视不理,使出了雷霆手段把那些中饱私囊的管事处置的处置、送官的送官。
绵绵把自己的地按地界划分成三块,管事之下又设了副管事,另外又单独设了账房,账房直接受自己管理。也就是把人事权、行政权和财务都给分开管理,另外还安排人时不时的去巡查,避免了某个人大权独揽、只手遮天。
原先那些中饱私囊的管事都被她撸了下来,同时为了安抚佃户,她把从这些管事身上搜出来的油水中抽出一部分分给这些佃户,一来是为了安他们的心,二来也是告诉他们这地的主子到底是谁。
至于之前想把佃户都换成奴婢的事则不了了之,毕竟壮丁不是那么好抓的。
她之前统共买了二十来个下人,已经被老娘私下里敲打过了。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名下买那么多壮丁不好看,逼着她把卖身契让出来了。
绵绵欲哭无泪,这年代对未婚女士太不友好了,既不能抛头露面做生意,买几个下人还要担心被说嘴的,再这样下去,她都有造反的心了好不好。
她不过随口嘟囔了几句,没几天就听老爹说隔壁连州府莲花县有人举旗造反,在莲花山上自立为王。
绵绵听到这消息后心里那滋味复杂极了,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体质,随口说说的话也能成真。绵绵一直觉得自己是好运福女的,这回怎么有做乌鸦嘴的嫌疑?
还好自己只是在心里嘟囔了几句没让外人听见,要不这种事情多来几次,自己还不被人拉去当妖怪烧死!
想到这里,绵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陈三见状,还以为她是吓着了,赶紧缓了语气:“其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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