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这才明白过来,心道怀孕的人还真是能哭,以前小云不爱说话,可也没这么多愁善感呀。她看到小云的帕子都湿了,赶紧拿出自己的帕子帮她擦眼泪:“这多大点事啊,值当你哭成这样。赶紧擦擦眼泪,要不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娘怎么欺负你了你。你出来这半天,周太太都问你好几回了。”
毕竟小云如今是知县家的儿媳,又怀着身孕。周太太也怕她出事。
文兰
绵绵好容易才把小云哄住,然后找地方帮她梳洗一番才又回了席上。
周太太一直留意着小云,见她回来看到她眼睛都红了像是哭过一般,便问:“做什么去了?怎么待了这么久?”
说完,还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冯氏和绵绵,心道不会是这母女俩做什么妖了吧?
小云有些羞赧的笑笑:“没什么,就是刚才有些反胃恶心。。”
周氏一听,赶紧拉过她的手:“你没事了吧?怎么不叫我?”
“我就是害喜而已,常有的事,不能耽搁大家吃酒的兴头。”小云抚着胸口:“幸亏三婶帮我顺了顺气,又教我一个止吐的法子,要不还不定怎么难受呢。”
说着朝冯氏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周太太在上首看了,以为小云是真的害喜,心里也谈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口浊气没有出来。
贺家被陈家带着做了茶叶生意的消息她们已经知道了。
周家以前不是没有暗示过,但都被陈三找这个那个理由给推掉了。当初周家拉陈家的那份人情,陈家早就几倍的还回去了。可后来陈家艰难的时候,周家也做了不少落井下石的事。
尤其当初周太太从凉皮铺子里撤股,等于是断了陈家在官面上的庇护,凉皮铺子那阵没少被衙门的人骚扰,要不是于阁老护了几分,那铺子差点都开不下去了。
这些绵绵当初并不知情,还是后来冯氏一点一点透露出来的。
后来陈家并没倒下反而生意越做越大,要说周家没有后悔是不可能的,但陈家两口子都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,对周家也就是维持个面子情而已,自然不会再让他插手自家生意。
可现在陈家却带着贺家做起了生意,这让周县丞有些恼羞成怒,连带周太太又有了不满。
不过这点不满对现在的陈家来说已然不算什么。
一个是顶头上司,一个靠山稳固,都不是现在的周县丞能够随意指摘的。
周太太心里对陈家存了气,连小姑子都有些不想搭理,只顾着跟旁人说话。
可现在的陈家已经不是当初的陈家,就算周太太这个主家不搭理,也有人上赶着奉承。
她们坐的这桌离主桌还有些远,有人就上赶着替冯氏打抱不平:“按理来说你们家也算周家的正经姻亲,怎么这回的位子排的这么靠后?”
冯氏扯扯嘴角:“今儿来了好些个长辈,我可不就得靠后坐了。”
见她说话滴水不漏,那人便把眼光扫到了绵绵身上。当初周陈两家想联姻的事没有声张,可难免有消息灵通的得到了消息。
想到两家曾有的龌龊,那人笑道:“周太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三公子都二十好几了,还不让她成亲。”
关于这点,绵绵心里倒是门清,只能说沈家兄妹有些点背。当初沈明轩是想尽快把顾文兰娶进门的,结果大定都过了,顾家老太爷竟然不幸去了。
虽说顾文兰作为孙女不需要守三年孝,可她爹娘要守啊,总不能爹娘守着孝还要操办女儿的婚礼。
算算时间,顾家出孝的日期跟冯家差不多。也就是说绵绵跟顾文兰可能差不多时候成亲。
而沈明轩不成亲,沈明珍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没法嫁人。
想到顾文兰,绵绵觉得她跟自己还挺有“孽缘”的。两人自打那年在于家不打不相识之后也算是成了朋友,顾文兰在守孝前还给绵绵写了两封信。
后来因为要守孝,两人便断了书信来往,直到前不久顾文兰又给绵绵写了信,两人复又联系起来。
顾文兰写信主要是吐槽娘家人的不靠谱,虽然信上写的有些隐晦,但绵绵从字里行间猜出来顾家似乎克扣了顾文兰的嫁妆。
绵绵没想到顾家这样的人家也能做出这种事来,但如今这世道父母厚嫁的少。她想到顾文兰有些跳脱的性子,生怕她跟父母使起性子把事情弄的更糟,便在回信里劝了劝她。
同一时间的顾家,顾太太看着低头不语的大女儿,难免有几分心虚,话语间便软了几分:“你也别怪爹娘,你祖父走之前给咱们分了家。等出了孝,咱们一大家子便要从这大宅子搬出去。分给你爹的那个宅子只有两进,你有两个弟弟呢,要是不买个大宅子,将来说亲都不容易。爹娘也是没法子了才挪了你一点嫁妆……”
顾文兰心里冷笑。那是一点吗?之前跟沈家文定的时候对方给了三千,说好了那些银子是给顾家的聘礼。沈明轩知道顾家底细有意帮自己撑面子,后来大定的时候,除了头面首饰还给了六十两金子和一千两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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