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拧巴话也很有‘呦,我来得不巧了,早知她来,我便不来了’的意味。
【我不想当贾宝玉,我喜欢看水浒三国,红楼梦我个文盲看不明白!】
男人冷下表情表白的状态怎么看怎么割裂,严肃的表情配上情话虽然完美稀释了‘情话’里的油腻,却又让薛宜心脏怦怦直跳到根本分不清自己失衡狂跳的心脏是在‘开心’对方的表白还是‘害怕’对方的表白到无措的不安。
【我怎么能开心,我开心什么……莫名其妙。】
“不管你从前知不知道我喜欢你,但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,从你和元肃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你,你和尤商豫谈婚论嫁了我也喜欢你;
八年、整整八年我没有一分一秒的改变动摇,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,你出现后也没兴趣再喜欢任何人,何斐和许文君说我这样是知三当三,是无耻之徒,看轻自己也看轻你。
呵、无耻、看轻?”
宴平章没错过女孩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赧,男人收起脸上的对何许夫妻二人规劝之语的不屑笑意,松开了攥紧的拳头,径直走到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几欲起身的薛宜身侧。
双手搭在椅背上,俯下身子一字一句。
“薛宜,认真听好,不要逃避我。”
“我——”
薛宜没想到男人会直接走到自己面前,‘没’字卡在喉咙里的瞬间,宴平章将她连人带凳子直接抬起,调转身位同自己摆成面对面的格局,薛宜这时候才有了宴平章嘴里强调个不停的‘是失误’的实感。
【嚯,一身牛劲,看来真是失误被‘偷袭’】
“听好,别走神,薛宜。”
宴平章双手撑在薛宜身下餐椅的靠背上,躬身说话的模样严肃里又透着让人无措的暧昧,突然的‘椅子搬家’动作不仅吓得薛宜大脑空白了一瞬,更让男人白皙的面孔上泛起了薄红,连带宴平章说这句话的气息听起来都有些喘。
薛宜抬头也不是,溜之大吉也没法做到,要是真用蛮力对宴平章……
【他的头……算了,就这么听着吧,总归我也不会少块肉。】
薛宜没说话,也不敢抬头,只能鸵鸟似地将头埋在胸前,祈祷对方快点说完放过她。
“他们说了不算,社会大众说了也不算,我喜欢你,只能证明你有魅力你很优秀;你、薛宜、就该被我被他们喜欢,这个地球上有一个叫薛宜、学号374840101国建大建筑系一班的女孩子,优秀到值得所有人喜欢。”
即使薛宜不看自己,宴平章也不泄气,反而单膝跪地下来双手珍重无比的捧上了薛宜的脸颊,手上施了些力道,将低着头一言不发女孩的脸与自己正对,宴平章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薛宜脸上,仰着头专注的模样坚定无比。
“五分钟,只听我说五分钟,如果你觉得讨厌,我可以现在就消失。”
即使选择权移交到自己手上,薛宜对上男人的视线,嘴巴像被浆糊黏死了一般,说讨厌,应该吧,至少在今早以前她‘讨厌’,宴平章捧着她脸的力道很轻,如果真想挣并非难事,至少对她一个可以徒手制服谌巡的人来说,很轻易。
“你、你要说就好好说,别、别动手、动动脚。”
说完,薛宜在心底狠狠唾弃了一把自己的心软,别别扭扭的拿手拨开了对方捧着自己脸的手。
“你别、别这样,正经点。”
“抱歉!”
经薛宜扭捏的提醒,宴平章晕晕乎乎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自己举动的出格,慌乱地收回手后,二人俱松了一口气。
“宴平章,你要不别—”
“不行!我要说!”
宴平章本还在为自己的唐突脸热,但看到薛宜起身后故作镇定一脸讨好的笑,男人边什么都顾不得了,快步走到女生面前宴平章心一横直接将讪笑的薛宜拉进了怀里,语气又急又重;
“喜欢这种情绪,喜欢这件事没有错。至于他们说我和你表白追你是看轻你我,就是狗屁不通的歪理,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凭什么是看轻,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错,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。
选择权在你手上,你想选谁就选谁,我只是努力让你看见我值得被选择,你选择我,那说明我值得你选,这叫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这哪里有错哪里是看轻,难道非要眼睁睁看着你被烂人缠着,日子过得水深火热,就是看重你、尊重你吗。”
耳膜被男人宣誓一样的表白炸得隐隐做痛,可听着对方拉踩意味满满的话,薛宜又忍不住想笑。
【不是,他怎么还拉踩啊……】
说完,宴平章也没松开怀里的人,破罐子破摔的又抱紧了些人。
“你打我吧,别不理我给我留口气就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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