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?来。
他说自己没关系,三岁小儿都?不信。
他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将失踪案件压下,就是他是参与凶案的主谋之一。
前任已经在边疆挖矿了,保不齐这么一趟下来,那位挖矿的前知府还得再?来一祸。
院中另外发现百具尸体之事谢期榕没说。
他窥了一眼云渝,有些迟疑。
怕吓着人。
彦博远还以?为他想说密事,有碍云渝在场,“夫郎与我一体,没什么不能听的,子瞻若是在意,夫郎且先回避一下吧。”
“无碍,并非不能听,而是想着不好听。”
云渝并非后院没见过事儿的哥儿,也见过井里?的尸体。
该是能承受住自己住了一晚百人坑的事实。
于是谢期榕半点不隐瞒,将几日?间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。
云渝听到一半面色惨白,彦博远的脸也乌了,下颚紧绷,面色不好,眼中锋芒毕露,他腾出一只手安抚地在云渝手背上?拍了拍,有些懊恼。
该让他回避的。
彦博远:“此事要?查,但只能私下里?查。”
“你想法与我不谋而合,此案牵连甚广,人是从哪里?来的,光一个?东沟县出不来这么多?,其中涉及的拐卖典押,暗倡妓馆各路环节都?需打通,涉及的官员绝不会少。”
若是明面上?查,阻力极大,容易打草惊蛇。
在谁治下的就谁去查,他在暗处伺机而动?。
他们掩盖罪行之时就是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。
谢期榕知晓彦博远性情?未变,一番交谈下来也知道了他有意肃清贪腐,便放心让他参与进来,让他当暗处的猎手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他已经在兴源各路人马面前露了脸,被人盯防。
彦博远就要?在暗处,一明一暗打他们一个?措手不及。
彦博远在这深耕了数月,做起事来也比他便利。
押运的队伍中有他的私兵与幕僚,不乏有真本?事得用的人物。
有彦博远和他一块掌舵,就不信端不了兴源这窝牛鬼蛇神。
民为邦本?,本?固邦宁。
可现在有人想让民不安。
他绝不允许这些国蠹之辈肆意腐蚀、动?摇谢家?先祖打下的天下基业。
彦博远入朝多年, 郡君领兵在外,两人一次都未见过,后来萧家对付太子时, 他是半点没有压力的狠辣下手,将谢期榕摁死在了回?京述职的路上。
彦博远感慨良多。
云渝留意到彦博远的情绪, 从他见了谢期榕之?后, 彦博远浑身多了一丝说?不清道不明的氛围。
云渝低垂眼帘,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少年时期一块闯荡的好友, 少不了惺惺相惜之?情, 这份情谊之?下,知晓了他是哥儿身份……
云渝知道自?己有些疑神疑鬼, 但情绪一下上来, 心中忐忑纠缠拧巴,浅浅抿着嘴,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:“你可是遗憾没能早知道将军的性别。”
夫郎一脸委屈的小?表情,自?然逃不开自?家夫郎少了根头发丝都能发现的彦博远。
夫郎吃醋了!
顿时心中一喜, 可是难得。
“谁家小?醋坛子打翻了,我给闻闻——”
彦博远的那张俊脸蓦地放大,鼻子凑到云渝的面前一顿猛嗅,云渝猝不及防之?下脚步一乱。
彦博远伸手扶在云渝腰间?, 将人搂入怀中, 厚颜无耻往人脖颈钻, 惹得云渝脸颊羞红,见他没心思去想歪七绕八没影的事儿, 最后总结道。
“噢,原来是我们?家的小?醋坛子打翻了。”
我们?家……云渝脸本来就?红,热气上涌, 更是浓酽娇俏。
彦博远的脸埋在他的颈间?,鼻尖划过他下颚,眼睛却?往上眺,剑眉入鬓,压得眼窝深邃。
云渝不自?在地微微缩了缩脖子。
对方锐利的五官在朦胧烛光和?满腔爱意的映衬下酿成温柔,略黑的脸庞没白日里那么明显,皮肉泛着暖光,极其撩人。
耽美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