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关我的事,不是我… ”
“你当然得说不关你的事,如果是我干的,我也死不能承认。”曹夫人目露凶光,认准了杨含柳。
手上猛一用力,一把长发就这么在杨含柳的惨叫声中被薅了下来。
“都住手!”差役赶了过来,一鞭子下去,才把还在往杨含柳身上扑去的曹夫人控制住。
杨含柳满眼惊恐,立即后退。
看到曹夫人手中高高举起的那一把头发,抬手,摸了自己还在火辣辣疼着的那块头皮。
手指下,没有头发。
秃了。
“太公,那个姐姐和你一样,头顶没有头发。”陈家一个奶娃娃指着杨含柳,咯咯笑。
陈老太爷想捂人的嘴都来不及,老脸一红,怒瞪自家小辈。
他束着发,谁都不知道他头顶是秃的,偏偏这么被喊了出来,脸都丢光了。
所幸,这个当口,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杨含柳和曹夫人身上。
没人关注他。
“你个疯女人,你儿子被毒蛇咬是他自己命不好,关我什么事!”杨含柳捂着自己缺了一块头发的脑袋,满脸泪痕。
曹夫人还要冲过去动手,被两个差役一人架着一边胳膊,过不去,只能恨恨地冲杨含柳吐唾沫。
毫无大家夫人的礼数。
“行了,”江虎也头疼,不是说女人吵架只动口么?
这怎么还动上手了?
“你也歇歇,”他看向曹夫人,“杨含柳拖延差役的救治,差点闹出人命,已经定了回京定罪。”
曹夫人目光一亮,哈哈大笑。
“真的?”
“你已经被判流放了,如果罪上加罪,重则抄斩,轻则,男的为奴,女的… ”
她满眼恶意地看向杨含柳,
“为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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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巧不成书
曹夫人一句话,像一道惊雷劈在杨含柳的头上。
什么?
男的为奴,女的为妓?
这还是好的结果?
杨含柳平日里虽然有些小聪明,可是她哪里懂得量刑的事。
甚至,就连杨章丘也不懂。
杨家一直依附在战家的荫庇下,一路顺风顺水,以为最差也就是和战家一起流放。
罪上加罪,顶天就是换一个地方继续流放。
“别吓唬人了,你一个内宅妇人懂什么。”杨含柳色厉内荏地喊道,“何况人已经救回来了,我也是好心送草药,最多就是过失,能有什么罪?”
她不断地安慰自己,曹夫人就是吓唬她的。
她不懂的事情,曹夫人怎么可能会懂。
曹夫人冷笑一声,抬手指着陈家和曹家的方向,“我不懂,你问问他们,他们总懂的。”
流放的是犯官,陈隽和曹全业,之前可都是朝廷命官。
杨含柳看向他们。
而两个人一个看地,一个望天,摆明了,事实就是和曹夫人说的,别无二致。
“大丰初定,刑罚严峻,”战家老夫人叹气,“你们日后好自为之。”
这是盖棺定论了。
“不!”
杨含柳吓坏了,也顾不得自己头上缺的头发,跌跌撞撞地冲向战家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杨氏的脚下。
“姑母,你最疼我了!”
“你让沈昭昭想想办法,她对那些差役有恩情的,只要她和差役说说,他们一定就不会追究杨家!”
“姑母,你可是杨家的人!”
沈昭昭挑眉。
这人不要脸,她知道,可是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啊。
杨氏弯腰,摸上了杨含柳秃了一块的头发,满眼慈爱。
“姑母… ”看到杨氏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如从前,杨含柳心里稍安,同时,一阵得意升腾而起。
沈昭昭再有本事,只要她还是姑母的儿媳妇,她就得听姑母的。
而姑母,一直以来待她都如同亲生母亲。
“姑母,你快让沈昭昭去和差役求情… ”杨含柳迫不及待地催促杨氏。
杨氏依旧在抚摸着杨含柳的头发。
战家人看不下去了。
“母亲,表姐她是为了和三嫂抢功才差点耽误人命的,不能再为了表姐和杨家让三嫂心寒。”战之瑶有些着急,生怕杨氏心一软,又倒向杨家。
郭氏则是直接开骂。
“杨含柳,你要点脸行不行?”
“你抢着出风头的时候,怎么没有想到要我们昭昭帮忙呢?”
这次,郭氏骂人,林氏没有阻拦。
要不是家中自小的教养,她也想骂人。
老夫人因为是长辈,不好开口训斥一个别人家的小辈,也被气得铁青着脸,握紧了手中的拐杖。
“快些起来吧。”杨氏叹了一口气,把杨含柳扶了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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