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育组会议室那里,薛莲脸色铁青,关泽鼻青脸肿包成猪头?状,关老太脚踝和手腕绑成猪蹄样儿。
顾科长一脸无语。
都他么是戏精啊!
那么多人证物证,关老太是自己摔的,关泽也是自己摔的,你们包成这?样当我瞎呢?我还没死呢,还喘气呢,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就要瘫痪了?
“人呢,怎么还没来??”薛莲气呼呼地摔门出?来?,正好看到林姝和林大姐过?来?。
她立刻骂道:“你俩可真不要脸,我工作忙,让你们去找孩子奶奶谈,你们直接写?信告状骂人,不好好解决问题,挑唆孩子打人是吧?”
“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父母健在?的孤儿?什么叫惯子如杀子?”
“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没有工作,在?家里当寄生虫?”
看她激情?输出?,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,林姝只轻飘飘地道:“哟,关泽还有妈妈呢?我以为他只有奶奶呢。”
一句话,给薛莲干瘪了,气得她手指发抖,“你、你会不会说人话,怎么还诅咒呢?”
林姝淡淡道:“我只是陈述事实,薛主席怎么还急眼了呢?”
关老太:“好你个混账婆娘,就是你写?信告我老婆子是吧?我看你欠打!”
她挥着拐棍儿就冲出?来?,舞舞旋旋地要打林姝。
这?会儿她虽然脚踝缠得跟猪蹄儿一样,步伐却异常矫健,只是她从会议室出?来?,门口还站着个薛莲呢。
林姝和林大姐在?薛莲对面?。
林姝当即道:“薛主席,小心些。”顺手给她往旁边扒拉一下。
“砰”关老太的拐杖恰好敲在?薛莲的肩膀上。
林姝惊呼一声,“老太太,你咋这?么蛮横呢,说打人就打人?要不是我拉得及时,你这?一棍子就打在?薛主席头?上了!”
关老太气得直蹦跶,“你要是不拉她,我还打不着她呢!”
骂哭
顾科长赶紧上前拉架。
严振东和关伟长大步进来。
关伟长原本阴沉的脸在看?到他老娘活蹦乱跳的时候松缓下来, 同时又布满尴尬的神色。
他听见老娘腿被人打断了,当时就?有些方寸大乱,谁知道……看老娘挥着拐杖打人那生龙活虎的样子, 他仿佛又回到小?时候, 大伯娘来家里抢口?粮,娘挥着棍子就给打出去。
他快步上前, 一把扶住关老太,把她的拐杖放下,“娘, 有话好好说。”
关老太看?到儿子回来,抱着他就?哭上了,“伟长啊, 你可回来了呀, 你要是再不?回来,我就?……”
她哭着哭着就?唱上了, 开始回忆当年有多难, 老头子为国流过多少?血, 死过多少?次,才换来了新社会的今天,结果老头子一死他们就?开始欺负她个糟老婆子。
“老头子, 你没良心呀, 你咋不?带我一起死呀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严振东和顾科长是真的尴尬、无语、汗颜,冷汗都出来了。
这真的不?好看?也不?好听,让人瞅瞅还以为他们虐待老革命遗孀呢。
天知?道他们有多敬重她、捧着她。
说实话, 革委会大院儿里多少?革命遗孀?多少?革命志士?
就?去年底刚启复的革委会书?记, 还有主任,那不?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嘛。
关伟长被老娘哭得也是心软难受, 劝她不?要哭了。
关老太一秒收住眼泪,指着林姝道:“这个死……昂……”
她死娼妇还没骂出来就?被关伟长眼疾手快地捂了嘴。
关伟长蹙眉:“娘,好好说话!”
提醒多少?次了,这里的都是同志,不?是乡下老婆子可以随便骂。
关老太委屈至极:“她写信告我们状,抹黑我,欺负我。”
关泽以前在爸爸面前装乖孩子,这会儿也扑过来抱着爸爸的大腿哭,“他们打我,摁着我,骑在我身上打,呜呜呜……”
林姝冷冷道:“你咋撒谎呢?明明是大家一起滑冰摔倒滚成?团,怎么就?成?了骑着你打呢?你之?前在幼稚园厕所不?是也不?小?心把侯伟撞倒,要给他撞进茅坑里让他吃屎么?是不?是你说他是反/革/命坏分子的孩子,就?该吃屎?我倒是纳闷,这个反/革/命坏分子,是你们家谁给侯家定的罪呢?”
关泽不?懂这些,他只知?道有爸妈和奶奶在身边就?有人撑腰,他指着林姝就?要骂。
薛莲一下子把他摁住,不?许他骂人,“林姝,你不?要血口?喷人,这么小?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?都是你们瞎编赖孩子。”
林姝看?向关泽,用淡冷的语气道:“关泽,你在幼稚园的时候也说了,撒谎不?是好孩子,告家长就?是叛徒,说侯伟是叛徒,你看?,你才是最大的叛徒,你还撒谎,你的那些小?伙伴儿明明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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