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伐,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门後,便扶着墙向着禹寒熙的居室而去。
居室外,天才蒙蒙亮,院落一片宁静,而那日的落雪早已化去。
陌凉没有去思考自己究竟失去意识多久,即便有些微喘,也仍然一步步向前走着。
终於走到了禹寒熙的房门前,胡乱0索直至触及门扉,拉开後,只见屋内窗明几净,栀子花香淡淡地弥漫在房中,沁入鼻间。原先心头的那gu不安,稍稍被抚平了些,陌凉心神稍定,遂再朝里走去,终於看见卧榻上静静躺着的身影。
那一瞬间,甚至忘记了後背的痛麻,陌凉几乎是扑上前,只想快点看清卧榻的那人。
陌凉轻声唤道:「寒熙……」同时伸手去探他的气息,再看见他白净的面容和规律起伏的x口,陌凉跪坐在卧榻边,上上下下将禹寒熙打量一遍,总算是垂下绷紧的肩膀,松了口气。
太好了……他看起来没有伤着。
她有挡下来真是太好了,否则要是那一击真的从禹寒熙正面击中,实在难以想像会是何等触目惊心。
放松了下来,陌凉顿觉犯困,不由自主地晃着脑袋打起盹,直到身後传来细微的响动,甫惊醒。
禹寒城定定地看着陌凉,淡然道:「早。」
打过招呼,禹寒城的目光随即看向陌凉的後背,只见鲜血早已透出绢帛,浸染了衣衫。他面不改se道:「你後背的伤口不浅,实是不应该随意下床走动。」
陌凉愣愣地盯着禹寒城片刻,起初并未认出禹寒城,略一回想後,这才想起自己和禹寒城在先前同禹家人用早膳时见过,只是她未曾留意。
禹寒城看出陌凉方才显然是未认出自己,仅是微微扬起眉宇,随即平静道:「能起身吗?」
陌凉尝试站起身,然而後背此刻痛得麻木,连带着身子使不上力,一使力就发软。估0着应是刚刚一下扑上前,扯动了伤口,只是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禹寒熙身上,当下毫无察觉。
禹寒城眯起眼,脸se微黑,丢下一句:「待着,别再动了。」旋即转身离开居室。
见禹寒城脸se不好,陌凉有些疑惑,却也就这麽乖巧地待在了原地,思索起自己方才是否哪里惹得禹寒城不快。
没过一会,禹寒城便回来了,身旁跟着一名nv子,正是禹家大姐,禹宁柔。
禹宁柔一进到房中,立刻几步上前,屈膝蹲下身子,伸手搭上陌凉的肩膀,又看了眼陌凉的後背,蹙眉道:「你瞧你这伤口都渗血了。你的伤口还需休养几日才能完全癒合,眼下是动不得的。」一边念叨,一边将陌凉扶起,还不忘温言提醒:「小心点,慢慢的。」
禹寒城就在一旁静静看着,直到禹宁柔将陌凉扶起离开了床边,才走上前坐到床缘为仍睡着的禹寒熙搭脉。
陌凉忍不住问:「寒熙一直没醒吗?」房中多了三个人,尽管动静不大,但禹寒熙一向敏锐,若不是那日後便沉睡不醒,不可能这会都还没醒来。
禹寒城回应道:「嗯。不过也该是要醒了。」
禹宁柔随即安慰道:「你别太担心,寒熙只是累着了,醒了就会好的。」
陌凉又看了禹寒熙几眼,见他虽然闭着双眼,但确实是面se恬静,睡得很安稳的模样,便相信了禹宁柔,让禹宁柔扶着自己回去房中疗伤换药。
「你这伤口即便是好了,伤痕也恐怕会有好一段时日难以消退。我只能尽力看看能不能调配出一些淡疤的药膏让你抹上,虽然是在後背,但nv孩子家的,身上若留下疤痕,总是不好。」禹宁柔细细地为陌凉将渗出伤口的鲜血擦拭乾净,而後重新上了药,再缠上包紮伤口用的绢帛。
正包紮到一半,陌凉忽然喊住禹宁柔:「姐姐,我想看看我背上的伤。」
禹宁柔停下动作,有些迟疑,但看陌凉目光坚定,轻轻叹息过後,还是扶着陌凉到妆台前坐下,松开缠到一半的绢帛,又拿来一面镜子照着陌凉的後背,让陌凉可以从妆台上的镜中看见自己的後背。
这会看清自己背後的伤痕,陌凉才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太轻率。难怪禹寒城的脸se不好看,医者仁心,更是看不得病人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。
陌凉倒并不是介意会不会留下疤痕才说要看伤口,看着有些骇人的伤口,陌凉想的只是幸好这伤口是落在了她的後背。她不禁喃喃道:「有挡住真是太好了。」
禹宁柔愣道:「什麽?」
陌凉抬眼看向镜中的禹宁柔,莞尔道:「没什麽。」
禹宁柔没有再问下去,只是温和一笑,伸手越过陌凉,将镜子放到了妆台上,再将绢帛重新一圈圈缠上,盖住伤口。
陌凉乖巧道:「谢谢姐姐。」
禹宁柔叮嘱道:「可万不能再粗心乱动了。」
刚才看过伤口,陌凉自是不敢再大意的,刚醒来那会,是她太心急。眼下她得赶快养好伤才是。
接下来的路,只怕会更险,她必须足够坚强,才能不拖累禹寒熙,也才有机会尽到自己身为灵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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