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五分钟後,雨势的确有转小的迹象,但还是有一定的程度,他估0着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减弱了,何况天se也逐渐变暗,只好冲出去放手一搏了。
正当沈暨斓都做好「真男人就是要淋雨」的心理建设时,视野却忽然闯入了一把伞,他惊讶地循着方向望过去,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物——
背着吉他袋,永远都是那一号表情的唐越擎,此时正站在他身旁,伸出手将伞递给自己。
那瞬间,沈暨斓的脑海涌出了很多情绪,有讶异、紧张、还有许多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情,在历经两秒的错愕後,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感激,他接住了对方的好意,正想用「谢谢,得救了」或「你也留到这麽晚啊」作为开场白时,就见对方抢先一步说道:「那把伞就给你用吧,我家就在附近而已。」
「欸?等、但是……」
「啊,如果是我背上的吉他的话不必担心,袋子是防水的,我也给它包过两层雨衣了。」
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……」
被对方的话语ga0得0不着头绪的沈暨斓,还没来的及再说些什麽就接连被唐越擎打断,最後被抛下一句:「那把伞不用还我也没关系,我还有很多把,就这样,再见。」
目睹唐越擎迅速冲进雨幕後逐渐消失的背影,一向妙语如珠的沈暨斓,一时间呆愣在原地无话可说。
他该从哪里吐槽起才好?从「b起吉他更该先担心自己」好呢?还是从「其实两个人可以撑一把伞」好呢?
沈暨斓望着手中的伞,想起刚刚唐越擎丢下的最後一句话,不知为何有种被嫌弃的感觉。
「蛤,这百分百就是被嫌弃了啊!」
隔天到校,内心始终耿耿於怀的沈暨斓和钟仁恩叙述了一下昨天的事,当然没提到唐越擎的名字,连x别都没说,只说是一位同学而已。
本以为这样会得到公正的评价,没想到却是会心一击。
钟仁恩还继续打出漂亮的连击:「这不就是传说中那个梗图吗?这个橡皮擦我不要了,只是换成雨伞而已。」
「……」
「哈哈哈,你也有今天!」
深x1了一口气,沈暨斓重振了一下破碎的心灵,然後一字一字笃定地说:「绝、对、不、可、能!」
「为什麽不可能?你有什麽依据吗?」
沈暨斓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出「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」这件事,他思考了半晌,拿事情的源头来讲道理:「一般人不会给讨厌的递伞吧!」
「谁知道呢?说不定人家就看你可怜,同情你啊!但这和嫌弃又是两回事了。」钟仁恩轻而易举地便反驳了他的论点。
「但一般来说嫌弃的话连理都不会想理吧!」
「就说是因为看你可怜了,ga0不好他那天就突然想做件善事啊!」钟仁恩拍拍好友的肩,刻意用沉重的语气告诉他:「认清现实吧,人家就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,你也不是那种人见人ai、花见花开的存在。」
沈暨斓瞪了钟仁恩一眼,然後拨开他的手,他当然没那麽自恋,但也不会听进好友的劝言。
谁都可能不爽他讨厌他,但唯独唐越擎不可能,可是他又想不到为何对方那麽抗拒和他有来往。
像是赌气似地,那把伞被他晾乾後便一直放在家里,反正唐越擎也说不用还,那他就不必上前和人y扯关系了。
就是心里有一gu气一直发泄不出来,再加上看到唐越擎一如既往的模样就特别不爽,好像为这件事烦恼纠结的就他一人。
尽管这件事不会妨碍他继续渣,但还是有许多人察觉到他最近的异样:例如za完不会像以前那麽多话、遇到雨天就会开始皱眉。
问了也只会得到一句极其不耐的「没什麽」,所以大多人都没放在心上,毕竟青春期嘛!有点叛逆和烦恼是正常的,况且沈暨斓平常就是个怪人,再更怪点也无妨。
事情看似就这样翻篇,然而不知是不是老天看戏看不够,不到一个月,两人在十分尴尬又最不凑巧的时候直接碰面——在沈暨斓正和别人在音乐教室亲热时。
门打开的时候,沈暨斓才刚撩开nv生的裙摆,一手搂着对方的腰,明显正要开始前戏。
目睹这幕的唐越擎直接呆在原地,愣了两秒後才想起要离开并关上门别破坏人家的好事,结果没来的及动作,就听里面的nv生娇嗔地抱怨:「真是的,你不是跟我说绝对不会有人来吗?结果咧?人家的兴致都被破坏了!」
「抱歉抱歉,不然这样好了,明天来我家,顺便让你看看那只会後空翻的猫咪?」
「哼,你只是想要和我在床上翻滚吧,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根本没养猫!」nv生轻巧地拆穿沈暨斓拙劣的谎,并毫不留恋的推开了他:「总之不想做了,我要和晓铃翘掉t育课,帮我和t育gu长说一声。」
「遵命,nv王大人。」
nv生闻言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,留下事态发展太快还没跟上的唐越擎,和漫不经心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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