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注意我?”“你是我家的大客户咩。”不注意他要注意谁?老妈说他一口气给了三个月的住宿费,随时注意住客的需求也是服务的项目之一啊。“看起来你不懂什么叫作休闲生活情趣。”他不是机械,对工作也没有狂热,在他以为一个人把前二十年的时间花在读书,又花三十年的时间工作,剩下少得可怜的二十年老病死,真是不知所谓。“那是有钱人才时兴的。”她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觉得赚不了什么钱,哪有空谈什么情趣。“胡说!那是因为你不懂生活的乐趣,不工作不代表游手好闲,我只是找一份更有意思的工作,事少钱不多却在我喜欢的地方工作,快乐得很。”这女生的话真多,可是他干有问必答把心里的话都挖出来给她听?“你找到事少钱不多喜欢的地方的工作了吗?”她眼神认真,黑白分明的眼睛真挚温暖!“很好,你把我们的问题带回到原点,你把我的工作材料都扔了,你怎么解释引上那就是他事少钱不多在他喜欢的地方的好工作。“对不起嘛。”她道歉,两手绞着麻花。“哪件事?”呃“如果你说的是海滩上那些垃圾呃,不,你的工作很昂贵的材料,我很抱歉,我会想办法赔给你的。”“你赔不起。”找她,绝大部分是为了出气,可是被她一阵胡搞蛮缠下来,当初的怒焰早不知道上哪去了。更扯的是,说为了出气,他到现在连一句难听的重话都还没说出口,净让她兜得他团团转,简直是有病!“其实你也有不对的地方,海洋是大家的,海滩也是,你不可以把私人的东西放在那里,要是有人经过因此受伤还是就像这样弄丢了东西,你找谁赔?”也不是所有的指责她都概括承受,她也是有想法的。“那块地往后延伸三千坪的土地适合盖造船厂,那块水域可以拿来跟佛罗里达的罗德岱堡相较,以后有发展成游艇停靠港的可能,你不会认为我白痴的不懂什么叫作使用者付费的道理吗?”竟敢大言不惭的挑剔他!不知道她那软软的脖子捏起来是什么感觉?是啊,他想掐死她!“你为什么这么清楚?”她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。“不为什么,我就是知道。”长达半年的探测,她以为他是那种空口说白话的人吗?竟敢不相信他!“你讲话一定要不清不楚、不明不白的让人听了心里一堆疑惑吗?”他除了难搞以外,现在又披了层叫作神秘的面纱。“我不需要让外人知道的事情就叫不清楚?为什么非要让你明白呢?”这可是商业机密,都跟她说了还机密个头喔!对,他刚才说的很精确,外人,她是外人资格探索别人的私事。她凝起脸,很正经的鞠躬。“对于我的莽撞,我在这里郑重跟你道歉,姜先生,至于赔偿的部分我会尽全力的能力想办法的,我这外人走了。”不管姜浙东有多错愕,她高高的抬着下颚走她绝对不要欠人人情。尤其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单眼皮男人。“大叔,拜托啦,我弄丢的是很重要的东西,你让我进去找好不好?”环保局看门的守卫基于职责不肯让伍莎莎进去。她已经在这里跟守卫大叔讲了五分钟耶。“虽然你看起来很眼熟,可是我还是不能让你进去,你要找丢弃的东西我告诉你啦,希望渺茫,你还是死心的好。”守卫大公无私,一口台湾国语非常的动人亲切。“大叔,你就通融让我进去,其他的你不用管。”“没办法。”“大叔,那些东西要是找不回来,我会欠人家一份人情,以后不知道要用什么去还,你让我进去,要是不肯呜我哭给你看!”她该说的都说过了,大叔他就是不肯通融。守卫看着伍莎莎,慢慢地,脸上浮现诡异的线条,他稍微结巴“不要哭我最怕女生哭了我看你真的很眼熟,你是阿金妹家的那个花莲名胜是不是?”“嘿嘿嘿嘿”除了干笑摇头死不承认,她表现不出第二种神情。花莲名胜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称赞。“我听说你被老板开除了喔,开除得好,我们花莲要什么工作没有,谁说非要到台北去不行,告诉你,你回来我妈最高兴了,我妈说她要是一天没去食堂吃饭,你就电话一直鲁,叫她吃饭,她好喜欢你呐。”守卫先生才管她摇头、点头,自己说得可开心快活了。“那是我应该做的事,每天看阿公阿嬷们嘻嘻哈哈的,我才高兴呢。”用双掌捧着双颊,有点不好意思。她这么用力摇头了还是没有人相信。“要不是我儿子才八岁,我一定叫他娶你回家当老婆。”这种话她听到都麻痹了,每个人只要心情快乐,都会把诸如此类的话说上一递,她从来没有当真过。“不过,你千万不要找我捐钱,我赚的钱只够养家。”这花莲名胜的要钱手段听说十分精湛,几年前轰动过整个东部的企业界。“你别紧张,我已经金盆洗手了。”守卫恍然大悟。失去企业界的赞助,她不会是沦落到要来资源回收处找东西去卖钱吧?好可怜,这虽然违背了他的职业cao守,可是她看起来那么认真,大大的眼睛还瞅着他眨也不眨呢。人不亲土亲,守卫把她当成自己人,大手一挥,恩准了。
伍莎莎为什么会在这里咧?为争一口气。她非要把那堆游艇材料找回来不可!之前,她跑遍了花莲市收购“歹铜古社”的商号,答案都是no,她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。她挠着快要破掉的头,突然灵光一闪。东西在哪丢掉,就去哪里找回来嘛,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怎么给他统统忘记咧?呵呵,窍虽然开得有点慢,总比什么都没想到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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