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微拍了下桌子,“问题就出在这里!戴兴朝虐猫这是不争的事实。他有过虐猫犯罪记录,邻居也看过他虐猫,他在日记里也写了那么多虐猫记录。至于杀人。他给父亲写的信承认自己杀了人,还从父母手里要钱跑路。这也是有力证据。”
顾久安怔住,“虐猫确实无可疑。但是写信未必是戴兴朝。你也知道电子邮件的密码很容易破解。稍微有点水平的人都能办到。”
见他也支持自己的推测,秦知微笑了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但是戴兴朝的父母不愿配合。比起儿子已死,他宁愿相信自己儿子是杀人犯,至少儿子还活着。”
顾久安叹了口气,“你们想证明凶手不是戴兴朝,但是前提得要戴兴朝父母配合。而戴兴朝父母配合你们的前提是警方必须证明凶手不是戴兴朝。这形成一个闭环。还真是难搞。”
秦知微重新拿起勺子,“我要找到戴兴朝没有杀人的证据!”
顾久安颔首,“你没有把推测跟卢督察说吗?”
秦知微摇头,“暂时还没有。我现在没有有力证据,等我找到了再说吧。”
顾久安嘴边露起一丝浅浅的笑意。
总部重案组很快发布戴兴朝的通缉令,各大媒体都在刊登这条新闻。
但是刊登两天,除了记者打来的问询电话,没有一个市民提供有用消息。
转眼就到了释放戴父戴母的最后期限。
“如果我们将他们放了,他还会继续给戴兴朝转钱。”张颂恩有点急了,“为什么他们不肯配合?!”
“抓了戴兴朝,就得坐牢。他们更愿意儿子在外面逃亡!”卢哲浩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。
秦知微从办公室下来,得知戴父戴母即将释放,她叫住卢哲浩,“你先慢慢办手续。我想进去跟戴兴朝父母谈谈。”
卢哲浩愣了一下,点头说“好”。
秦知微和张颂恩一起审。张颂恩负责记录,其他人在监控室。大家都很好奇,秦知微怎么能让这对夫妻开口说出儿子的下落。就算他们不知道儿子的下落,至少可以协助警察抓到戴兴朝。
秦知微和张颂恩坐下来后,并没有急于审问对方,而是像聊家常,“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儿子有虐待小动物的习惯?”
戴父不吭声,戴母性子要温和一些,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。我们已经从他发给你们的邮件中找到他承认杀了人。但是我们得核实清楚,不能冤枉一个无辜。”
秦知微的话让所有人一怔,戴父抬头看了她一眼,与妻子面面相觑。
戴父首先急了,“你的意思是那三个人有可能不是我儿子杀的?”
秦知微没有正面回答,“现有证据还无法证明他犯了罪,我们只是想请他协助调查。”
这话听着像诈骗,戴父有点不信。
戴母却拍着桌子,“我就说嘛,我儿子那么乖,怎么会杀人呢。他连鸡都不敢杀。”
不敢杀鸡,敢虐待猫狗?!这什么奇葩逻辑。
张颂恩想还嘴,但是见ada没有开口,她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。
戴母捂脸痛哭,“我也不想的。可是你们要抓他坐牢。我就这一个孩子,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错事。”
戴父按住她肩膀,不让她再说下去,免得给儿子招来麻烦。
秦知微没有继续这个问题,“你们以前经常跟儿子发邮件吗?”
戴父点点头,眼里带了几分骄傲,“我儿子打小就聪明,他就是偏科偏得厉害,才考不上大学,但是我给他报了电脑班,他学得很快。找了份工作,还教我用电脑发邮件。他有时候会到电脑城玩游戏,回来晚了,会发邮件给我们。”
秦知微适时夸了几句,而后继续问,“他十五号和前几天发的邮件,语气跟以前一样吗?”
她的话把两人问住了,戴父终于弄明白了,“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儿子?”
秦知微并没有否认,“我去过你家,他东西并没有带走,而且屋里的东西比较随意,并不整洁。想必他平时在家很少做家务。还有他的存单也没带走。如果他离家逃跑,为什么不把存单里的钱取走?”
戴父一听来劲了,“我儿子是冤枉的?”
秦知微却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问他们儿子的左手手臂有什么特征吗?
戴父还真没注意过,戴母比较了解,“他手肘处有颗痣。”
秦知微松了口气,幸好当时手臂在十五号早上拍过照,她将照片推过去,让他们辨认。
只有一截手臂,戴父戴母辨认半天,两人瞧着痣的位置有点像,但是再怎么了解儿子,也不可能只凭借一颗痣就认出来,更何况那痣并不特别。戴母看着这手臂的颜色不对劲,嫌恶地拿开,“你拿死人胳膊照片给我看干什么?”
秦知微问他们,“戴兴朝是什么血型?”
“a型血。”
秦知微示意他们稍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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