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织起有力的反击。
如今这些残兵败将,大概想的不是如何为主公报仇,而是怎样逃过朝廷的清算,各自寻觅生路。
车队行进了大半日,前方地势渐高,算算路程,差不多该过虎牢关了。
这也将是此行最凶险的一环。
但只要一出虎牢关,就是一望无垠的华北平原,天高任鸟飞,附近还有她提前安排的接应的部曲,包括西凉铁骑、西凉弓骑在内,以及她那支金疙瘩一般的西凉連弩骑。
不料,车马刚入荥阳地界,虎牢关雄关在望,异变陡生。
关前官道两侧,忽然涌出數百甲士,手持兵刃,将车队团团围住,迅速在前方列成陣势。
为首一人,从军阵后方缓缓步出。他身材颀长,面容清癯,穿着一身布衣,只在外面罩了一件简单的皮甲。不似武将,倒像个文士。
马车应声停稳,谢喬掀开车帘,从容不迫地走下马车。
她目光扫过眼前军阵,士卒虽多,但队列散乱,许多人脸上都带着惶惑与不安,显然军心浮动,士气不振。
敌军虽众,谢喬却不虚,实在不行她就用一张刚刚完成任务得到的[空间传送符(永久)]。更况且,她麾下还有关张等猛将,手中还有連弩。再不济,还有天子为挟。
那为首的文士向前两步,对谢乔遥遥拱手作揖,姿态谦恭,声音清晰:在下武威贾诩,敢问足下可是新任的谢豫州当面?
久闻先生大名。谢乔回道,声音清冷。
贾诩见她孤身一人,神色从容,心中更是暗自称奇。他再次拱手,姿态不变,继续问道:在下观谢豫州车驾匆匆,不知将欲何往?
归梁。谢乔只答了两个字,简练至极。
既是出关,依律当有相国手书文牒,以便关上查验放行。贾诩的语气依旧温和,却一步步收紧,意在探出对方的底细。
谢乔背后握持连弩,短箭已上弦,只待一鬆手,便可取人性命。
她似笑非笑,笑里藏刀,相国稍早时候被我一刀砍了,死人又岂能手书文牒?
此言一出,贾诩瞳孔巨震。
他早有预感相国府必有大变,牛辅等人一去不回便是明证。却万未料到,谢乔的手段竟如此狠绝,行动如此迅速!
好个雷霆手段!
董卓若亡,西凉军的根基便断。此时再想着聚拢残兵,不过是苟延残喘,自取灭亡。而眼前这女子,心智、手段、胆魄,无一不是人中之龙。
她便是那破开沉沉黑夜的一道惊雷。
他心中惊叹,再看向眼前谢乔时,眼神已全然不同。
那不再是审视,而是夹杂着惊叹、忌惮与一丝隐秘的兴奋。
他要的青天,不就近在眼前吗?
短暂的沉默后,贾诩忽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举动。
他后退一步,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,随即撩起衣袍,对着谢乔的方向双膝跪倒,俯身叩首,行了一个大礼。
在下愿投于谢豫州麾下,为主公效犬马之劳!
这番变故,快得让谢乔都有些始料未及。她原以为,免不了一场恶斗,要费些波折才能杀出关去。至少也要用连弩射杀数十人,才能冲开一条血路。
此刻,她握持连弩的手指甚至还未放鬆,弩机依然蓄势待发。
你不为董卓复仇?谢乔问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贾诩抬起头,目光灼灼:董卓暴虐无道,祸乱朝纲,非明主也。明公仁德兼备,行霹雳手段,才是诩之天命所归!
他直视着谢乔,再无半分先前的试探,唯有孤注一掷的恳切。
与此同时,谢乔系统的面板上,弹出了一条可招募角色的消息,她点开一开,列表里果然出现了贾诩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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