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口吻说:朕久闻梁国有圣人降世,解世间万疑,心向往之。朕冲龄践祚,年幼蒙昧,求学若渴,欲前往梁国拜师求学,以修身养性治学,他日图治国安民之策。
朕朕不去梁国刘协哆嗦着,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这已是他全部的勇气。
陛下此言差矣。谢乔眼中寒意更盛,董卓已死,但天下群雄并起,雒阳已非久居之地。梁国乃臣基业之所在,城高池深,兵卒悍勇,可保陛下万全。
雒阳是宗室所在。刘协道。
谢乔叹了口气:陛下年幼,不明事理。
她不再理会刘协,转向那名磕头不止的老内侍:取筆墨来。
老内侍闻言一愣,谢乔的目光如刀子般钉在他身上。
谢乔瞪着老内侍,写!
这一个字如雷霆炸响,震得老内侍魂飞魄散。
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旁的案几,颤抖着双手从架上取下一卷黃绢,铺在案上。他又拿起一枚墨锭,在砚台上倒了些清水,双手扶着墨锭,一圈一圈地研磨起来。恐惧之下,他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,磨出的墨汁都有些不匀。
老内侍拿起狼毫筆,饱蘸墨汁,笔尖因他颤抖的手而在黃绢上方不住地摇晃,迟迟不敢落下。
他偷偷看了一眼谢乔,见她面无表情,只好一咬牙,依照刚才听到的内容,自右向左,一笔一划写下诏书。
写罢,他双手捧着黄绢,跪行到刘协面前。小皇帝哆哆嗦嗦地接过,在谢乔的注视下,老内侍又呈上装着朱砂印泥的玉盒和沉重的玉玺。
刘协用尽全身力气,双手举起玉玺,在印泥上用力一按,再颤抖着盖在黄绢的末端。
鲜红的印记落在明黄的丝绢上,刺眼夺目。
谢乔眼前随即弹出了字幕。
【你获得了官职[大司马]。】
【你的声望增加了100点。】
她就这样轻而易举,跻身三公之列,不对,在三公之上。
董卓已死,普天之下,再没有人的官职比她更高。
她一只手触碰到了权力的最顶端。
这时,关、张、梁等人纷纷冲入寝宫。
将陛下护送出宫。谢乔吩咐道。
喏!随从应声而动,将刘协掳走。
老内侍见状,连忙跟在后面:老奴伺候陛下多年,请让老奴随行照料陛下起居。
你倒是忠心。谢乔点头同意,那便一同前往梁国吧。
多谢大司马!多谢大司马!老内侍连连叩首。
寝宫外,夜幕低垂。
几辆马车就在寝宫外等候,谢乔扶着刘协的胳膊,将他半推半扶地送上头一辆马车。
刘协身子软得像一团棉絮,几乎是被塞进去的。那名老内侍也手脚并用地爬上车,缩在角落里,不敢出声。
谢乔随后登车,盘腿坐于车厢另一侧。
虞仲握住缰绳马鞭,驾车,但谢乔留意到,他的脸色已经有所不对了。
现在她身上的标签太多,她在旁人眼中恶贯满盈,罪该万死,即使是身边最信重的人,也随时可能置她于死地。
谢乔连弩上弦,顶在了刘协的胸口。
如果哗变,她就以刘协为人质。系统竭力维护的皇权,就是她最后的倚仗。
谢乔很清楚,此时不能直接用[空间传送符],而是要让天下人清晰明白地都知道,真天子一路去了梁国。
否则,她若采用超自然的能力,等袁绍、曹操那些人占据了这座空城,另立一个伪帝,真假便再难分辨。
唯有这一路的车辙印,才是昭告天下最有效的凭证。
车队一路行驶,行至宫门,却被拦了下来。
前方火把通明,一队顶盔贯甲的士卒手持长戟,排成一道人墙,将宫门堵得严严实实。为首的一员将领,正是执金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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