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猫是二叔养的,狗是堂姐养的,但薄妤陪它们的时间最多,所以它们都跟薄妤更亲。
此时,薄妤右手向远处抛出飞盘,哈着嘴巴着急的金毛立即像匹狼似的飞了出去,薄妤左手摇晃钓鱼竿似的逗猫棒,但金渐层没飞出去,竖着尾巴绕着薄妤转圈,边用圆圆脑袋蹭薄妤的小腿。
“这肥肥真黏你啊,”薄蜜走了过来,蹲下拍拍肥肥的屁股说,“那小丫头心智不成熟,就是嫉妒奶奶宠你,别当回事。”
薄妤笑:“知道。”
她知道堂姐不是在为薄静娴说话,堂姐是在意她的心情,不想看到她不开心。
憨憨把飞盘叼回来了,薄妤接过飞盘,摸摸憨憨脑袋,再把飞盘抛出去。
薄蜜抬眼看薄妤:“酒吧那地方乌烟瘴气的,你在家里也更自在,明天白天,你想去哪玩的话,姐陪你去,有些清吧开业开得早,去清吧玩吗?”
“我想想明天去哪,”薄妤低头看薄蜜,“要么姐你明晚偷偷带我出去转转?”
薄蜜听到“偷偷”二字,忽然正了色,站起来皱眉说:“薄妤,生病难受不是闹着玩的,你小时候每次夜里出去,回家第二天都一定会生病,长大后为了验证试了几回,也是一定会生病,姐平时惯着你,但这事没的商量。”
薄妤垂了眼。
奶奶找来的算命师傅除了说她“体质特殊,容易招东西,以后夜里尽量不要出门”外,还说她能看到鬼,但她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鬼。
起初姑姑也是唯物主义,认为她只是抵抗力弱而已,给她吃西药提高抵抗力、吃中药调理身体、制定详细的运动计划让她强身健体、安排护士陪她避免接触细菌病毒等等,可她依然经常生病,做了各项检查又都显示身体健康,姑姑试了两回晚上带她外出,她第二天早上真的就发烧病弱卧床一周才好。
医学科学都无法解释,时间久了,姑姑信了,堂姐也信了。
而奶奶本就信。
奶奶信,儿子儿媳们便也跟着信。
“我知道,”薄妤整理好表情,笑着抬头,“姐你去玩吧,给我拍两个视频,尤其二叔二婶和我爸受不了的表情,发群里。”
为了给薄静娴捧场,这些中年人也会去,想想也会知道他们肯定会露出无所适从、接受不了的表情。
薄蜜这才放松下来,笑着揉了把薄妤的脑袋:“行,别多想,晚上早点睡。”
“好。”
“明天想去哪玩,随时告诉我,我看上次带你去钓鱼,你也挺喜欢的,钓上鱼来特高兴,你要是不想去清吧,要么我陪你去钓鱼。”
“……姐,明天周一。”
“周一怕什么,集团都是自己家的。”
薄妤失笑:“好,我想想,想到了和你说。”
众人很快就一起出发去给薄静娴的酒吧捧场了。
夕阳落了山,夜幕四合,剩下一老一小一猫一狗在家留守。
自然,不是真的只剩下了她们两人,还有管家阿姨和家政阿姨们也在家。
薄妤拿了布料和针线坐在沙发上缝,一猫一狗玩累了都趴下睡了,猫睡在薄妤身侧,狗睡在薄妤脚下,宁静惬意。
薄妤平时喜欢手工制衣,家里这些人,她都给做过衣服,连薄静娴那么挑剔的人都喜欢的不得了。
客厅灯光都开着,薄妤安静地缝着针,这一件是要送奶奶的中山装,已经快做完,剩些需要手缝的细节调整。
薄老太太下楼走了过来:“哎哟,还缝呐?快歇会儿,陪奶奶玩会儿游戏机?”
薄妤抬了头:“好。”
老太太让阿姨帮忙把游戏机打开,递游戏手柄给薄妤,边坐到薄妤身侧不高兴地说:“换一个你没玩过的新游戏,不然输输赢赢的都被你拿得牢牢的,玩得没意思,都是你在哄我老太婆开心。”
薄妤轻笑:“才没有,都是奶奶玩得好才赢我的,我可没让你。”
薄妤不笑的时候,会让人觉得薄妤虽然看着性情温和,但好像又很难让人真的靠近薄妤。
而薄妤笑起来的时候,气场就变了,此时还嘴甜地哄奶奶,多了鲜活与生动,柔亮的眼睛里都是笑意,少了距离,多了亲近。
“哎哟,我们小妤笑起来真好看,”老太太逗薄妤,装作想要拿起
手机给薄妤拍照的模样,“拍一个,奶奶给你发相亲群里,长这么漂亮就该出去谈很多的恋爱嘛。”
薄妤:“……”
薄妤知道奶奶不会发,故意不笑了,老太太又笑着逗了薄妤两句,逗笑了二孙女,老太太心里才舒服点。
祖孙俩玩新游戏,仍是薄妤很快就把握了要领,接着薄妤时而故意输,时而故意赢,耐着性子断断续续地激发老太太玩游戏的热情。
“丫头你别让我,再让我我可生气了啊。”
“我真没让,是您玩得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坏丫头,说我玩得好,我这把怎么又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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