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在文玉心中挽回些许形象,还等什么!
临到头来掉链子,那他前头那些盘算谋划可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
同样的,被众人拥簇着的文玉,亦是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关心,只隔着大家的嘘寒问暖望着远处仿若被隔绝在外的太灏。
他会说什么呢?
不曾料想,到了这个时候,她在意的竟然还是
文玉抬袖以指腹缓缓地擦过唇角,将那一抹猩红抹去,可双目却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太灏的眼睛。
见他下意识迈出却又收回的脚,见他几欲张口却最终紧闭的唇,个中的复杂与顾忌皆在他眉眼之间显露无疑。
皱了皱鼻尖,文玉始终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。
太灏的那双眼睛似冰川、如寒潭,孤傲清冷之下又蕴含着无尽的吸引力,令人忍不住沉沦下去。
喂酆都见势不妙,赶紧出言催促。
他一早知道太灏这家伙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,但还是没想到竟到了这样的关口也不吭声。
这样下去,受罪的是他自己。
可这两人跟斗鸡似的,就这么梗着脖子杵着,谁也不先开口打破僵局,倒是他这个局外人急得跟什么一样。
急别人不若愁自己,眼见着身侧的安之还无法恢复人形,肇庆气恼地后撤半步,再不管太灏的闲事。
喉间的腥甜反复涌上,文玉却倔强地将其强压着,不肯再显露分毫窘态。
脆弱,只该留给真正关心自己的人。
就像从前,她能肆无忌惮地在宋凛生面前展现自己的一切,不论是得意还是狼狈、富贵还是落魄。
而今已不是从前了。
文玉,别吓我。郁昶单手将你推我搡的藏灵和鸣昆折向一旁,不叫他二人挤到文玉,你说句话?
趁着这个空当,姜岐亦从酆都身旁溜过来,满含担忧却又小心翼翼地唤道:元阙
安之!酆都心头一惊,忙拦将过来。
本身小孟就怄地吐血,这个时候安之还是莫要再去刺激她了。
可出人意料的是,文玉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倒是从太灏身上收回目光,俯身看向地上的安之。
你既认我是元阙。文玉的声音很淡,在空气稀薄的地下显得闷闷的,我就替元阙救你出去。
她抬袖轻轻抚过姜岐的碎石土块身,将几缕草屑自其间剔去,而后柔和一笑。
横竖她是不能坐视不管的,这与她是不是元阙无关。
即便是春神殿毫不起眼的微末小仙,也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的。
尽管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做自己便好,可她却不能不报师父的大恩。
此话当真?要说反应最大,当属声音拔高、双眼发亮的酆都,你待如何救安之出去?
众人皆沉浸在震惊错愕中回不过神,无人开口的情况下,乍一听酆都的话只觉得刺耳无比。
藏灵不赞同地皱了皱眉,瞥向全然失态的酆都。
要说救人、谈何容易?
如今地母与钩吾已融为一体,要想将其剥离出来重塑肉身,那必得取之而后予之,想办法填补缺漏才是。
否则,一旦地母神魂离开,钩吾山只怕要坍塌了。
皆是山中走兽没了禁锢,遭殃是还是人间。
更何况,真不知要文玉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行,成功的几率不过十之一二,又去哪里找那么合适的天材地宝来填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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