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文宝和赵奇瑛。
你、你们也是受小仙师收留罢?竹婆婆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姑娘,却想不起是哪位乡邻家中的闺女。
还有她身侧的俊俏郎君,生得实在是好看,她不记得谁家的小子有这样一等一的容貌啊?
文玉收回目光,重新投向眼前的竹婆婆,奇道:收留?
她似乎听见了什么惊天谬论。
对啊。竹婆婆稍稍往旁边错开身,让出一室的人影,大家都是收小仙师收留至此,不知你二位如何称呼?
文玉侧身与太灏对视一眼,正欲开口回答之时,忽然间耳畔夜风拂动,逼人的寒意直指后颈。
文姑娘、宋郎君
在竹婆婆的眼瞳中,文玉能瞧见身后跳跃的烛火,她登时旋身转过头去,可面前之景却叫她不由得目光一紧。
不是同你二人说过,夜里莫要四处走动吗?
竹婆婆双手捧着烛台,以一种极虔诚的姿势站立着,面上是温和无害的笑意,眉眼弯弯间,倒有些救苦救难的观音面、菩萨相。
文玉不动声色地背过手,藏于袖中的留云扇随之滑落至她掌心,她轻抬眼眸,警惕的目光牢牢地锁在竹婆婆身上。
只是不知这副皮囊地下包裹着的,究竟是一副什么心肠。
怎么、怎么会有两个竹婆婆?身后传来众人的惊呼。
竹婆婆亦是瞠目结舌,不知如何是好,这、这
太灏神色淡然、毫无波澜,只轻抬脚步往文玉身前站了站,将她整个人护在后头。
文玉紧了紧手中的留云扇,丝毫不肯示弱地越过太灏,与他并肩而立。
她还是那句话,春神殿的事,绝不倚仗他人。
一时间,两相对峙之下,可谓是剑拔弩张、势如水火。
紧张什么?一声嗤笑过后,竹婆婆挑眉将文玉和太灏看了个来回,跟要吃人似的。
言罢,她脚步轻移、身如鬼魅,动作极快地上了门前的石阶。
没人看得清她是如何行动的,只转眼间便见她到了跟前,更稀奇的是,她掌中的烛火仍稳稳当当地燃着,未有一丝摇晃。
修为之深、可见窥见。
说不出来的诡异,令文玉极注目她的言行举止。
较之身后的竹婆婆,眼前这位的眼神更为清亮、行动也更为迅速,孰真孰假、不辩自明。
思索间,竹婆婆已然行至文玉和太灏跟前。
文姑娘、宋郎君。竹婆婆眼波含笑,却是毫不客气地从二人之间挤了过去,请让一让。
文玉手中的留云扇原本蓄势待发,可她这么一挤倒叫文玉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并无什么攻击力,只寻常的借道而已。
与文玉不同,太灏好似早看穿竹婆婆的意图,在她动作之前便闪身至一旁,便是半片衣角也不愿与她碰上。
文玉抬眸瞥了一眼太灏,又去瞧那真假竹婆婆。
只见竹婆婆隔着门槛并未入内,一手将掌中烛台递将进去,柔声细语地嘱咐道:别怕,去内室掌灯。
你、我门内的竹婆婆显然手足无措,连个囫囵话也说不来,面对近在眼前的烛台,更是伸手也不是、缩手也不好。
竹婆婆自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,不急不恼地端着烛台静候。
忽而,淡金色的烟雾一闪而过。
文玉拂袖去挡,将那遮人视线的迷障破开
老妇略显佝偻的身形瞬间抽条成高大俊逸的成年男子,一袭紫金罗衣将他包裹着,更显得威严矜贵、英气逼人。
奇怪的是,在场除了文玉以外,竟无人有丝毫讶异之色。
文玉眯了眯眼,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。
帝君便罢了,就当他见惯这样的场面,况且依照他的性子,恐怕山崩于前也不会抬眼。
可这些百姓不过肉体凡胎,见了眼下的情形怎会
是小仙师!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似乎很是雀跃。
门内的竹婆婆则更是显而易见地放松下来,忙上前几步,双手接过了小仙师手中的烛台。
去罢。小仙师安抚般地看了看竹婆婆,扬眉示意她退回去些,更深露重,莫要四处走动。
竹婆婆依言往后几步,担忧的目光扫过文玉和太灏之后,便转头去点烛火,竟真听了这小仙师的话将门扇掩上,将文玉几人隔绝在外。
望着眼前这抹紫金色的身影,文玉眉心紧蹙,警惕、防备等多种心绪一时间尽数涌上心头,促使她掌中的留云扇蓄满了力。
小仙师?文玉半是迟疑、半是试探地唤道。
那紫金袍转将过来,笑眼弯弯地瞧她,文姑娘,怎么同我客气起来?
随着他的转身,那原本背过去的面容逐渐显露在文玉眼前。
一双凌厉的眼横在更为锐利的眉宇之下,即便是笑着的时候,也无端让人觉得如芒在背、遍体生寒。
文玉打量着眼前之人,那通身的气派很是惹眼,矜贵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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