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绒毛,虽然是轻轻地划过文玉的面庞,却仍然让她奇痒难耐。
想起从前的那些话,文玉赶忙背过身去,不敢再看宋凛生。
只是她心中忙乱,嘴上却是不饶人,横竖不与宋凛生对视的时候她便胆大许多。
文玉嘀嘀咕咕地小声反驳:哪里的话,小宋大人不是有言在先,清蒸最佳,腌渍次之。?
后头一时没了声儿,在文玉瞧不见的地方,宋凛生已然是满面通红。
他好似一只熟透的水蜜桃,只要文玉回头,轻而易举便能将其裹在外头的果皮扒开,露出内里汁水充沛的果肉来。
那不过是他与穆大人争锋相对之时所说的气话,竟没想到叫小玉记住这许久。
回想起那时在上巳水席之上的情形,宋凛生的难为情之下忍不住浮起一丝快意。
他为了一道腌渍鲈鱼与穆大人对上,其实不过是想在小玉面前多多说些话罢了。
现在想来,简直令人面愧。
宋凛生耳根发热,眼神亦是躲闪,看着眼前快步往前的文玉,又忽而生出许多宽慰。
只要如今与小玉在一起的人是他。
目光扫过篓中尚且活蹦乱跳的鲈鱼,其实清蒸也好、腌渍也罢,甚至风干来烤亦不是不可。
只要是他与小玉一起,便好。
宋凛生半晌无言,文玉的唇齿之间不由得逸出声声得逞的笑意,混合着江风一道吹远。
日落在她二人身后远去,将歪斜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待行至宽敞处,宋凛生提着鱼篓快走两步与文玉并肩而行,两人的身影不再你追我赶,而是时不时地靠在一处。
青山伫立,渔歌唱晚,如同江阳府无数的年幼年轻年长者一样,文玉和宋凛生沿着沅水往上,一直朝着归家的路而去
文玉闭了闭目,再睁眼时摆在身前的又是落雪纷纷、冰冻千层的沅水。
从前的种种,如同大梦一场。
她重新看向赵不闻装的满满当当的鱼篓,话音一转,文玉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,不由得笑起来。
可是这样多,不闻君的那只小猫儿得吃过这个冬日罢?
猫儿?
赵不闻但笑不语,倒并未回答文玉这番话,岔开话题反问道:你师父近来可好?
突如其来的疑问,令文玉有些措手不及,一时沉默着并不急着答复。
关于师父失了五分神识之事,她亦是今日才知晓,敕黄自然不会与外人道,师父更是不可能。
至于不闻君从何得知,知晓多少
师父文玉打量着该如何开口。
罢了罢了。赵不闻倒并未刨根问底,只随意地将此事揭过。
文玉见她这幅样子,似乎又有些遮掩的意味,反倒叫文玉更加不安起来。
郁昶见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的尽兴,索性不出声打扰。
文玉难得说这许多话,就由她去。
可她沉默片刻,却冷不丁地发问:不闻君,吞吞吐吐的算什么?
嗯赵不闻沉吟片刻,状似认真地答道,算我多嘴?
此言一出,文玉当即垂目后退半步,恐冒犯了这位中路财神。
她似乎逾越了。
可赵不闻轻声笑着,言语之间似乎有着天然的沉着感,不恼不怒的模样更是对文玉这样的小仙有着十足的慈爱。
不欲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,赵不闻指尖翻飞,随手一拉便又是一尾鱼儿入篓,岔开了话题,你呢?文玉君何故来此?
我受师命,下界公干。文玉如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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