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抬眉凝望花枝一眼。
一别从后各天涯。
欲寄梅花,莫寄梅花。
她毕竟已不是那时候不肯听劝的性子,也没有纵着她心性一处玩耍的伙伴了。
花有再开的那日,人会有相聚的那天吗?
长风吹彻、霜寒拂面,文玉心中的疑问无人应答。在片刻的沉默后,文玉兀自转身离去。
看着她前行的的方向,郁昶的嘴唇微微开合,欲言又止。
那前头是
原本只是想与文玉下来走走,体会人间风物,却并不想叫她故地重游、徒惹伤心。
只是郁昶终究没有开口阻拦,任由文玉脚步飘忽地往前行去,而他则落后三两步跟在后头。
天地苍茫、上下一白。
不知行出多远,文玉的眼前却忽然出现些许绿意,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左右扫过。
远处的青山连绵,脚下的河水冰冻,截然不同的景色让文玉生出不真实的感觉。
那山她自然识得,是是师父的洞府、梧桐祖殿的所在,是后春山。
恍然间,她垂眸看着眼前蜿蜒而过却静止不前的河流,有些迟疑地开口:这是
若那山是后春山的话,那这水是
文玉的思绪飘忽,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,那时那地那人那些过去的故事
虽知道文玉在问些什么,可是郁昶低垂着眉目、闭口不言,他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文玉的疑惑。
只盼望文玉快快忘记,将此事揭过。
他毕竟不是个大方的人,有着自己的私心和卑劣。
文玉真的忘记了吗?或许并不尽然。
只是她此刻问起,想必亦是无法直面从前,若他能够说出口,她会不会好受些
郁昶面色淡淡、心绪却翻涌,一时犹豫间,并未开口。
可就在两相静默之中,一道干净利落的女声穿风而来,将文玉和郁昶隔绝开。
沅水。
她二人不曾说出口的答案,就这么被人直截了当地摆在了眼前,令文玉和郁昶无法回避。
文玉眼睫轻颤、眸光闪动,周身的灵脉似乎在顷刻间贯通,阵阵浮躁的气息自体内涌动,令她忽而不安起来。
是她心知肚明却又不敢提及的名字;是她游遍河岸、许愿放灯的地方;是她开凿水渠、引水灌溉的水流
沅水。
指尖拂过掌心,文玉感觉丝丝缕缕的痒意,更无法逃避扑面而来的焦灼。
而她身旁的郁昶眉心一动,向来无悲无喜的面容终于生出波澜,他转身侧目、循声而去。
如同被定在原地的文玉,愣神片刻后,亦随着郁昶的动作看去。
箬笠蓑衣、寒花霜雪,一白衣女子垂钓于冰封十里的湖畔,而其身侧的竹篓子里竟然真的盛满了胡蹦乱跳的鲜鱼。
文玉眯着眼,显然被那女子吸引。
天寒地冻,就连河面亦结了厚厚的冰层,竟会有人来此垂钓?
她按下郁昶的衣袖,阻止其想要出手的动作,而后踱步从他身后走上前。
不知为何,这女子的声音总隐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,文玉按兵不动、犹豫地打量着远处那人。
文玉。郁昶低声嘱咐。
他虽知道文玉这数百年来从未荒废修炼,如今亦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便能伤到她的,可是眼前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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