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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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后厢,观梧院。
日照西斜,骄阳满地,缕缕金光调皮地钻进花窗、翻过窗棱,漫上内室的床榻之间。
待文玉午寐醒来,只觉得睡得有些恍惚。她盯着顶上的帷幔,百无聊赖地吹气逗着玩儿,纱帐晃动之间叫春阳照着,散落一地鎏金。
文玉伸出两手去捉那灿灿漫漫的流光,似一头扎进了天上宫阙,其间檐角勾连、仙雾缭绕,看得见、摸不着。
她已经一连几日不见宋凛生的人影了。
自那日起,宋凛生每日早出晚归,也不知在忙些什么。
似乎存心躲着她一般,这样的明显,几乎毫不避忌,即便她是根木头,也能看得出来。
文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,在榻上左右翻身,没她在身边,宋凛生不会出什么事罢?
这几日她每每想去寻宋凛生,都叫洗砚寻各式各样的由头拦下来。
一会儿说公子去府衙忙公务了,一会是公子去走访乡邻了,就是没哪回说公子回府了。
这个洗砚,怎么好似存心拿话堵她?
文玉越想越浮躁,一颗心是如何都静不下来。
她愤愤地咬着锦被,在床榻之间翻滚。她原先是很喜欢这锦被的,可她一连在榻上躺了好几日,再怎么喜爱如今也有些厌倦了。
文玉一个滚儿从榻上翻起来
不行!哪怕这间屋子是金子打的,她也不想待了,她今日必须去找宋凛生。
若是洗砚再拦她,她就寻个麻袋将洗砚套了扔柴房去。
文玉眼珠儿一转,只觉得可行,霎时间,她眸中精光毕现,就连唇畔的笑意也染上三分狡黠。
这就么办!
文玉抬手掀开榻上的帷幔,跃身下地,只着里衣的她抬脚便往前走,一侧挂着的衣衫无风自动,皆依次往文玉身上飞来。
她抬手迈步间,轻而易举便穿戴齐整。路过铜镜之时,文玉一个响指,先前穆大人所赠的那支鸣昆应声而出,稳稳地落在她发间。
文玉左右侧身、揽镜自照,只为将鸣昆看得更清楚些
成团的绿松石做底,点缀成繁茂的枝叶,上头托着的鸡油黄翡翠拥簇在一团,呈现出花朵的式样。
精致生动、流光溢彩,真是好一支黄葩乘绿浪。
自她得了鸣昆,恨不得日日别在发间,文玉满足之色溢于言表,随后趿上鞋袜,匆匆地往门外去。
不过是转瞬的功夫,文玉从那面绣漫碧梧苍苍的屏风后转出来之时,已是衣衫齐整、形容秀美。
只是趿拉的鞋袜有些随性
文玉毫不在意,蹦跳着穿过内室,一把推开了房门
漫天的云彩遍布,绯红的霞光渐染,在观梧院四方的天窗上投下一片暖色的屏障。
院中的碧梧枝桠初生,长势喜人,书上四散开来的枝干亭亭如盖,树下长身而立的人风度翩翩。
此刻他正挽起衣袖,不知在捯饬些什么。
文玉脚步一顿,整个人挂在门槛上,宋凛生?
她心中闷闷的,不知是惊是喜,或是惊喜掺半。没想到她正欲出门去寻,宋凛生却好端端地站在院中的碧梧之下。
小玉宋凛生应声回头,转身间那月白的发带拂过鼻尖,他抬手将其拨开,露出半截白净的小臂来。
嗯?文玉闷闷地应声,一双春水洗过的杏瞳里写满疑惑。
自那日起,宋凛生忙得脚不沾地,可今日怎么怎么倒有空闲了。
对于文玉的小心思,宋凛生早已是看破不说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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