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非利害得失;要斟酌顺逆情理,而不图成功失败。宋凛生想通了个中关窍,不再纠结,他柔声同文玉解释,未有一丝不耐。
原来如此文玉喃喃地重复着这两句话,只觉得唇齿生香、韵味悠长。
看来,凡人的智慧她还是没有吃透。上回那八口书箱,也并未囊括这世上所有的学问。
文玉眼波一转,求知欲在此刻达到了顶点,宋凛生,将你院中的书籍再借给我读一读?
宋凛生双眉上扬,略有些意外,嗯?不知小玉这回又想看些什么呢?
古籍孤本?经学道法?文玉努努嘴,一时想不起来,什么都行,最好和你兄长信上写的差不离,最好!
宋凛生闻言,俯首瞧了瞧手上的信纸,他轻笑着摇头,没想到小玉会对兄长信上所写感兴趣。
好,你想看什么都可以。
回府让洗砚找出来给你送到观梧院去。
宋凛生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,双目似水波一般注视着文玉。
洗砚点头如捣蒜,公子一发话,他便在心中盘算着待会儿回府给文娘子找哪些书册。
只是想着想着,洗砚猛地抬头,哎呀
他这一声实在太响,即便是对他的莽撞习以为常的宋凛生,也忍不住抬首看向声音的源头。
文玉原本托着两腮的手掌也没来由地放下,有些许紧张地盯着洗砚,真不知他又会问出什么令人难以应对的话来。
没想到她原本担心的宋凛生什么也没说,倒是洗砚,一问一个准。
怎么了?文玉双眉倒竖,鼓着两颊,忍不住先开口问道。
洗砚一脸无辜,盯盯文娘子,又看看自家公子,欲言又止。
原本不是什么大事,可他方才一来一去的倒忘了回禀,直至公子提起府上,他这才想起来。
何事?早知他的鲁莽,宋凛生也不感到奇怪,你但说无妨。
洗砚鼻子眼睛皱成一团,听公子发了话,这才犹豫扭捏着说道:我从陈书吏家回来的路上,遇到了宋伯。
宋伯?文玉念道,眼下大白天的,在街上遇见宋伯有什么稀奇?他出门采买也说不定呢。
宋凛生不出声,只静静地等待下文。
洗砚偶尔是有那么一两回的不靠谱,但他从来不会说无用的废话。
宋伯说是去请郎中。洗砚面上的吞吐转为担忧,阿沅的那个名唤彦姿的弟弟,昨日吃了药还是不见好。
昨夜他留在府中照看,郎中看诊之后也没说个什么具体的病症,只说要多劝这阿弟用饭,自然强健。
不肯出门、不肯用饭,说是今日连阿沅都不见了。
洗砚叹气,这到今日都一口不吃,如何强健得起来啊?
什么?文玉噌地站起身,不吃不喝不见人?
这怎么了得?就凡人这副皮囊,三天不吃,恐怕就要一命呜呼、驾鹤归西了。
洗砚叫文玉忽然之间的动作吓了一跳,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,是、是啊。
不行!我得回去看看。文玉不假思索便做了决定,她提着裙摆,拔腿便走。
当初既然决定要救阿沅他们,便不能只顾当时,不管现在,要管就得管到底。
宋凛生置于桌案的双指一扣,没有丝毫犹豫,紧跟着便随文玉一道起身。
再去多请些郎中,一道回府。
是他的疏漏,这几日先是守着后春山捉匪,后是泡在府经厅看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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