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!陈勉已然无恙!文玉肯定地答道,旋即充满得意地偏头看了师父一眼,却发现他正凝神打量着宋凛生。
文玉笑意一顿,唇角也开始凝固。
师父这下该发现,宋凛生就是不死树上折断的那一枝了。
那便好。宋凛生大喜过望,终是松了一口气。
而后他客气地同文玉身后的句芒见礼,有劳医师,不知医师府上何处,凛生定然遣人将诊金如数奉上。
用不着!哪里用得着什么诊金呀!文玉心中紧张,怕师父追究,因而听了宋凛生的话,无端便接了过来。
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阴差阳错的会面,莫叫师父发现她坏人因果之事。
可她这话接的似乎不是时候。
宋凛生眼中疑云顿起,寻常医师看诊,怎会不要诊金?
也罢,小玉与医师乃是旧相识,想必宋凛生话音渐弱,眸光也黯淡下去,只是不知医师先生,姓甚名谁,家在何处?
既要免去诊金,不若交个朋友。
文玉的一双杏眼却越睁越大,她怎么把这茬忘了!
她该怎么解释师父的突然出现,怎么解释她与这位医师确是旧相识?
文玉倒吸一口凉气,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她倒不担心陈勉,陈勉在枝白一事之上,与她应是同一立场,绝不会泄露她的身份。
可是宋凛生,此时能说与宋凛生吗?
她脑中飞快地转着,如同走马灯一般闪动,得想个说辞才好。
他是、他是文玉犹疑着,迟迟说不出下文,即便她能承认自己的身份,可此时怎么也不该说出师父的身份。
句芒无奈摇头,可别将这小木头给他憋坏了。
宋大人他一开口,宋凛生的疑惑和文玉的惊讶皆汇聚于此。
句芒不慌不忙,并无任何异色。
他跨步出了门槛,与文玉并肩而立。
本是金童玉女一般登对的二人,落入宋凛生的眼中,却无端的刺眼。
宋凛生不动声色,同他颔首示意,先生。
在下久不在江阳,宋大人不识得,也是应当。句芒一顿,卖了个关子,并不接着往下说。
宋凛生果然更加迷茫,原本的试探皆被好奇取代,听这位先生的说法,他难道应该与他相识?
文玉也是秀眉倒竖,师父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?总不会又是三光神水罢?
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她悄悄侧过身去,两指拽着师父的衣袖,用灵力同他打着腹语,师父
谁知句芒轻瞥一眼文玉,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,不见丝毫慌乱。
我是文玉的阿兄。
文宋。
随着句芒话音落地,一时间,廊下的三人心思各异。
文玉一颗心终于揣回了肚子里,她怎么把这出给忘了。
起先为了留在江阳,她谎称是来此处寻找家兄文宋,当时宋凛生还托了穆大人一起帮她。
如今,文宋这个身份,给师父用再合适不过。
她既有了阿兄,便也不算撒谎。
文玉扁扁嘴,企图压住不自觉扬起的唇角,咳咳。
师父还真是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啊,这都能叫他晓得,正好帮了她。
而对面的宋凛生就不那么好受了。
几乎在他听到文宋二字之时,他便浑身僵直,动弹不得。
阿阿兄?
文宋。
他想过很多种可能,许是小玉青梅竹马的玩伴,或者是同窗之时的旧友
可他怎么也没忘阿兄身上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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