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排时,灯关太暗,打光灯只照在c位那个人身上,舞台效果,基本都这样。
但因为不熟悉这个新场地,随着队形,换位置时,太专注了,没摸准边缘在哪,从一米多高的台子上掉下来了。
刺耳的一声尖叫,随后是剧痛袭来。
工作人员和台上几个女生顿时慌了,急忙开灯, “到底怎么了??”
“我怎么听见叫声,谁出事了,身体不舒服啊还是怎么地了?”
“有人摔了,快点快点,来人扶下。”
温以宁以狼狈的姿势坐在地上,精致五官染上痛苦,一条膝盖曲起来,穿着短裙短袖,四肢多处磕伤,不过顾不了那么多,痛感最剧烈地方,是右脚脚腕,想碰,又不敢碰,疼得想哭,挤出一句,“我好像扭伤了。”
摄影师和节目负责人围上来,同组的女生也纷纷关心起来, “你都摔到哪了,头没事吧??”
“先去买个冰袋吧,哎呀,是不是肿了。”
“我有冰袋,我回去拿吧。”
“刚刚太黑了,我有次也差点踩空,吓死了。”
“她不会是骨折了吧,温以宁,你是腿摔到了还是胳膊?”
“这有一米多高了,骨折都有可能,她疼得汗都出来了。”
女生人多,七嘴八舌的,温以宁什么都听不进,耳边充斥混乱嘈杂的背景音,背脊出了层密密麻麻的汗,有个老师让她松开手,看看什么情况,“你别动,都别动,这里疼不疼。”
她拧着眉点头,“掉下来的时候,是右腿先着地。”
“我看着不像是骨折了,你别害怕,也别紧张,放松,不严重,应该是脚踝的事,现在是不是一点不能走。”
“走不了,真的不是骨折吗,万一太严重,就没法录制了。”
声音带有哭腔,断断续续的,还没流泪,不是刺痛,而是钝痛,以前没怎么有受伤经历,此刻对于未知的恐惧才是最难受的。
连轻微挪动都不行,程度应该不轻。
这个老师以前当过练习生,稍微有点经验,也蹲在她跟前,焦急检查了一番, “得去医院看看,等一会吧,打救护车了,其他地方呢,怎么样,严重吗,这台子不低,都一米多高了,不管什么姿势着地,那都得摔。”
温以宁起初被最痛的脚踝处吸引全部注意力,还没看别的地方,吸了下鼻子,强忍着哭意,鼻头酸胀,抬起两条手臂,没磕伤,不过手腕也不舒服,应该是撑地的时候太突然了。
节目组的人已经打急救电话了。
接着,联系她公司,程屿舟出差了,这时候还得联系她家人,光一个临时的经纪人不行。
程屿舟倒是有她大哥的电话,结果呢,打不通,打了三次,都没人接通,气得程屿舟在手机那头骂了几句不靠谱的东西。
温亦然这时候刚好在手术室,不带手机。
温以宁当时给公司三个家人的号码,剩下的是小姨和表姐的,二哥人品不行,她不让他知道自己签了大公司。
表姐纪遥,则是在会议室开会呢,手机直接静音了。
程屿舟也回不去,正在法国呢,忍不住吐槽了一遍她这几个亲戚,怎么没一人能指望得上的,最后还是给沈越泽说了声,沈越泽倒是接的挺快。
这还是温以宁第一次上救护车,脑子里依然是选秀的事,过程很混乱,很无措,做各类检查的时候,旁边只有一个工作人员陪着她,手机都没带出来,身上一分钱没有,也没个熟人,心里空落落的,
低声说,“我想给我哥打个电话。”
这个女生叫卢镜,“跟你家人都联系过了,本来是跟你公司说的,他们有你家人号码,估计一会就到了吧,你吃什么,我去下面的食堂给你买。”
病房中,
温以宁恍惚地盯着自己右脚看,声音透着苦涩,“我什么都不想吃。”
打了石膏,撕脱性骨折,最少一个月恢复。
卢镜担心地叹息,“不行,吃了才能恢复得快,我忘了医生叮嘱的了,我去问问吃点什么比较好。”
给她手机,“你给家人再打个电话也行。”
温以宁拨通大哥的号码,原本是记得大哥和表姐的,但表姐工作后换了新号,她还没开始记,觉得现在人出门都带着手机,用不着背过。
大哥那边响了两声,就被接了,传来焦急的声音,“宁宁,我才知道你摔伤了,下午有台手术,没看手机,我现在开车往你那边赶,还得几个小时,听说骨折了是吧,现在什么情况。”
“撕脱性骨折,”
她安静坐着,声音有气无力,“你也不用着急,我已经打好石膏了,对了,你去把我手机拿过来吧,还在节目组呢。”
“那里有人陪你吗?”
“有。”
随后给挂电了。
卢镜出去给她买饭,让她看会电视等着,一会就回来。
她应了声,感觉胸口沉甸甸的,说不出的烦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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