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缪尔埋头藏在贺松风的颈窝里,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,好不容易找到妈妈的怀抱,一再依恋地深陷,从鼻子里哼出后怕的惊颤。
塞缪尔开始着手脱去贺松风的衣服,却说着恳求的话:
“anl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,对吗?”
贺松风主动将双臂高举过头,纵容塞缪尔侵犯的动作,并在对方胆战心惊的脆弱眼神下,安慰一句:“对的。”
“我爱你,你也同样爱我,对吗?”
塞缪尔滚烫的手捏在贺松风的大腿上,往上一抬,紧接着往前推去。
贺松风被他的手掌烫得浑身一抖,却还是在耐心配合出演深情戏码:
“对的。”
塞缪尔俯身,身体又一次无可救药的投入贺松风的怀中,像淋雨的湿漉漉小狗,战战兢兢钻进唯一的保护圈。
而贺松风这一次,双臂敞开,迎接对方的到来。
手掌轻柔地贴着塞缪尔的后脑,用摸小猫小狗的手法,轻盈的一下又一下,顺着头发的走势抚平一切毛躁。
塞缪尔垂头,吻在贺松风的唇上,吮吸半分钟。
“anl,离开你我活不下去,我好害怕失去你。”
塞缪尔一定喝醉了,他今晚竟然说了这么多愚蠢的话。
贺松风肯定的想。
永远?哪有什么永远。
毕业,贺松风就会离开。
塞缪尔喝得太醉了,以至于他埋在贺松风怀中,动了没两下便一副要昏过去的半梦半醒模样,毫无章法胡乱亲吻,唯有靠着 嘴里念着的“anl”维持生命体征。
塞缪尔的吻酒气太足,贺松风今夜滴酒未沾,却被他吻得头脑晕晕,鼻腔里被迫注入酒精挥发的刺鼻气息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两个人攻势一转,贺松风坐在塞缪尔的腰上,两只手向下按在对方的腹部。
塞缪尔的呼吸和贺松风的动作同频,深深吸入,发出嘶——得震颤一声,又从肺的深处挖出一大块气息,哈——得重重吐出去。
塞缪尔的腹部湿漉漉的,黏着他的汗水,也黏着贺松风抖来抖去洒下的银水。
“anl,过来让我亲一口。”
“嗯。”
说是亲,其实是咬,大大的一口啃在贺松风红扑扑、湿漉漉的脸颊上。
贺松风瞪了人一眼,塞缪尔哈哈大笑,笑得胸膛震震,震得贺松风身体也不住地抖起来。
塞缪尔这会没有那么醉,他忽然意识到他和贺松风这会是个什么姿势,抬手直接掐住贺松风的腰,紧接就是——
贺松风垂下的双手死死地攥紧,从他细窄的嗓子眼惊呼出一声声呼吸困难的逼仄喘息。
双手捏成拳头,奋力打在塞缪尔的胸口,想说出凶凶的话,结果话到嘴边,都变成了软软的哼哼。
贺松风的腰部以下麻了,像断了一样。
贺松风的双腿看似还在动,实则已经失去独立行走的能力,抖抖抖个没完,唯一的作用就是方便塞缪尔的脑袋从这双腿的中间穿过去,再一声令下夹紧,然后被吃干抹净。
贺松风被塞缪尔抱起来,紧接着被按在围栏边。
对着大海,一次又一次。
他这个人和空心玩偶唯一的差别就是,他的皮囊里仍有一团粗长的填充物,他不完全是空心的,起码还有个插座能供他立住。
“anl,y love。”
塞缪尔深深地感叹。
贺松风的脑子里也乱糟糟的,被茎叶、汗水还有酒精完全占满。
早就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,完全沉浸在这场酣畅淋漓且大汗淋漓的几乎要把人做到死,做到把灵魂都掏空的□□里。
等到贺松风清醒过来的时候,他仰倒在浴缸里漂浮,身体已经被泡得灰白,清水没过心口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塞缪尔,结果转头就瞧见浴室瓷砖呼呼大睡的男人。
贺松风揉了揉太阳,脑袋里就跟宿醉了似的,里面有无数团乱糟糟麻绳等待他解开。
他浑身是水的从浴缸里走出来,垂眸扫了眼地上的男人,抬腿踩在男人的小腹上,把他当做地毯踩过去,顺带擦干净脚底的水。
塞缪尔被他这一脚踩得硬生生从地上诈尸的坐起,从嗓子眼里吼出一生歇斯底里的“呃——!”不过又很快躺回去,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,继续睡大觉。
贺松风看了眼时间,夜里一点钟。
他套上一身干净的浴袍,系上腰带,穿着游轮提供的拖鞋,走上甲板。
浴袍不带有强烈的性别意味,一块白色的袍子,谁来穿都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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