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这次来的会中文,抬头向贺松风投去严肃地注视。
贺松风面露无辜,用英语耸肩回道:“早上好,早说你会中文嘛,马上就让塞缪尔把你换掉。”
对方的脸色一阴,但仍公事公办地询问道:“先生,伞架里的爱马仕长伞为什么消失了?”
“给小猫撑伞了,手提包也一起给小猫做窝了。”贺松风做出提包的手势,如实回答。
“好的,手提包的事情我们已经从塞缪尔先生那里得知。这次为您带来的是dior25新款巴黎限定白中号托特包。也请您理解,塞缪尔先生并不希望您出现任何偷拿、隐瞒等欺骗行为,这件事情事关您与塞缪尔先生的信任关系,对于塞缪尔先生也是首等重要的事情。”
塞缪尔的自负让他无法接受来自弱小羔羊的欺骗隐瞒,所以他要确保贺松风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。
确保贺松风真的如看上去那样纯洁无瑕。
贺松风点头,表示理解,接过手提包后,开开心心地转身回衣帽间穿衣打扮。
灰色的套头卫衣下是薰衣草紫衬衫,配上一条简单的淡蓝牛仔裤,和黑白配色的德训鞋。
发型就是他一贯的发型,束起后在耳后挽出一朵发包,发包里延伸出一缕短短的碎发,懒散的垂坠锁骨上。
贺松风把电脑收进新得的手提包里,拿上钥匙、杯子还有卫生纸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后,才慢悠悠走出门外。
由于前一夜下过大雨,这会的空气格外新鲜,脚下的水坑里轻盈盈漂浮数片残叶,黯淡的花骨朵可怜地颓废在枝条间,风一吹再一卷,发出瑟瑟发抖的沙沙声。
学校距离贺松风住的街区不算太近,不过贺松风每天都打车上学,账单全部寄往塞缪尔的地址。
钱在贺松风这里变成了非常奇怪的存在。
它很稀有,却又不值钱。
和油画课的约定时间定在早上,因为贺松风今天上午没有课程,所以有足够的时间给予学生好好的绘画。
贺松风赶到学校时间,踩着点,刚刚好。
贺松风咬一口手里的硬面包,发出难吃的呸呸声,又不得不再咬一口,噎着嗓子干巴巴地强行咽下。
吃得面露死色,不由得开始怀念前一天晚上的意大利饭。
一群学生冲上来,围在贺松风身边惊叹地表示:“og!我超级喜欢你啊啊啊……我真的真的觉得你超级漂亮,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,就是在学习你的搭配!”
“放心吧,我今天绝对会将你画成天上的anl,因为你值得!”
贺松风一一道谢。
学生们簇拥他前往教室,但路上寒暄这一下,便导致贺松风来晚了。
而贺松风的来晚了,让站在门外还未来得及进入的他,听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声音。
“教授,我想请问一件事。贺松风是油画系的学生吗?我没有在学生名单上找到他的名字。”
塞缪尔和贺松风的距离就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,他正在询问前来教课的教授,关于贺松风的真实信息。
当时贺松风随口一提的谎言,没能及时澄清,成为一年后埋在关系下,名为“欺骗”的隐雷。
塞缪尔用肯定地语气反问:“他欺骗了我,对吗?”
贺松风小心翼翼地窥看,发现了一件更让人惊讶的事情。
油画系的教授竟然是伊凡德!
他不确定伊凡德会不会帮他隐瞒这件事,于是贺松风开始祈祷。
两只手抱成拳头,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口,微微低下头颅,吻着指节,悄声许愿:
“主啊,请不要剥夺我的荣华富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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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[求你了][求你了]我们小贺就这样眼巴巴许愿。
“哪位?
”伊凡德疑惑地回问, 他的手搭在钛金属银色细边镜框下,向上轻轻托起的同时,镜片闪过一道薰衣紫色的身影, 但这抹色彩很快就被伊凡德刻意抹除。
伊凡德和前一天晚上家庭煮夫的浅色柔软穿搭完全不一样,简直像换了一个人。
他选择了大面积大地色系哑光材质。衣服裁剪出的线条利落但松弛,并且身上找不出一个logo, 但顶级的羊绒面料内敛的展示奢贵。
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框的钛金眼镜, 配得上伊凡德从内到外静流出的高智静奢主义。
至于塞缪尔。
他依旧是张扬的公孔雀,名表、名奢大范围地堆砌在穿搭里,logo随处可见。
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东西对于塞缪尔而言稀松平常,大堆的花里胡哨反倒反衬出一种极端的松弛精致。塞缪尔镇得住花哨, 帅得毫不费力。
两个人看不见的硝烟,似乎从穿衣打扮就开始暗暗竞争。
塞缪尔甚至低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穿搭,确认没有落伊凡德下风后,才开始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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