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去哪里都需要介绍信。
哪怕有人偷了别的地方的介绍信,但也都是有迹可查的。
总的来说,这年头犯罪除非跑去深山老林,基本上还是能抓住,因为范围小。而且满大街都是查介绍信的,乱七八糟的人都不敢在外面溜达。
但等到改开之后,知青返城,那就热闹了。改开到两千年之前,严打了好几次,就是因为这二十来年什么敌特帮派都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,再加上沿海走私猖狂,各地派出所公安局都忙的脚底板跑出火星子了。
梅雨听侯长青这么说,放心的去上厕所了。
席于飞跟云穆清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,躺在床上打算小小的眯一觉。
结果刚合上眼,侯长青就来敲门,“走了,开会去!”
这个时候,开什么会?
席于飞心里一咯噔,想起梅雨说的黑头罩了。
不会吧?押解要上他们的车?
果然,一群人挤在了侯长青的宿舍,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。
因为交通和通讯问题,所以这些人提前来了,黑头罩带着手铐子脚镣子,就住在招待所最后面的小平房里,周围调了几个兵团士兵把守,里面就是押解的老公安。
刘队长脑瓜子都大了,“完了,这一路三天,别想消停了。”
要说押解路上,跟着的公安紧张,但车上的乘警也紧张。但凡出了什么事,乘警得首当其冲的在前面顶着。
席于飞上辈子可没赶上过这种事,没想到这辈子倒是开了荤。
侯长青叹气道:“打电话给中间交接站,让他们派男同志负责卧铺。”
平时卧铺这边都是女多男少,都说女的细心,能更好的把床铺收拾好。但现在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,就只能换男的,毕竟男的胆子大力气大,真有什么需要也派的上用场。
按说有公安和兵团士兵把守,不会出什么大事。
但提高戒备还是必须的,尤其是这伙人就是要去京城,那估计应该是大案子了。
兴许跟农场这边的整顿有关。
没经过事儿的年轻人对这种事十分感兴趣,回到宿舍就开始议论纷纷。陈虎跟橙子也跑到席于飞这边,扯着他们要 一起八卦。
“有什么好八卦的,这群人安排在咱们那节休息车厢的最里面,到时候中间大门一关,外面的人进不来,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?”
席于飞打了个呵欠,“我看你们真的是,这几天闲坏了。”
“这不是第一次赶上吗?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兴奋?”陈虎作为从安保科刚转到车站乘警的年轻人,脸上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儿,“你们说,会不会有人来劫车?”
“你可闭上乌鸦嘴吧!”席于飞抄起旁边暖气上晾的袜子扔过去,“真出了事,杀你祭天!”
陈虎缩了缩脖子,但还是很兴奋,“我申请去卧铺巡逻了,但师傅不让。”
他师傅就是刘队长。
“废话,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让老人去做,有经验,你去做什么?”席于飞不耐烦的摆摆手,“赶紧回去啊,我睏死了。”
“大白天的睡什么睡!”陈虎不甘心。
“就是,大白天的……”橙子上下看了看席于飞,“你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?咋就睏成这样?”
席于飞又打了个呵欠,“齐大爷知道我俩要走,拉着我们聊了大半宿。我跟你俩说,出去少跟人白话这些破事,真出了事儿到时候追查起来,你说错一句话都是麻烦。”
陈虎缩了缩脖子,“知道了,你年纪轻轻的,怎么说话跟老头一样?橙子,走了走了,这俩人无趣。”
一个困得半死,一个死不吭声,说话都没人捧场。
因为押解的来了,原本说是要多休息两天的车,第二天就要出发了。
至于说车站那些买票的乘客怎么通知?
笑死,直接大门口贴个告示呗。
反正没有任何通讯,就靠告示。因为这几天停运,车站大厅里都挤满了人,还有人每天过去看。
到时候能不能上车,就看缘分了。
果然如同席于飞所说,押解人员被塞进了乘务员卧铺车厢最里面的两间,并且与其他卧铺连接的大门锁上了,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,钥匙都抓在人家公安手里。
交班之后卧铺休息,席于飞看着真枪实弹的兵哥哥们满脸寒霜的样子,都有点儿害怕。倒是云穆清十分淡然,还跟兵哥哥们行了礼。
乘警队长刘长胜也是退伍军人,外面两截卧铺就由他来巡视查看。
不知道是不是火车延后的问题,原本一半都住不满的卧铺,如今竟然住了大半,而且一半以上都是年轻人。
这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警戒起来,但凡有人上卧铺第一时间查介绍信,如果可以,恨不得把对方的行李都拆开。
如果有人死了心要劫车,这年头上车也没有安检这一说,指不定行李里面放着什么呢。
万一是几个土手雷
耽美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