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如今明明已经初夏,由于这几日的雨,气温持续降低,积水蔓延至楚栖年膝盖上方。
&esp;&esp;司机没能在下午过来,只怕是被拦在半路。
&esp;&esp;“怎么回去啊,水又深又凉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冻得瑟瑟发抖,每一步走的很慢,生怕掉进排水坑里。
&esp;&esp;“楚识砚,快过来!”
&esp;&esp;听到有人喊自己,楚栖年看过去。
&esp;&esp;一家酒铺子门口,正站着纪凛。
&esp;&esp;“快来!我听说前边的下水井盖松了,方才有不少人掉进去!”纪凛两步并作一步走近,伸手去牵他。
&esp;&esp;楚栖年攥住纪凛袖子,确实感觉到前边水流愈发急促。
&esp;&esp;“你怎么样?”纪凛关切道:“看你浑身湿透了,现在温度这么低,恐怕会着凉生病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摇摇头,下一秒掩嘴打了好几个喷嚏,再次开口鼻音浓重。
&esp;&esp;“完蛋,感冒了……”
&esp;&esp;纪凛失笑:“和我进去吧,这酒铺是我姐姐家开的,地基建的高,一时半会水淹不进来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没拒绝:“谢谢先生。”
&esp;&esp;纪凛在前边带路:“你可以喊我的名字。”
&esp;&esp;酒铺里没有开灯,往里边走稍稍昏暗,地上两旁码了整整齐齐两排大酒缸。
&esp;&esp;楚栖年收回目光,“那我喊你纪哥?”
&esp;&esp;纪凛认真道:“纪哥……不太好听。”
&esp;&esp;二人一起沉默几秒,楚栖年率先绷不住笑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先生。”楚栖年说:“教书育人,让人敬佩,叫你先生,没什么不妥。”
&esp;&esp;纪凛失笑,默认了这个称呼。
&esp;&esp;他去找来一身干净衣服。
&esp;&esp;“这是酒铺伙计留下来的粗布衣衫,洗干净的。”
&esp;&esp;“没事,总比没有好。”楚栖年接过。
&esp;&esp;衣服裤子穿上有些大,不过胜在厚实,楚栖年发凉的四肢渐渐回暖。
&esp;&esp;纪凛用炉子煮一壶热茶,“这些天不止长陵,旁的地方也被淹了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手捧杯子,想起什么,问道:“纪先生,你知道汉马县那边的消息吗?”
&esp;&esp;“汉马县?”纪凛面色变得凝重,“你有什么亲人在那边吗?”
&esp;&esp;楚栖年:“只是好奇。”
&esp;&esp;纪凛看他不像说谎,这才长叹一声。
&esp;&esp;“你知不知道长陵的大帅任南酌。”
&esp;&esp;楚栖年指节倏地用力到青白:“他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汉马县接连几日暴雨,汉马山崩塌,已经活埋了许多村庄。”
&esp;&esp;纪凛叹息道:“听说任大帅此次前去剿匪,恐怕——凶多吉少。”
&esp;&esp;第166章 专情军阀x腹黑小戏子(16)
&esp;&esp;瞧他面色不对,纪凛问:“你不舒服吗?”
&esp;&esp;楚栖年回过神,勉强一笑:“没有,我走神了,不好意思。”
&esp;&esp;他心里其实早已乱做一团。
&esp;&esp;按照小白说的,任南酌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&esp;&esp;但是,任何事没有绝对。
&esp;&esp;又在纪凛这里待了一会儿,大雨终于有减弱的趋势。
&esp;&esp;“水还是很深,我这里有大的木盆,要不然你试试?”经过上一次,他发现对方防备心还是挺重的。
&esp;&esp;眼看天快黑了,楚栖年只能点头:“麻烦先生了。”
&esp;&esp;“没事,我今日正好留下来帮我姐姐看铺子。”
&esp;&esp;纪凛翻出一只大木盆,此刻水位有上升了些,至少已经到大腿附近。
&esp;&esp;“来。”纪凛一手抓紧木盆边缘,“我扶你。”
&esp;&esp;他放盆子时整个人淌入水中,长衫被浸湿透,飘在水面。
&esp;&esp;楚栖年心下感动,在纪凛帮助下缓缓坐在木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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