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你想要多久?”
&esp;&esp;“你想救他的一辈子,自然要用你的一辈子来换。很公平,不是吗?”
&esp;&esp;月光转过小楼,留下的余晖稀薄如水,已经不能再照明。
&esp;&esp;怕黑的主人家点亮一盏很小的夜灯,在那一点暖黄色的灯光下,他的皮肤晕染出蜜糖一样诱人的光泽。
&esp;&esp;他撑住面前的人的肩,在他身上很缓慢地起伏着,像游曳在着空灵月辉下一尾自在的鱼。
&esp;&esp;这是钟情第一次在庄严面前自己掌握主动权,疼痛早就消失不见,遥远得仿佛是上一世的事情,只剩下完全的欢愉,让人沉溺于其中不愿醒来。
&esp;&esp;庄严很安静,也很听话,对钟情的一切行为全盘接受。
&esp;&esp;但他始终不错眼地盯着钟情,看他额头上沁出的薄汗,看他轻轻摆动的潮湿发尾,看他忽而用力又一下松懈的指尖。最后,在他结束一切想要离开的时候握住他的手,即使因失血和疼痛困倦不堪,也还是那样固执地看着钟情。
&esp;&esp;钟情知道困倦到极点的人是没有理智的,他轻吻了下庄严的眼睛,哄道:“睡吧,我不走。”
&esp;&esp;他真的没有走,但也没有躺下一起睡。久违的愉悦和舒适充斥着他的身体,每一根骨头都像是涌进无数泡沫,轻盈得立马就要飞起来。他按捺住无比雀跃的心绪,坐在床边等待着,直到庄严彻底入眠。
&esp;&esp;他静静地看着庄严胸口处又染上一丝血迹的绷带,想着他说出口的那句一辈子。
&esp;&esp;他在心中轻声问:庄严,你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吗?
&esp;&esp;
&esp;&esp;林姿寒走出拘留所,等在外面的下属连忙上前为他接风洗尘。
&esp;&esp;这种流程他们再熟悉不过,早早备好新衣服、柚子叶,更夸张的还拿来了火盆和红绳。
&esp;&esp;林姿寒任由小弟们服侍,冷声问:“不是让你们晚几天再捞我出来的吗?”
&esp;&esp;小弟们连连摇头:“老大,我们没出手。是庄家那边主动撤诉了。”
&esp;&esp;林姿寒心中一跳,一把将身边围着的东西全部推开。
&esp;&esp;他朝所有人挨个看去,原本热闹的人群见他神色,瞬间意识到了什么,纷纷安静下来。
&esp;&esp;没看到想找的人,林姿寒脸色变得很难看:“他呢?”
&esp;&esp;众人互相对视一眼,将二把手推了上去。
&esp;&esp;二把手硬着头皮开口:“我给钟少说了您被捕的事情,他就一个人出门了。谁也不让跟着。”
&esp;&esp;林姿寒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。
&esp;&esp;但电话那头始终不接。
&esp;&esp;他挂断电话,默立良久,突然抬手狠狠扇了面前的下属一巴掌。
&esp;&esp;他用了很大的力气,黑衣下属脸都被打得一歪,而后立刻回过脸,低头认错。
&esp;&esp;林姿寒阴狠地看了他一眼,夺过车钥匙,独自驱车离开。
&esp;&esp;他把车开得飞快,引擎嘶鸣震耳欲聋,他却全然不顾。两个小时车程被整整缩短一半,在马场门口极速刹车的时候,车轮掀起的沙土漫天飞扬。
&esp;&esp;他带着滔天怒意而来,却在见到有人牵着白马缓缓走来时,突然顿住脚步。
&esp;&esp;那人是光着脚的,并且没有穿上衣。
&esp;&esp;光裸的皮肤在月光下白皙得像瓷器。吻痕斑驳地印在这件素胎白瓷上,从后颈顺着脊椎一路往下,潜入纯黑的裤腰,潜进某个他不曾探索过的地方。
&esp;&esp;林姿寒看见那个人在白马的耳边笑着说了一句话,白马轻轻嘶鸣一声,向后翘起一只前蹄,马蹄铁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,像地面上又一轮弯月。
&esp;&esp;他看见那人踩上那轮月亮,借力翻身坐上马背。
&esp;&esp;没有马鞍,没有马镫,也没有缰绳。只是松松握住马脖子上的鬃毛,就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。
&esp;&esp;快得像一阵风,又轻得像一朵云。
&esp;&esp;腰身如半张的弓一样微微弯下,黑色宽松的休闲裤盖住半个脚背,露出一点莹润似雪的脚尖,随着马匹奔跑上下起伏,每一下都轻盈得像蜻蜓点水。黑发在空中随风飘扬,像一从游荡的黑色火焰。
&esp;&esp;白马带着他狂奔几圈后,速度渐渐慢下来。从小跑变成快走,再从快走变成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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