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钟情默然，他确实对做攻这方面知之甚少。
&esp;&esp;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？！
&esp;&esp;“会啊。”
&esp;&esp;林姿寒的眸色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，仿佛流动着某种异样的情绪。
&esp;&esp;“钟情。”
&esp;&esp;他看着面前人毫无所觉的眼睛，声音喑哑。
&esp;&esp;“别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剧本上并未规定旅游地点，钟情可以随意发挥。
&esp;&esp;他第一眼看到飞机票上的城市名字时，就已经想好出游的地点。
&esp;&esp;说来也巧，林姿寒的实习单位就在庄严带着全班一起踏青的那座城市。
&esp;&esp;钟情为林姿寒做了整整一个月的饭，终于等到一个不用加班的周末。于是抓紧机会，在周六的午后，一手牵着林姿寒，一手牵着刚托运过来的小马宝莉，旧地重游。
&esp;&esp;湖泊沉静得像一块碧玉，周围的草木历经三季，不复往日的繁茂，像被冷空气冻住了似的，剑一样直直插在泥土里。小马似乎还记得这里，兴奋地打了个响鼻，一点也不嫌弃这些老去的草叶，大口咀嚼起来。
&esp;&esp;它已经长高很多，不会再被淹没在草丛之中。
&esp;&esp;“庄严说，这里以前是一个很大的村庄，修建成水库后，当地的居民迁走，只有他爷爷不肯走，一个人在水库边上住到离世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他是山民？”
&esp;&esp;“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？”钟情笑道，“他其实很介意这一点，只是从来不说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。”
&esp;&esp;“姿寒，如果以后你真的成了一位大建筑师，能设计出一种两全其美的水库吗？既不影响水库的建设，也不必让周围的居民们背井离乡？”
&esp;&esp;“异想天开。”
&esp;&esp;钟情淡笑：“好吧。”
&esp;&esp;他突然开始脱外套，林姿寒眼皮一跳，按住他的手，拧眉问：“你做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什么做什么？”钟情垂眼看看他们两人的姿势，恍然大悟，“放心，不是你想的那种少儿不宜的事。小宝莉还在呢。”
&esp;&esp;他挣开林姿寒的手，脱下沉重的外套后，再脱下短靴，卷起裤腿，一步步朝湖水里走去。
&esp;&esp;他弯着腰，似乎在水中寻找着什么。
&esp;&esp;林姿寒眼看他越走越远，心中不安：“钟情，回来。”
&esp;&esp;“没事，我不冷。”
&esp;&esp;钟情一挥手，继续在水中摸索着。有很大的鱼从他腿边慢悠悠滑过，待去捉的时候，又一摆尾巴飞快地游走。
&esp;&esp;钟情顺着大鱼消失的方向看去，鱼没看到，倒是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。
&esp;&esp;“我找到了！”
&esp;&esp;他高高举起手里的东西，快步走回岸边。
&esp;&esp;那是一片碎瓷，还在滴水，反射着凛冽的天光。
&esp;&esp;林姿寒一怔，匆促从背包中拿出他最常用的那个陶瓷杯，再看看那片碎瓷——花纹一模一样，都是一个生着鹿角的马头。
&esp;&esp;钟情也凑过来和他一起看杯子。
&esp;&esp;“神奇吧，这片湖泊之下居然会有这么美丽的瓷片。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&esp;&esp;“之前悦悦在这里落水，我救她上来的时候，在水底见到过它。其实这底下还有很多瓷片，都很漂亮，只有这一枚让我印象深刻。第一次看到你的杯子时，立刻就想起来了。”
&esp;&esp;有风吹来，钟情冷得浑身一颤。
&esp;&esp;林姿寒回神，不再管手里的瓷片，替他穿上外套。
&esp;&esp;钟情一边享受林姿寒的服侍，一边问：“像这样的图腾一般都带有民族属性，姿寒也来自这附近的山区吗？”
&esp;&esp;林姿寒手一顿，摇头：“我来自草原。”稍后又补道，“我是牧民的儿子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奇怪了。”
&esp;&esp;钟情没纠结太久，回头笑道，“牧民的儿子？那可太酷了，我也好想在大草原上当牧民，建一个超大马场，把我的马儿全都带过去兜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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