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舍不得。”
&esp;&esp;秦深与秦温酒对视,直不楞登地说:“羡慕?你喜欢这封号?送你了,拿去用,别客气。”
&esp;&esp;秦温酒的瞳孔迎着光缩了缩,只应了一个字:“你——”
&esp;&esp;若非已经与秦深接触过半个时辰,延徽帝也会以为这是句阴阳怪气的嘲讽。但他如今知道了,秦深生不出太多弯来绕去的心思。
&esp;&esp;因为此人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。
&esp;&esp;什么低调孤僻,什么深居简出,其实都是对这种“简单”的掩饰与保护。
&esp;&esp;当然,并不是说他这个唯一的侄子愚笨。
&esp;&esp;相反,他考校兵书谋略,秦深对答如流,显然是学过、背过的。他又以自己曾经历过的战役实例,来考察秦深是否能举一反三、灵活运用,结果也令人满意。
&esp;&esp;但秦深的每句话语、每个反应都让延徽帝感受到,这个自小失去父母、由兄嫂带大的年轻人真的是胸无城府,毫无心机,脑子里只有一条直来直往的通道。
&esp;&esp;他问秦深:“你父母的忌日将至,想父母吗,准备如何祭拜?”
&esp;&esp;秦深答:“想不了一点,父母长什么模样我都没见过。不过忌日还是要祭拜的,就按王府礼官说的仪程办。”
&esp;&esp;延徽帝又说:“你大哥文武双全、德才兼备,可惜英年早逝。”
&esp;&esp;秦深答:“我大哥肩不能扛、手不能提,称不得文武双全。不过他书倒是念过不少,我的箭法与兵法都是他教的。但大哥自己不会武,只能搬出父王留下的册子,依葫芦画瓢地教。”
&esp;&esp;延徽帝又问:“听说你与二哥秦湍感情不和?同胞兄弟,当怀手足之情、棠棣之切。你与朕的几个儿子是堂兄弟,亦当如此相处。”
&esp;&esp;秦深答:“我与二哥倒也不是故意不和。是他瞧不上我,我自然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。如今他人也薨了,过往恩怨一笔勾销,他留下的遗孀,我还锦衣玉食地供养着呢。至于几位皇子殿下,血缘上是我堂弟,但纲常上算是嗣君,我知道君臣有别,不会真与他们当寻常堂兄弟相处。”
&esp;&esp;——这人就是个憨憨。
&esp;&esp;但也有好处,身强力健,武艺过人,兵法也学得有模有样,拿去战场上做大帅是缺点心眼,做个将军绰绰有余。
&esp;&esp;延徽帝对秦深放下了半个心。
&esp;&esp;把八皇子叫过来,一方面是想看秦深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两人之间的龃龉,是否仍心怀芥蒂;另一方面,也是想多个人与秦深互动,看他的反应如何。
&esp;&esp;秦深追问:“八皇子要‘伏’字吗?不要是吧,那还是归我。殿下想要什么封号,不妨对皇上提,若是拿不定字眼,请翰林学士们来参详参详,或是请钦天监来占一卦都行。”
&esp;&esp;秦温酒瞪着他,露出难以言喻的眼神:这人,字字句句都没说错,都是直言不讳的大实话,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……憨。
&esp;&esp;算了,懒得跟他计较。
&esp;&esp;延徽帝打圆场:“秦深赤子之心,实在难得。可见朕在圣旨上说他‘性淳质朴,宜继王位’,半点没错。”
&esp;&esp;秦温酒也挑出几许笑意:“后日的亲王晋封典礼,儿臣也想去瞧个热闹。”
&esp;&esp;延徽帝算了算日子,说:“你打小身体不好,太医叮嘱了,每隔三日服药一次,服药当日需要静养,不宜多走动。”
&esp;&esp;秦温酒的笑意隐没了。他柔顺地答:“是,父皇,那儿臣就不去了。”
&esp;&esp;第86章 我为猫牺牲良多
&esp;&esp;叶阳辞出宫后,在集市上找个干净摊子,用完一屉蟹黄包并一碟板鸭、一壶松子茶,方才止了饥火。
&esp;&esp;他还打包了刚出炉的蟹壳黄烧饼、热腾腾的桂花糕,准备拎去太医院给妹妹。
&esp;&esp;叶阳归今日也在合香坊,说长公主让她制作一串挂脖香珠,要以灵香草为原料。
&esp;&esp;她说:“这灵香草产自广西大瑶山,飘香缭绕,久存不散,可维持三十年。长公主曾经有过一串不知谁人进贡的灵香草挂珠,但如今年久,渐失香气,便叫我再做一串。”
&esp;&esp;“对了,这灵香草能驱蚊虫,还能防书蠹,存书时放一些,整个书柜香气四溢。若是用了几年,香气减弱,取出阳光照晒半个时辰,便又能恢复如初。”叶阳归说起制香,如数家珍,“待我做完长公主的挂珠,也给你做些香囊,你拿去书房里用
耽美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