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&esp;&esp;我不会说那三字。
&esp;&esp;秦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在他伤心失望之前,叶阳辞继续写道:
&esp;&esp;但我会说,东边日出西边雨,晓看天色暮看云。
&esp;&esp;我会说,玲珑骰子安红豆,瘦影自怜秋水照。
&esp;&esp;秦深一动不动地感受手臂上的錾刻,在默念中贯连起这些诗的后半句,用微颤的声音低喃:“道是无情却有情,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。入骨相思知不知,卿须怜我我怜卿……阿辞,我明白了,都明白了!”
&esp;&esp;他亲吻着叶阳辞头顶发丝,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对方染血的腰身。
&esp;&esp;叶阳辞感觉吸气间有丝丝凉意钻入咽喉,又从切口处漏出。
&esp;&esp;这意味着水肿开始消退,痉挛的气管也舒展开来,自主呼吸正在恢复。
&esp;&esp;叶阳辞抽出小剑发簪,声如游丝:“涧川,我好了。”
&esp;&esp;不,你一点也不好,流了那么多血。秦深从怀中取出一卷细长纱布,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脖颈上,扎好。
&esp;&esp;血迹透过纱布渗出来,但流速减缓许多,随着叶阳辞的内力运行,用不了多久就会止血。
&esp;&esp;“你不用说话,以免振动咽喉伤口。”秦深叮嘱,“我去掘开土壁,会尽量避免扬尘,但你还是把口鼻掩好。”
&esp;&esp;于是叶阳辞坐在数以百万计的白银上,看着秦深用飞光剑在墙壁上挖掘。
&esp;&esp;飞光剑重而锋利,宜劈宜砍,那土壁逐渐被挖出凹坑,绕过巨石,向外延伸。
&esp;&esp;铜钱大小的一束微光透入凹洞时,秦深与叶阳辞听见了密道中杂沓涌来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萧珩带着一身酒味回到临清千户所,方越对他说:“叶阳大人方才来过一趟,让卑职转告,请千户大人带兵去一趟魏湾分关。”
&esp;&esp;酒味扑鼻,方越用手扇了扇:“老大,你掉酒缸里去了?”
&esp;&esp;萧珩边更换外衣,边道:“孔令昇的宅子里查不出东西,丁冠一新来,尾巴也不好摸到。所以我让熟人组了个局,拉几个官员和道上人物吃酒,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情报。你刚说——叶阳叫我带兵去分关,带多少?”
&esp;&esp;方越摇头:“没说。”
&esp;&esp;萧珩琢磨了一下:“正查沉船失银,忽然跑去魏家湾,必是有所怀疑。方越,集合所有骑兵,随我急行去魏湾分关。”
&esp;&esp;“遵命!”
&esp;&esp;当萧珩带着五百名骑兵赶到魏家镇时,已是后半夜,远远地就看见水次仓一片喧嚣,仓外不明身份的人马来回奔驰,时不时放几支箭,烟尘中闪动着火光。
&esp;&esp;“马贼?不对,这阵仗不像劫掠,更像骚扰。”萧珩驰近了观望。
&esp;&esp;伪装成马贼的姜阔先一步认出他,拨马趋近,高声叫道:“萧千户来得正好!我家两位主子许久不出,怕是被什么耽搁在里头了。我看不如把这仓给推了,所有人一律拿下。”
&esp;&esp;萧珩自有主张,派手下打着卫所旗子去叫门:“平山卫临清千户所,前来剿匪。请仓大使速速开门,否则以通匪论处!”
&esp;&esp;片刻后,水次仓的大门犹犹豫豫地开启。仓大使刘玺带着一众漕兵站在门内,见果然是千户所的兵马,大喜道:“有马贼夜袭粮仓,还请千户大人协助退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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