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就因为这张脸,他连如此流氓的行径都能自适应?
沈止深深自省了。
他将自己的人品人格人性全都认认真真反思了一遍。
还是说这只是这小子讨好金主的手段?这么强硬的手段,是1吗?他立志于要当金丝雀被包养,难道连怎么正常讨好金主都不知道?
以及他说的那些,什么老头老太太,老夫老妻,什么说我爱你。
真是……
很不像话。
-
晚上。
注射药物之前。
沈止趁着自己清醒,又一次说:“我们谈谈。”
他的恢复速度简直是肉眼可见的,正常交流比昨天快了五分之一。
沈疾川:“谈恋爱吗?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沈止发现自己开始习惯了,“我知道你能听明白我说的话。你叫什么?”
沈疾川:“沈疾川啊。别不信,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。”
沈止:“别开玩笑,问你真名。”
“太坏了,竟然被你识破了,”沈疾川叹了口气,“好吧,我真名叫老公。”
沈止蹙眉:“老公?”
沈疾川嘴角压不住往上扬:“哎!”
“好奇怪的……”
沈止重复了两遍后突然顿住,压终于反应过来,随即脸黑了下去。
小流氓靠近,膝盖压在床沿,挤进沈止双腿之间。
沈止被迫后仰,左手不能用力,单靠一直右手后撑着,努力跟沈疾川拉开距离。
右手五指收紧,病床床单被抓起褶皱,腾挪间他呼吸微乱,见实在避不开,只好冷着嗓音说:“起来。”
沈疾川毫无欺负可怜病人的罪恶感,宛如强制美人的恶霸,笑盈盈地说:“沈先生,可以再叫一声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早早早[比心]
至此,沈止已经无心跟沈疾川谈了,因为沈疾川越靠越近。
他在床上努力往后挪了一寸,避开过于炽热的气息。
他退一寸,沈疾川便进一寸。
由于他反应慢动作慢,后者甚至可以慢条斯理地欣赏他挣扎后缩之时,每一次蹙紧的眉,每一处细微变化的神情,每一根发丝的晃动。
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,偏偏身体肌肉是软的。
这说明哥对他潜意识里并不设防。
这比欲拒还迎还要勾引人。
沈疾川对这份独属于他的、来自灵魂本能的纵容和偏爱十分上瘾,这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试探、逼近纵容和偏爱的底线。
不过介于沈止身体不好,他倒没真的欺负太狠,他很有分寸的。
一只手已经探进沈止病号服里,贴在病人腰间的沈疾川如是想。真有瘾啊,不跟哥贴贴就浑身难受。
沈疾川真的已经非常克制了,要不是这样情绪刺激对沈止治疗有正向效果,加上他觉得他哥调戏起来着实美味,他早就坦白身份疯狂贴贴了。
沈止皮肤凉,对温度格外敏感,他忍住那股怪异的痒,别过头:“滚下去。”
沈疾川:“您对我说滚?好粗鲁。”
你不粗鲁?到底谁粗鲁??
沈止:“我想正常和你沟通,请你也正常点。”
沈疾川:“我有名字的,都告诉你了,怎么不叫?”
那是名字吗?
沈止:“你怎么样才肯离开?”
沈疾川逼近,脸跟沈止一指之距的时候,沈止单手撑不住了,往后倒在了病床上。沈疾川顺势下压,手掌撑在沈止耳侧。
“沈先生,让我亲一下我就下去。”漆凌久思陸姗漆散邻
“……你滚。”
“在你身上滚吗?不太行,还是等沈先生身体好了再说吧。”沈疾川无不可惜道,“给您三个选择,亲手,亲额头,亲嘴唇?您选一个吧。”
沈止定定看着沈疾川,胸膛起伏乱了方寸。
沈疾川好整以暇,眉梢眼角写满了暧昧,“选,三秒钟,您要是不选的话,我就替您选了。”
三秒。
沈止反应的时间都不止三秒。
说是选,其实根本没给选的机会。
沈疾川伸出手指: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……”
叩叩叩——
“那个,”护士尴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“很抱歉打扰二位,但是沈先生该打针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房间里一片安静。
半晌沈疾川面无异色地起来,轻咳两声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床上躺着的沈止已经闭上眼装死了。
显然沈疾川没给他装死的机会,自己整理好后,一手就将他捞进了怀里,对护士一笑:“不好意思啊护士姐姐,我哥哥害羞。”
护士干笑两声:“理解、理解。”
理解个鬼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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