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从夏没忍住笑出了声:“星远哥剪的。”
凌朗听李从夏出卖完顾承辉,对着沈星远发出了真挚的嘲笑。
“沈医生,我记得你以前自告奋勇给你林叶学姐的安哥拉兔剪毛,剪完她哭着让你还她兔子。你是怎么想到要重操旧业,祸害顾总的头发?”
沈星远眼神死:“我是身心脆弱的残障人士,再说一句当心我开轮椅创你。”
凌朗放下杠铃,走过来摸了两把沈星远的上臂,发出热情的邀请:“还好,肉都长回来了,就是有点软,以后一起锻炼啊。”
在凌朗说“软”的时候,顾承辉一把拎走了凌朗的手:“别碰,碰坏了怎么办。”
“你家沈医生又不是玻璃做的。”
“可我的心是玻璃做的。”
凌朗抖了抖鸡皮疙瘩,几人看着他的胸跟着抖了一下,有点眼疼。
凌朗约他们出来健身,也是想纾解之前在工作上遇到的问题。
“我碰到个虐狗的,就是你去张楠诊所的那天晚上。”
凌朗缓慢地磨了一下牙,“还以为狗子是出了车祸,手术前正好我有个法医朋友来约我吃宵夜,她看骨肉的断面,提醒说是反复碾压才能形成的创伤,我才反应过来。”
凌朗提起来那个虐狗的狗主人,长得一张斯文的好人脸。
“狗主人居然承认是他自己开车撞自己家狗,就因为孩子学习不好,一回家就玩狗。如果不是有邻居看到,非要他送过来,他就直接把狗扔垃圾桶了。他小时候他爸打他,他打老婆打孩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”
“这不是,狗还没出院,他被抓走了,狗也没人来接。那只金毛性格很好,我们家咖啡很罩着它,我代为领养,它们互相有伴了。”
凌朗倾诉完这件事,心里舒服不少,和顾承辉约了下次健身的时间。
回家路上,李从夏开车,沈星远和顾承辉坐在后座,三人都很沉默。
沈星远想了一会儿,什么人才能开着suv反复碾压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狗。
想不出头绪,又想为什么顾承辉永远包得严严实实。
他实在太好奇,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,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。
回家后,顾承辉先去洗澡。
洗到一半,沈星远摇着轮椅,拿着牙刷牙杯进来借牙膏,和光溜溜的顾总打了个照面。
顾承辉:“?”
沈星远:“我以为没人,抱歉。”
但有些能害死猫的秘密,已经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。
刀伤,鞭伤,烧伤,就连手腕上也有几条平行的割伤。
顾承辉的上身有伤疤,虽然不多,但让原本应是上帝的杰作逊色不少。
顾承辉用浴巾围住身体,叫住沈星远:“等一下,我穿个衣服。”
沈星远点头:“我先刷牙。”
顾承辉把衣服穿完出去,沈星远的牙也刷好了。
沈星远摇着轮椅出来,和坐在床尾擦头发的顾承辉对上了视线。
沈星远说:“对不起。”
原本是李从夏悄悄顺走了牙膏,沈星远到顾承辉的浴室来找,却也不想解释这点,满脑子都是谁会想暴露这样的秘密。
沈星远道完歉,见顾承辉眼神还有点茫然,轻声问:“没事吧?”
“嗯?”顾承辉回过神说,“没事,我只是想起来,有一年夏天和阿酬还有老骆去游泳,海水比洗澡水凉快多了。”
他拍拍身边的床:“轮椅开过来点。”
沈星远:“?”
这跟开保时捷似的语气怎么来的?
听起来顾总完全没放心上。
沈星远和他挨近了,顾承辉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。
沈星远被他的轻松自在感染,也笑了。
“我发现你的快乐真的很简单。”
顾承辉大方承认:“我就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。”
沈星远联想到顾承辉的大豪斯和他对下属的谅解,感叹说:“你不赚钱谁赚钱。”
顾承辉弯着嘴唇自谦:“我也就是给冯叔打工的,核心专利都在他那里,要感谢他信任我,放权给我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你值得被他信任,是你应得的。”
“沈医生,被你看光了只是一点小事,我自己都不介意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顾承辉的领扣开了两颗,袖扣也没有扣上,刚洗完澡,整个人冒着氤氲的热气。
“我只是不想被人见到就解释,太麻烦,而且很多人也不信。不过你要是有兴趣,我愿意说给你听。”
沈星远碰碰顾承辉锁骨上的疤痕,又小又圆,陷在锁骨窝里,他的手指覆盖上去,正好按住了它。
顾承辉怕痒,笑着往后躲。
又一边说:“这是我爸用烟头烫的,他说长这么深的锁骨,拿来弹烟灰很合适。”
沈星远怔愣片刻,垂下手指,叹息道:“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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