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刀灵跟在她身边,既是保护她,也是监视她。
想必这次也不例外。
愣神间,江赜已将她轻轻环入怀中,在她耳边问:“生气了?”
他轻轻一叹,“眼下京城还不安稳,你身边没人看着,朕不放心。”
林舟垂眸,目光落在那双横在自己腰间的手,“非也。陛下能允我查唐卓的事,已是对我的最大恩赐。”
她话音一落,却觉身后的人轻轻吻上了自己的耳垂。
林舟按住江赜的手,想要后退一步,却被对方紧紧按着,动弹不得。
“陛下!”
江赜只是环着她,双臂用力,恨不得将她刻入自己的血肉之中。
他哑声道:“别动,朕只想抱抱你。”
除此之外,江赜确实没有别的动作,林舟僵硬的身子才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他低声道:“若你离了皇宫,便很久才能再见了。”
声音中是藏不住的落寞。
面对江赜毫不掩饰的感情,林舟心中五味陈杂,却只能由着他去。
周围的宫人不知何时早已退下,只余两人静静伫立在亭中,迎着轻风吹拂。
次日,送林舟出宫的马车径直行出了宫门。
刀灵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了。
林舟探出头,朝一脸不耐的刀灵拱手,“又见了,刀灵姑娘。”
而刀灵只是扫了她一眼,显然对江赜交给她的这个差事十分不满。
刀灵讽道:“林公子,你天天折腾什么劲儿呢?”
她在刀家待得好好的,却被陛下一旨圣令叫了过来。因着刀芸纯倾慕江赜的原因,她很是不待见林舟。
只是若她不来,陛下便不允她再同宫中侍卫同台较量武术。
于是尽管满怀怨气,她还是准时到了宫外候着。
林舟笑了笑,没有多言。
车轮滚动,稳稳当当地向前驶去,一个拐角,便消失不见。
城墙上,伫立着两个人影。
高台上风有些大,阿朝看着江赜久久不动的身影,劝道:“陛下放心,京城各处皆有我们的人盯着,不会出大纰漏的。”
阿朝回京后便一直处理着回春堂的事,如今的京城,上上下下已然布满了朝廷的人手。
就算有什么事发生,他们的人也能第一时间出手。
瞧着那消失在视野之中的马车,江赜收回了视线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
唐卓到京中后,入赘的便是城西陈家。
陈家世代经商,名下有一茶庄,做的便是茶的生意。京中上好的茶楼,用的都是他家的茶。
唐卓入赘陈家时,管事的还是陈老爷子。几年过去,陈老爷子过世,由着陈家长子接过茶庄生意,经营至今。
唐卓的妻子,便是如今陈家家主的亲妹。
“唐卓?”
前来开门的管事一听这名字,眼神闪烁,语气生硬起来,“此人早与我陈家无关,府中亦无他消息。二位若来寻他,还是请回吧。”
话音未落,大门便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,几乎撞上刀灵的鼻尖。
刀灵立即便炸了毛,上前怒拍大门,“你个鳖孙!知道姑奶奶我是谁吗!”
刀灵在刀家,虽不似刀芸纯那般万人景仰,但凭着她是这一身功夫,刀家上下都对她客客气气的,哪里受过这种屈辱?
她当即撸起袖子,就要踹开陈家大门,却被林舟一把拉住。
“你今天就算搬出了陛下来,陈家也不一定会对我们说实话。”
刀灵不知,唐卓身后可是牵扯着前朝的重案,他消失这么多年不见,却在钺朝被灭后现身京城,恐怕当年的事,陈家也略知一二,必定也知事态多么严重。
因此无论如何,陈家都会一口咬定自己和唐卓没有关系。
就算将这里的人都抓进牢里严刑盘问,恐怕也问不出什么。
刀灵气急,“那你说,我们该如何做?”
林舟沉思一会儿,“我见过陈家布局图,他们还有个供小厮进出的后门,我们去那看看。”
陈家所在的街道繁华,大门前行人不多,而后面却是挤满了各种摊贩,往来的人众多,挤占着整个街道。
林舟和刀灵寻了一个离陈家后门极近的摊铺坐下,要了两杯茶。
刀灵是个急性子,待杯中的茶喝尽,她便坐不住了。
“你这样盯着个破门看,能看出什么花来?”
陈家的后门时不时就出来一两个人,有运送杂物的,也有外出采买的仆役,但林舟就这么坐着,也不上前询问一二,看得刀灵着急。
林舟只是端起茶壶,给刀灵杯中添满,“不急,再等等。”
刀灵盯着林舟不语,最终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了心中一阵一阵的火气。
过了许久,有一人面带病色,从陈府中走了出来。
他面带颓色,刚走出几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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