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。”秦鼎竺若即若离地吻在他唇角,低声回答,“好不容易抓到你,我还有什么方式证明你的存在。”
白虞一走就和人间蒸发一样,弄的人毫无方向,心都没有归处。
现在他回来,表面的交谈拥抱,花前月下根本起不了作用,只能用最直接的行动占有,至少此时的每一刻白虞都完全属于他。
一方狭小的空间,神像目光肃立悲悯。
白虞求了很久,秦鼎竺捏着他的脸偏执地说,“刚好再生几个。”
白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抬头喘息着质问,“你疯了,生几个?”
“四个,五个都可以。”他回得很认真。他算过了,加上修养时间,在超过最佳生育年龄后停下。
“我不是在问你!我——”白虞话语刹那间停住,推拒着他艰难阻止,“你先别,唔……我不生。”
一个接一个,他还有空闲吗?真是魔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。
秦鼎竺按着他,跑不掉。白虞发泄地狠狠咬在他脖颈上。
“只要怀孕,你就不会走。”
秦鼎竺用力地抱着他,像是对他说,也像是对自己说。
白虞这才明白他什么心思,想用孩子留住他。他屏息片刻冷硬地说,“你别想了,我不可能再生的,只有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。”那样的痛苦他不愿意承受第二次。
“你都没有看到乐山长大,你知道他有多想你吗。”秦鼎竺鼻尖蹭他的脸颊,“生而不养,抛妻弃子,是要被关起来的。”
白虞张张嘴,无话可说。
他最终是被背下山的,身子静静伏着,一只手臂垂落在秦鼎竺肩上。
下山的路似乎比上来还要漫长,圆月恢复洁白,银色辉光洒落引入林间的小路,静谧深远。
伴着沉稳的脚步声,白虞听到秦鼎竺问,“你是不是更喜欢他。”
“谁。”他闭着眼,声音很轻。
“秦知衡。”
白虞顿了片刻,忽地浅笑,“你不就是他。”
“不是。”
秦鼎竺否认,“我只是有他的部分记忆。”
这个问题在他心里一直存在,最开始的三年,和白虞在一起的不是他,日夜相伴,亲密至极的不是他,甚至那些痛苦悔恨,直接面向的人也不是他。
转世后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?他始终觉得白虞更偏心秦知衡,自己不过是对方的替身。
当白虞没有和对方的经历,可能根本就不会接触认识他,形同陌路。
“那我呢。”白虞没有回答,反问道,“我和没有记忆的我,你更喜欢谁。”
“你。没有记忆的你很怕我,喜欢的是我的老师。”秦鼎竺话语间气压低沉。
不止是他,连白虞自己都没想到,他是真的爱上过秦正蔚。说是爱,其实更像依赖,他身心都极度薄弱匮乏,需要能保护他,给他安全感的人,越是成熟可靠越好。
如果白虞一直没有恢复记忆,秦正蔚也没有出事,他们或许真的能安稳生活下去,也就轮不到他了。
即便这只是合理设想,秦鼎竺此时都无法接受,“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,你会选择我吗。”
白虞思索后认真回答,“不会。”
沉默的时间格外深刻,秦鼎竺声音暗哑,“为什么。”
“你太坏了,我怕你。”白虞低语。
没有记忆的他做事更依赖本能,便是趋利避害,更何况他们身份差距大,又不像秦正蔚人到中年的亲和力,带给他的全是压迫感。
现在看来,不论前世今生,他们都该没有交集,可命运无常,他们偏偏就是拧在一起。
白虞偏头望向天空,浓深的云层叠,他双目蒙上水雾,更底下却是一片悲凉。
路再长也会走到尽头,白虞上车后睡着了,回到秦鼎竺在这边的住宅时,对方把他抱下来,穿过院子走进室内房间。
天蒙蒙亮,只有值守的佣人看到他们。
秦鼎竺把他抱到浴室清洗,换上干净的衣服躺下,自己则是出门交代事情。
白虞没有睡着,在关门声响起后,他睁开眼,过了几分钟下床,小心地走出去。看到秦鼎竺在楼下,他靠着墙边走,依照记忆找到并打开一扇门。
里面半拉着窗帘,浅浅的自然光透进来,床上蜷缩着一个幼小的身影。果然,乐山还是睡在他走时的房间,到现在也没有变。
白虞把门掩上,缓步靠近,看到那张前几天刚见过的小脸,心里更多的是喜悦和酸涩。
真的是他的孩子,都已经长这么大了。
他俯身仔细看着,稚嫩的面颊,纤长浓密的睫毛……各处都有他的影子。
白虞鼻子和眼眶酸痛,他用力捂住半张脸,不想发出声音吵到乐山。
只是,小孩眼皮动了动,像是有感应般睁开,黑亮亮的眸子转动,半梦半醒看到白虞不仅没害怕,反而弯起眉眼惊喜地笑起来,轻声细语地喊道,“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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