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骨上咬了一口,起身让他换衣。
这顿晚饭非吃不可。
姜驰随意穿了件短t,外搭白色帽衫,拉链拉到顶,严严实实封到下巴尖,过大的兜帽几乎遮住半张脸,像只越冬的动物般把下巴埋进衣领。
他沉默地跟在陆景朝身后,开车的是陆景朝的秘书,车厢内无人说话,只有导航的女声在播报下一个红绿灯。
一顿饭下来陆景朝几乎没动筷,倒像专门来监督他进食。每当姜驰的碗要见底,他就适时添上新菜。
姜驰默默吃完最后一片菜叶放下筷子,陆景朝带他去临江的步行道消食,一路牵着手,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期间陆景朝的手机响了两次,每次他都只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掐断了。第三次才勉强接起,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。姜驰从对话中捕捉到了梁安白的名字,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。
陆景朝突然开口:“你母亲下周二的航班。”
“嗯。”姜驰不想被牵着,从他掌心抽离,迅速塞进自己的衣兜里,“昨天通电话说了。”
陆景朝的皮鞋碾过一片枯叶,发出清脆,他将人带到路边的长椅坐下,说:“周二回家吃饭,上回你没吃就走了,老爷子还记着。”
姜驰低低应了一声,陆景朝便没有再说话。
夜风掠过江面,带着初秋的凉,陆景朝知道姜驰怕冷,展开大衣,裹着人收回怀里。
这句话像一记软刀
次日醒来已经是正午,窗帘唰的一声被掀开,大片太阳光照进来。姜驰拽过被子蒙住脸,一言不发把自己闷在被子下。
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响动,水声哗哗,在这种规律的流水声里,姜驰很快又要睡去。
陆景朝从浴室出来,腰间松垮地系着浴巾,本打算直接去更衣室,却瞥见床上那团纹丝不动的隆起,脚步一转走到床边。
他掀开被子,在姜驰裸露的臀瓣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。清脆的拍打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响亮。
姜驰闷了几秒,耐着性,推开被子赤脚去洗漱。 卫生间的镜子斜斜映出衣帽间一角,陆景朝正背对着他换衣服,紧实的肩胛线随着动作微微起伏。姜驰余光一瞬不瞬在镜中瞟,陆景朝脊背上横着几道鲜红的抓痕,是昨晚留下的。
姜驰捏着牙刷的手顿了顿,垂下来,指甲圆润,昨晚陆景朝握着他的手,一根一根剪得干干净净,一点锐利的边角都没留下。
“怎么了?”
陆景朝看姜驰垂着头不动,随口问了一句,套上衬衫走近了,抬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。姜驰避开他的手,俯身对着洗手台漱口。陆景朝没走,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扣衬衫纽扣,“后天我要去厦门出差。”
这个安排在上次邱导的饭局上已经暗示过了,并不新鲜,姜驰敷衍地‘嗯’一声,扯过洗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。
他转身要走,陆景朝却突然展开手臂把他圈住,轻松将他锁在洗手台前。两人胸膛贴着背,在镜子里四目对望。
“不是要回你家吗?”姜驰挣了挣,“我要穿衣服。”
陆景朝纹丝不动,大有让他多裸一会儿的意思,目光从镜中移到姜驰的侧脸,他说“要去半个月,你的新戏在厦门开机,我会去探班。”
姜驰定定地看了他几秒,眉头微蹙。
这种事有什么好特意通知,陆景朝难道会因为他拒绝就不去了?特意提这么一嘴,倒像是故意为之。
梁安白就在同一个组,到底探谁的班?这里没有第三个人,姜驰不想陪他逢场演戏,习惯性拒绝,随即沉默地等他把手松开。
陆景朝:“和我闹脾气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副表情,没有?”
姜驰板着脸,随即将唇凑上去,在陆景朝唇瓣上贴了贴。陆景朝这才满意了,在他额头的伤痕旁亲了亲,撤了手臂。
姜驰迈进衣帽间换衣服,简单收拾了点东西,看到《夜雨》剧本的时候犹豫了几秒,最后还是塞进了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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