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熙年反而如释重负地抹了抹汗,太好了,幸好时怀白的酒品一点也不好。
但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,江熙年和宋迟好像是突然之间长了脑子一样,齐刷刷地看向王元甫: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”
王元甫看着自己虎口上新鲜的牙印,那一刻霸总的内心悲从中来。
但是王元甫这辈子也不想和时怀白再次沾染上什么关系了,他抽了几张纸巾,终于把自己手上的唾液收拾干净,然后忍无可忍:“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,大半夜扰民。”
时怀白还是醉醺醺的,左右脸颊上都是鲜艳的沱红,闻言又像是僵尸诈尸一样直挺挺地爬了起来,视线一片模糊之间,他竟然还认得出钱亮,遂对着钱亮大叫了起来 。
面板上多出来的10点善良作用巨大,时怀白非常善良地对着钱亮道:“医生医生,你快帮我看看他怎么了。”
系统终于恍然大悟,时怀白的那一点小善良都加在嘴巴上了,咬王元甫的时候时怀白怎么没记起来他是善良的呢?
钱亮条件反射:“这点小事还来找我!”
呸,情景演绎习惯了!
大半夜的,原本的订婚宴变得一团糟,时怀白的房间里还出现两个来历不明的彪形大汉,江老爷子被气得够呛,哆哆嗦嗦的怒喝:“败类,一屋子败类。”
江熙年想要把时怀白扶起来,江老爷子忍无可忍地用木拐砸江熙年的后背:“我让你碰他了吗?”
王元甫忍无可忍:“我要睡觉。”
钱亮挠了挠脑门:“你不是失眠吗?”
王元甫扭头,钱亮定睛一看,这才发现王元甫的眼底一片青黑,眼球上涨满了血丝。
王元甫把门一摔就走了。
钱亮老谋深算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:果然之前王元甫睡不着就是闲的,多运动运动,这不就想睡了?能睡了!
他想去把时怀白扶了起来,江老爷子抢先一步,保镖立刻把地上睡得七荤八素的时怀白捞了起来。
江老爷子道:“这次发生的事情是我们江家对不起你们,现在开始他就和我一起去老宅那边住,我看看这群姓江的不肖子孙,有谁敢碰他!”
忙碌而且疯狂的一夜终于结束,钱亮鸡犬升天,作为时怀白的朋友一起跟着去了江家的主宅,晚上门口的保镖态度强硬地把恋恋不舍的江熙年赶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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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怀白是大半夜醒酒的,很快就回忆起了自己醉酒之后发生了一切事情,特别是江熙年亲了自己,还伸了舌头。
这无疑是对时怀白的一种背叛,只不过时怀白只经历过“小弟背叛自己成为自己的对手”,并没有经历过“小弟背叛自己成为自己的女人”。
而且江熙年长得也不像是女人啊!
正想着呢,“长得就像是一个女人”的沈吹棉来了消息。
时怀白点进依旧备注为“漂亮学姐”的微信号,这才发现,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沈吹棉发了不下一百条消息,看样子事情已经在艾比尔的论坛上闹开了。
漂亮学姐:【我请你吃早饭,要不要?】
时怀白明白,要是拒绝了沈吹棉的早饭邀请,沈吹棉就会发出午饭邀请,晚饭邀请,下午茶邀请……那还是答应好了。
沈家门口的保镖原本还想要把时怀白拦下来:“老爷子还没见您呢。而且,您出去遇到了少爷怎么办?”
时怀白冷静: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,遇到江熙年或者江熙年他爹妈了,我自然会打回去,到时候江老爷子替我出谅解书就好了啊。”
保镖瞬间语塞,想起了昨夜在酒店里面拖出来的那两个彪形大汉的可怜样子。
他们识相地给时怀白让道了。
沈吹棉订了一家早茶馆的包间,店铺里面所有的装修都保持着古朴典雅,坐在里面等候时怀白的沈吹棉时髦得不成样子。
“嗯呢,小漂亮,”沈吹棉说着就抱了过来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时怀白有点差异:“你叫我过来,难道不是要问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?”
他以为会是这样的。
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水晶虾饺,烧麦,金钱肚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沈吹棉给时怀白倒了一杯茶,漫不经心地说:“当然不是,我不认为亲一下的事情就值得那么大张旗鼓。”
时怀白歪了歪头:“那你叫我干什么?”
沈吹棉道:“我不认为折是一个问题,但是我怕你认为是一个问题,我怕你觉得自己恶心,但是其实犯不着恶心自己,你觉得恶心,不是觉得亲吻这件事情恶心,而是觉得江熙年恶心,知道吗?小漂亮。”
时怀白没听懂:“什么恶心?”
沈吹棉敲了敲他的脑袋:“我的意思是,发生了不好的事情,不需要怀疑自己,要去质疑别人。”
自己永远是没有错的。
时怀白于是质疑了江熙年:“对啊!江熙年是不是神经病啊?为什么他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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