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睛,适应了一下房间内的光线,看到了面前的男人,呼吸顿时一滞。
男人的金丝镜框边缘凝聚着一道冷冽的光弧,镜片后面,一双狭长的凤眸直直盯着栢玉,透出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条纹西装,衬得他身形颀长挺拔,一枚金质怀表的链条从胸前马甲口袋垂落,随着他细微的动作晃动,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芒。
“赵岩廷?”栢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那次在会所里,栢玉给赵岩廷讲述花朵许愿的故事,赵岩廷当即吃掉蝴蝶兰的场景,简直印象太深刻了。
随后,赵岩廷大胆向司徒璟索要他,但后来被打压得爬不起来,吐出了城东开发区的那栋楼。
从那以后,栢玉再也没见过他,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事情。
赵岩廷勾起栢玉的下巴,仔细审视着他莹润如覆了一层珠光般的脸颊,还有唇上的血痕,“总算还记得我的名字,不枉费我一直惦记着你。”
栢玉甩开赵岩廷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,又怎么会和乔绎寒联系上的?”
赵岩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伸手一挥,让人把栢玉的手解开。
接着,所有手下都退了出去,关上房门。
赵岩廷点上一根烟,慢悠悠地说:“原来他叫乔绎寒,我一直只知道他的代号叫joe,也就是乔。这次是我联合他对司徒璟实施的报复,你明白吗?”
上次,赵岩廷只不过是和栢玉说了几句话,想要买下栢玉,司徒璟就派人把他的娱乐公司搅成一摊浑水,还起底了他的金融公司,这是何等的锱铢必报。
赵岩廷不得不离开云京,暂时躲避在国外,依靠自己设在境外的多家赌场和地下拳击场,经过一年的时间才恢复元气。
司徒璟这么打压他,显然已经结下了仇。
赵岩廷是不服输的人,只要没有被置于死地,他就永远怀着对司徒璟的仇,在暗中找着机会报复。
正巧,在几个月前,乔绎寒主动找到赵岩廷,说他有办法帮自己报复司徒璟,并且说了具体的计划。
赵岩廷觉得计划可行,机会就在眼前,他乐得看到司徒璟大厦倾倒。
何况,赵岩廷心里对栢玉的那点念头还没有消失,反而司徒璟把栢玉抓得越紧,他越是对栢玉有执念。
赵岩廷走近两步,玩味地摸着栢玉的脸,声音沙哑,“知道吗?我已经在暗中窥视你很久了。”
栢玉皱着眉,连连往后退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赵岩廷眸色渐深,喉结滚了滚,“你雪白的脖颈,淡粉色的手指、关节,纤细的腰腹,丰饶的臀股,每次看了就让人想舔。你不知道,我看得到又吃不着,有多煎熬。”
栢玉睁大双眼,难道赵岩廷在那所公寓里安装针孔摄像头,看过自己洗澡?
“你无耻!”栢玉扇了赵岩廷一巴掌。
赵岩廷把栢玉的手腕握住,往他的手心舔了一口,“‘无耻’这个词对我来说,算是褒奖了。”
温热潮湿的触感和痒意传遍栢玉的全身,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赶紧抽手往门口跑。
可是门已经上锁了,栢玉怎么拧门把手都打不开。
赵岩廷也没急着抓住栢玉,坐到松软的法式沙发上,望着栢玉紧绷的背影,缓缓将烟灰抖在桌上的水晶缸里,“我用一千万买下了你,你不觉得就这么逃了,对我很不公平吗?”
栢玉转身看向赵岩廷,心里憋了一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你和我谈公平?我和司徒璟没断,明明是你和乔绎寒联合绑架了我,就算你给了乔绎寒一千万,那也不关我的事!”
“我劝你趁早放了我,不然司徒璟会来找你算账的!”
栢玉不知道乔绎寒会如何对付司徒璟,司徒璟在曼都市有没有遇到危险。
但是眼下,他只能借司徒璟的名义恐吓一下赵岩廷,寻找逃脱的机会。
赵岩廷突然大笑起来,“他早就自身难保了,还能顾得上你吗?”
栢玉脸色瞬间煞白,声音发颤,“你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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