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萌幽幽醒来的时候,发现周围的环境很熟悉。
没错,又是钟离镜的寝殿。
脖颈后还有着被锤击后的酸痛感,她从榻上爬了起来,垂着头,揉了揉。
真奇怪……她怎么又在这里。
叶萌想,难不成钟离镜的寝宫成了她的复活点,每次快半死不活的时候,都会被传送到这里?
她在榻上坐着,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,忽然担心起好姐妹。如果思思真的接到了传音符,来谈风月处找自己,会不会出事啊!
她刚刚想起身去找白思思,寝宫的门就被推开了。
老宗主拟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。
叶萌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身后,一个人也没有。
“怎么,不想见我吗?”拟空还是一副青春活泼的模样,他坐在钟离镜的桌案上,翘着二郎腿,悠然道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她先问。
拟空懒洋洋道:“南宫甜被有穷城的魔修给抓了,他们给谈风月递了信,让他带着你去换南宫甜。之后的事儿,你应该也知道了,不过谈风月在路上被小镜抓个正着,把你救了回来。对了,南宫甜无事,思思乖徒孙也无事。”
叶萌终于放下心来,心情复杂地回了一声:“哦。”
“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拟空觑了一眼她的神情,微微笑道:“小镜将你收作合欢宗正式弟子啦,从此之后,你就可以搬离外门弟子居住的厢房,到内门弟子这边来了。”
叶萌愣住了:“什么???”
拟空笑吟吟道:“你们的宗主还下令,从今往后,任何人不得将你视作容器,随意欺辱你。”
任何人?那请问包括他吗?
她忍不住在内心吐槽,合欢宗里最欺负她的人,明明是钟离镜才对。可他三番两次救了自己,终究不知道是为了谁。
叶萌垂下眼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拟空传完了话,也起身朝外走:“过几日就是新年,开心点,一起过个好年。”
他走后,叶萌在这里待着也不自在,起身去找白思思。一路上合欢宗弟子看到她,虽然都神色各异,但还是如往常一样,笑着跟她打招呼。
大概又有什么谣言在弟子们中间传播吧。
合欢宗内门弟子都住在怜花阁中,这是一排很长的两层小楼,白思思住在二楼。她顺着长廊往前走,看到白思思房间的槛窗是开着的,姐妹坐在贵妃榻上,正在闭目凝气打坐。
叶萌没有打扰她,转身想回静心湖畔,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喧嚣的声音,好像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说话。
她扶着阑干朝外望去,与怜花阁隔着一个月洞门的地方便是谈风月的小楼,他的嫡系弟子都聚在那里,看样子是在给他送行。
只听弟子们道:“师尊,都怪宗主太无情,我们去求求老宗主吧!”
“不用了。”谈风月摇头道:“你们留在宗门里好好修行,以后还有相见的那一天。”
弟子们苦苦挽留不得,他叹了一口气,最终还是离去了。众人一路相送,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叶萌的视野里。
她没有说话,无声地望着这一幕。
寒风料峭,树上的枯枝哗哗作响,山石下堆满腐烂的落叶。叶萌顺着小道下山,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萌萌。”
她回首,竟然是南宫甜。
南宫甜一身白衣,腰间束着青色腰带,脸上不施粉黛,显得与寻常有几分不同。她盈盈走了下来,看着叶萌,柔声道:“师兄托我跟你说一声抱歉。”
“哦,”她很冷静,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些什么,只是问:“思思到底怎么样了?”
南宫甜道:“师兄的弟子打空了她的气海,又封住了她的泥丸宫让她不能施法,思思虽然没有外伤,但是也需要休养。”
叶萌低头看着脚下的枯叶,一个没忍住,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眶里滑落,滴到了山石上。
“对不起,”南宫甜的眼睛也红了,她同样身处这件事的漩涡之中,没法去恨师兄,也无颜去面对姐妹。她与谈风月同年进入合欢宗,都是彼此开窍的第一人,也都是风流成性,欢好无数。
她自己也没有想到,当她被星沉抓去后,谈风月竟不惜一切代价,甚至是绑了宗主的人,来救她。
她递了一张帕子给她,想了想,道:“萌萌,宗主他……真心挺在乎你的。”
叶萌早就擦干了眼眶里的泪水,她闻言甚至是笑了笑,没有接帕子,只是温柔道:“我知道啊。”
宗主当然挺在乎她的躯体的。
毕竟她是唯一的金灵根。
不过今日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时,忽然多了几分犹豫。叶萌不愿再想,她跟南宫甜分别后,就回到了静心湖畔的厢房里,同白思思一样闭目打坐。
她要快点筑基,在修真界实力才是第一位。
一晃日过去了,她几乎没有出门,也没有给钟离镜写信。外面倒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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