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源抚摸着小夫郎的长发,“真是个好名字,两个都好,那贾怀他们都是为你而来?”
小夫郎点点头,京城又传来消息,疏影公子突然闭门谢客好多日,因是尚书家,一时也无法查清缘由,但戚家的政敌无非就那几位,据父亲信上说,该布的局已经布得差不多。
其实小夫郎有些疑惑,以戚家当今权势,长姐在朝中的地位,哪里用得着如此煞费苦心,因担心信息外漏,有些话不好再问,何况父亲迟迟不招他回京,为小夫郎和黎源的事情留下喘息的机会,他自不会多问。
但心中总是不安,不安很多东西。
因为形势确实不安定,他们离京又远,小夫郎依旧决定不向黎源吐露太多,免得黎源担忧。
况且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有违常伦,黎源知晓后不定会阻拦,但一定会改变对他的看法。
他知黎源爱自己现在百般模样。
便一点点都无法接受黎源眼中可能产生的质疑或审视。
小夫郎点点头,“他们确实为我而来,他们是我姐姐的人。”
“你姐姐?”黎源一直以为那三人是小夫郎的父亲派来,一个贾怀就令他头疼不已,若是陈寅唐末也加入进来,要带走小夫郎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小夫郎又说,“我姐姐嫁得挺好,像贾怀他们之前都是吃我姐夫家的饭,后来才转职到姐姐手里,我自被害后姐姐便派了他们来寻我。”
黎源琢磨片刻,抬头愣愣看着小夫郎,“你姐夫至少是朝廷三品大员往上。”
小夫郎噗嗤一笑,也不否认,他家,天家不都是三品大员往上么,没毛病。
坐在屋顶的陈寅扬手丢去一壶酒,坐在另一端的唐末接过酒壶,咬掉酒塞猛灌一口,他奶奶的,太师府莫名其妙就被黎家臭小子降到三品的位置。
他永远猜不到现在就有两个三品压在屋顶。
皇家侍卫分三等,最高等的一等侍卫首领品级等同三品大员,双方相逢都是行平礼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
陈寅唐末虽是太师的近侍,却是皇帝亲封的三品近侍,可见皇恩浩荡。
听了半天,黎源只听出小夫郎有个很厉害的长姐,家人说的倒是不多,只有父母和祖母都健在,家里再无其他复杂人员。
黎源按照自己对古代官宦人家的理解,琢磨小夫郎的父亲应该不是什么朝廷大员,哪有大员只娶一位夫人,只生一个儿子,但虽不是什么大官,至少也是五品,说不定还是四品,反正在他眼里,京官都是顶厉害。
松开一口气的同时,黎源又提起一口气,看来想跟小夫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还是任重而道远,毕竟人家有个高嫁的姐姐。
“那你如何打算?”黎源不着痕迹捏紧手指,娘家人都找过来,小夫郎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。
小夫郎脸上却带着轻快的笑,“我被害的事情没有那般简单,姐姐还在调查。”
那调查完之后呢?
面对黎源眼巴巴的眼神,小夫郎心中微叹,“哥哥还藏不藏婚书?”
黎源抿住嘴唇不回答,这份无效婚书要是落到贾怀等人手里,小夫郎早就离开他。
“可是你明明一身才华……”
小夫郎将黎源的手掌一点点掰开,果然指甲掐得掌心冒出血痕,他又是心疼又是开心,找来药膏给黎源敷伤口,“哥哥怎么反倒迂腐了,律法是死的,人是活的,尚未发生的事情又何必提前忧虑,珍珠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一直以来都是黎源照顾小夫郎,这次被小夫郎信誓旦旦宣布他有办法,黎源放下忧虑的同时,目光熠熠地看着对方,这兴许就是小夫郎真正的模样,不让人陌生,反而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一双手握住小夫郎的手,“珍珠……”
小夫郎也目光灼灼地回望黎源,“哥哥……”
坐在屋顶的陈寅和唐末,像两只受惊的大鸹纷纷飞向附近的树丫子上。
爱情的辐射说来就来,从不让人提防。
两人稳住身型遥望彼此,都看出一个信息,婚书原来在世子手里,难怪他们将县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。
只要不在县府一切都好办,哪怕盖着县府大印都不怕,只需离开时抹除一切痕迹即可。
但是真的抹得掉吗?
两人将目光投向烟雨蒙蒙的梨花村。
村里姑娘们的笑容总是那般热情而奔放。
小虫子确实是可造之材,他娘亲……
唐末一拳捶向树干,头也不回地飞远,他妈的莫名其妙想起一名寡妇是怎么回事。
梨花村再次恢复宁静,晨阳穿过云雾落到田埂时,农人扛着农具穿烟而过。
三三两两,来来往往,忙碌中透着松弛有度的闲适。
即便已知贾怀等人的身份,黎源也没露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。
往日如何待他们,如今也一样,倒不拘着小夫郎与他们交往,若是小夫郎跟他们独处的时间长一些,黎源便会在附近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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