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常用,他射箭的准头很一般。
如果今天是单只公羊路过,他不会去追,追上了也猎不到,可两只打架的公羊就不一样了,冬天食物少,独居的公兽常有因为争抢地盘打得你死我活的,人和吃肉的猛兽都有捡漏的机会,就看哪边先发现。
他蹲下来指了指蹄子印,大个儿和黄芽儿凑上来闻了闻,仰头叫一声。
霍凌把手伸到背后扶了一下背篓,有狗带路,他不必再低头细细观察蹄子印,只需要跟着走。
走出一段路,他发现这趟有戏。
原因在于野羊前进的方向是一面陡坡,狗在最高处停下冲霍凌叫,他俯身看雪,发现这里的打斗痕迹更混乱,两只羊显然是沿着山坡下去了。
山中野羊可以在山壁上如履平地,却不代表因为打架滚落山坡后会毫发无伤。
“下去看看。”
霍凌给狗下令,羊能走的地方他们走不了,为此绕了一截路,换了个平缓些的地方再找过去。
一只公羊倒在雪地中,流淌出的鲜血和体温使周遭一圈积雪融化。
霍凌见公羊的前腿有不自然的弯折,断定它是被另一只羊的羊角顶伤后滑落陡坡摔断了腿。
野羊跑跳攀岩的时候身形轻盈,代价是骨头细长,更容易断,而在野外无论是吃肉的还是吃草的,断了腿和等死没两样,哪怕是小家族中的一员,也终究会被族群抛弃。
霍凌庆幸自己来得够早,否则一入冬山里的野兽早就饿疯了,哪里轮得到他吃羊肉。
拿出随身的麻绳把羊捆结实,近距离观察时他发现这只羊年纪不小了,角断了个尖,身上毛发黯淡,不然也不会在打斗中败得这么惨。
羊年纪大了,肉就不太好吃,尤其是野的公羊没有阉,膻味冲天,做不了羊肉汤,只能用酱焖。
捆好后霍凌抓了几把雪擦干净羊的伤口,捂了一会儿止血,顺便把留下的血迹也都盖干净。
他一路拖着几十斤的羊回家,路上想好了怎么吃。
只留相对最嫩的羊腿和羊里脊做菜,其余部分的肉和羊杂都喂狗,一顿吃不完就吃两顿。
他家狗都是要吃肉的,现在上山的时间少了,买肉价贵,狗也跟着难开一次大荤,平常只能吃点肉汤泡干粮。
还有羊皮,杂毛多,灰突突的不怎么好看,味道还大,做不了衣服之类,干脆扒下来缝个垫子,放在牛车上,冬天坐车的时候更暖和。
到家后他一刀解决野羊,给了它个痛快,放干净血后把沾了血的积雪全都扒拉到桶里,提出门倒进流动的活水。
水流把血腥味带走,不会招来猛兽。
接着把羊拆分,羊腿和里脊肉单独埋进雪地里上冻,犹豫一下后他把羊脸肉割了下来,可以和葱一起拌个下酒菜,这块肉也算是嫩的。
羊杂直接煮了给大个儿和黄芽儿当晚食,因为大个儿找黑油子有功,比黄芽儿多分了一根骨头。
养狗多了以后既要奖罚分明,也不能差距太过,骨头这种没多少肉的东西最合适。
霍凌自己也简单炖了一方羊肉,加了好多辣椒,配着干粮填饱了肚。
嘎拉哈
“黑豆儿, 坐!”
“黑豆儿,趴下!”
“做得好,乖狗狗。”
颜祺正在屋子里训狗, 外面太冷, 他在地上铺了个席子, 盘腿坐在地上,一只手举一根小木棍, 另一只手里攥着切碎晒干的碎肉粒。
只要黑豆儿做对了命令,他就丢出去一粒,小狗仰头接住。
肉粒很小,狗又是囫囵吞咽的, 估计压根没尝出味道,但还是会因为嘴馋, 听话地坐着听训。
颜祺从小看他爹训狗,过程差不多是一样的, 区别在于狗的性子不同。
有些狗天生犟种, 不亲人,甚至会咬人,这种就要狠狠心, 先关在笼子里养一阵,定时定点给它吃喝,拴着链子遛, 让它知道谁是主人。
而狗也不傻,人对它的好它是看得出的, 反正在他爹手下,再烈的狗也有听话的一天。
普通的好性子的狗,以及像黑豆儿和馒头这样自家大狗的后代, 就容易多了,只需从最简单的命令开始,先让它们懂得“令行禁止”的意思。
基本的坐卧站学会后,今后要当猎狗用的,要教它们闻嗅、追踪、扑咬,家里有好几只猎狗的,还要学会彼此配合。
最后这种情况,如果家里有一只足够聪明的头狗,如大个儿那般,就不用主人多操心,狗是等级分明的动物,类似狼群,自己就会分出大小王。
家里两只小狗,馒头大多时间留在家里看门,对狗来说看门护主是本能,不需要专门训练,要是当猎狗训了,到时成天拴在家里,狗也不高兴。
所以颜祺把馒头交给霍英,小姑娘每天玩耍似的教小狗坐下站起来,丢出东西捡回来,乐此不疲。
三个命令,来回练了七八次,手里的肉粒喂完了,颜祺也起了身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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